凤瑾瑜捏着手中的符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如果说是在半个月前，他可能还会认为这女孩儿又在招摇撞骗。
可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情，让他彻底的信服了。
“好。”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
黎向晚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那我走了。”
男人凝视着她纤细的背影，久久才收回目光。
翌日，黎向晚等人出发时，意外地看到了林烨和聂雨。
“你们俩怎么也来了？”她好奇的问着。
聂雨嘿嘿一笑：“这次玄门大聚会，我们门派也收到了邀请函。”
“你们？”黎向晚眨眼：“你们什么门派？”
“平山派嫡传大弟子和二弟子！”聂雨骄傲着的指着他自己和林烨。
反倒是林烨不好意思的别开眼，看着天色。
结果聂雨又说了句：“虽然我们门派算上掌门才三个人，但是我们……”
“闭嘴！”林烨低声呵斥他：“再不走要下雨了。”
果然，几人到了机场，就开始下起了雨。
黎向晚拖着下巴看着窗外：“天气预报说今天没雨的吧？”
“是茶海一族。”林烨道：“我这几天查了一下茶海一组的资料。”
“他们百年来都是鲛人模样，虽然先后有很多族人都想上岸生活，但最后都是一个下场。”
“没有海水的滋润，他们都会加速衰老，最后变成一具干尸。”
“而王村长他们在大巫师的帮助下，虽然在人间生活百年，但还是躲不掉命运。”
黎向晚不解：“什么意思？”
“披在他们身上的人皮一旦脱落，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这突如其来的雨，就是茶海一族死亡的一种预兆。”
“天枢城靠近茶海，几百年来都是这样，会有一些离奇的雨。”
林烨昨晚回到局里也是查了很多的资料，只不过这些资料没有在电脑里。
他在档案库里熬了一晚上，才查到这些。
“你是说……”黎向晚蹙眉，是明月村有鱼死了？
林烨点头：“应该是王村长，他年纪最大，熬不住的。”
黎向晚垂眸不语，王村长逆天改命，早晚都会反噬。
而他们一族为了能够留在人间，所祸害的人类不计其数，这也算是老天爷对他们迟来的审判。
飞机晚点，在飞过茶海的时候，黎向晚隐约的感觉到这片空域内的强烈气息。
“你也感觉到了？”她察觉到林烨的表情凝重，低声问着。
“嗯。”林烨小声说道：“资料里记载，这个帝姬狠毒暴力，靠专横霸道的方式统治者整个茶海一族，这一大片海域所传达出来的气息，有些不对劲。”
“是浑浊的灵气。”黎向晚能够清晰的分辨这种气息。
相传，鲛人乃是龙族分支，多少沾点神仙气息。
但却因为常年被派驻守边海，又被龙族当做是不成功的半成品，久而久之，无人问津。
他们半人半鱼，又不被龙族接纳，渐渐地脱离了龙族，自成一派。
所以，当黎向晚周边出现这种强烈灵气的时候，她是第一个感受到的。
只不过，这种异类灵气中，夹杂着一些污浊血气。
看来，对帝姬的传闻，多半都是真的。
“要想去灵域城，就必须要飞过这片茶海。”
“这里没有轮渡，为什么？”黎向晚好奇的问着。
林烨叹气：“因为多年来，凡是轮渡过茶海的，没有一个活着上岸。”
“局里关于这些灵异事件的记录就是茶海中心有漩涡风暴。”
“所有的船只路过都会被卷进去，无一生还。”
“但，我认为是那个帝姬所为。”
黎向晚微微挑着眉：“如果是她做的，那么……就说明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是披着人皮的鱼？”
林烨点着头：“局里有人特意调查过这片茶海，从地理位置上说，是不可能有什么漩涡风暴，所以可能是帝姬害死了这些人。”
“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是茶海一组的鲛人们私下里做的，为的就是脱离残暴的帝姬统治。”
这两种可能都存在，但真相只有一个。
当飞机抵达灵域时，雨已经停了。
和天枢城的繁华不同，灵域这座城透着浓郁的帝王之气。
“灵域是百年前的华国都城，所以这里古建筑更多一些。”
“即便是后来接连开发，但那种威严的霸气却还是保留着。”
一凡昂起头，凝视着这座古风与现代感融合的城市。
黎向晚刚下飞机就能够感觉到和天枢城不一样的气息。
这里就连机场的建筑物上，都雕着屋脊兽。
很快，就有灵山派弟子来接机。
“邀请函？”那小弟子嫌弃的看着几人，搞不懂他们掌门怎么邀请这些个小门派来。
聂雨把邀请函送了上去，就听到那小弟子嗤笑一声：“平山派是什么派？”
“我就听说过苹果派，巧克力派……”
旁边另一个小弟子拽着他的衣袖：“六师兄，掌门师兄让咱们午饭前回去。”
“知道了，啰啰嗦嗦的。”刘铭不耐烦的收了邀请函。
眼尖的看到一凡身后的黎向晚，眼睛一亮：“小姐姐，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我们这一次玄门大会，可是很少有女弟子参加的！”
“我是华国最大的玄门灵山派掌门师弟，我叫刘铭。”
黎向晚这个样貌，放在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