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福尔曼放下手机，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凝视着窗外安静祥和的午后街道，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猛然回身，来到书桌前，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几张照片，移动鼠标，停在了其中一张照片上。
“这是个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的好机会，看来我不用再纠结了，这是上帝的指示……”
福尔曼低声自语着，又拿起了电话，在通讯录中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史蒂文斯先生，您这几天有时间吗？我想去印第安纳，和您面谈一下……”
……
加利福尼亚洲，奥克兰。
上午十点，张瑜才施施然起床，洗漱完毕，坐到餐桌前，享用迟来的早餐。
昨天他先是和里克-维尔茨、拉里-莱利商讨了一下午的工作，晚上又和巴特勒谈到深夜，身心俱疲，好好睡了一个懒觉。
不过在睡觉前，他给拉里-莱利发了一封邮件，巴特勒要离开勇士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
想起和巴特勒昨晚的谈话，张瑜叉起培根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叹了一口气。
巴特勒索要超级顶薪的想法非常坚决，他无法扭转巴特勒的心意。
不过巴特勒也同意了张瑜先签后换的提议，这能保留他的鸟权，以后签下更大的合同，勇士也能拿到一些选秀权作为补偿，属于双赢的操作。
生意归生意，张瑜和巴特勒还是有情分在的，巴特勒在离开的时候说道：
“头儿，我一直非常尊敬你，没有你，我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一直为你效力……但我也理解你的苦衷，你是球队的老板，必须考虑很多问题，我的合同不只是我的合同，还影响着其他人的续约，每个人都要顶薪的话，球队很快就要交超级奢侈税了。但我也有我的诉求，球队满足不了我，我只能选择离开……但你永远是我的头儿。”
张瑜看着巴特勒驱车离开，在大门外站了很久，才回到了房间里。
他没有告诉，也不能告诉巴特勒的是，他不给巴特勒超级顶薪，不只是为了奢侈税，也是因为他清楚巴特勒的上限，为了勇士的未来，他不能锁死勇士的阵容结构。
未来十年是一个抱团成风的时代，双核、三巨头会成为争冠的标配。
现在勇士能靠着库里单核带队夺冠，甚至还是两连冠，那是因为利用了热火阵容上的缺陷，三巨头其实并不适配，且其他球队并没有展开军备竞赛。
但这样的好时候马上就要过去了，勇士想要走得更远，需要更多的球星，更强的阵容。
而巴特勒距离他的巅峰，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伦纳德、阿德托昆博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何况，明年还有一个喜欢喝可乐的胖子会参加选秀，而他被选中的顺位，与他后来所取得的成就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张瑜无法拒绝约基奇的诱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连mvp收入囊中，他找不到不选约基奇的任何理由。
虽然巴特勒是勇士的二号球星，但他现在和未来的队友都是变态，他很快就会失去在球队的地位，张瑜不可能给球队的三号甚至四号人物超级顶薪，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现在就做出理智的选择。
其实张瑜也知道，他这样做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毕竟巴特勒是帮助勇士夺得两连冠的功勋球员，即使只是为了酬功，他也应该给巴特勒一份超级顶薪的合同。
而且放弃巴特勒之后，勇士短期的实力必然会受损，伦纳德想要成长到巴特勒的地步，还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勇士会输掉更多的比赛，三连冠甚至都会有危险。
但张瑜现在放弃巴特勒，是为了勇士以后能赢的更多。
功勋值得歌颂，但功勋也很危险。
年轻的球员更饥渴，他们缺少荣誉，他们渴望证明自己的实力，上场就会卖力打球。
而球队功勋什么都有了，大合同、总冠军、超然的地位……他们打球的目的不再单纯，开始对漫长的赛季感到倦怠，和总冠军戒指相比，他们更想证明自己——比如xx大巨星的名额。
反正已经有戒指了，为什么还要为球队做出牺牲呢？
这样的功勋越多，球队的氛围就会越差，最后人人都为自己考虑，只剩下球队老大一个人苦苦支撑。
最重要的是，功勋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他们认为这是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因为他们在球队夺冠的过程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所以他们理应享受优渥的待遇。
但他们似乎忘记了，nba是一个属于超级巨星的联盟，超级巨星才是一支球队的根本。
没有超级巨星，一支球队几乎不可能夺冠，在nba的漫漫历史长河中，只有活塞做到了这一点。
但活塞是因为遇到了内讧的ok组合，如果科比和奥尼尔精诚合作，活塞没有任何机会。
超级巨星才是一支冠军球队的根基，也是球队最大的功勋。
当巨星还在为球队做出牺牲的时候，其他人就没有任何资格，摆出功勋的架子，让全队为了他自己的执念，陷入险地，这将会对一支球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张瑜并不知道巴特勒以后会不会变成这样，但他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这是他作为资本家的冷酷，也是他作为主教练的无奈。
能者上，不能者下，这就是nba的法则。
不遵守这个法则的球队，最后都会品尝到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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