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夕下,夕阳的余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屋内书本在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井然有序,看不到任何的灰尘痕迹。屏风前,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握着白色的茶盏,茶杯中茶水还隐隐冒着热气,热气向上慢慢蒸发。可他却迟迟不喝,放在手中,反复摇晃。
余光照射在他那深邃又漆黑的眼珠上,长长的睫毛垂下,夕阳下他的背影无比落寞孤独。眼神中的纠结,无奈失望倒映在茶盏之上。就这样他独自一人一直坐到黑夜。手中的茶盏也没有动过。宫里人走后,他便收到童颜从北平那边传来的消息。知道了她在北平受伤的经过。以及楚殷每月邀她去宫中扶琴……
他后悔了,后悔将她一个人留在北平,没有将她带走。让她收到了伤害。他依稀记得三年前离开北平时对她说的:“等我。”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的婚讯。她守护的女孩,守护了八年的女孩。最终还是不能让她幸福开心……他不是帝王,又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雅涧阁中。
苏婉君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皇上从宫中送来的药都是珍惜民贵药材,自然好的就快。只是那受伤的腿走起来还是有些不习惯。一瘸一拐的。她静静坐在椅子上,她长发散落,没有梳发髻。身穿一身纯白色衣裙,身上盖了个鸭戏绒毛毯子。美的清丽脱俗。不染凡尘。
“小姐,老爷来了。”
门外传来寒月的声音。
没过多久,房门慢慢被缓缓推开。苏磊迈着沉重地步伐走了进来。
“为何不点灯?”
他刚进来,屋内就漆黑一片。只能借助着月光,看见一席白衣的女儿,坐在椅子上。
“不想点。”
苏婉君声音轻慢又冰冷。她才抬头看了眼父亲。苏磊已满头白发。全然不似一个五十左右的壮年男子。
他慢慢坐在苏婉君旁,沉默了半晌,说到:“想好了吗?”
“我还有机会想吗?”
她突然转过头,冰冷的眼神盯着苏磊。苏磊对上女儿的眼神,她的眼神冷漠又凛冽。他不由地心中一紧,这眼神太陌生。
“听大夫说,你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下月十六便进宫吧。”
他低下头轻轻说到。眼神满是愧疚与不忍。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女儿能嫁个普通人家。自己当初实在亏欠她太多。
苏婉君点点头,落寞的表情好似一朵凋零的鲜花。残败又凄美……
王宫中,楚殷与太后正在书桌上下着棋,楚殷心情不错。满面春风,连带着棋艺也越来越进步起来。太后不敌,只好摊开双手认输。
“殷儿棋艺越来越进步了。”
太后欣慰说到,眼中满是笑意。
楚殷勾唇一笑,将宫婢已清洗好的殷桃递给了太后。笑着说道:“母后吃樱桃吧。”
太后红唇轻勾,虽然年过四十,可脸上的皱纹极少,皮肤白皙紧致。却又多了许多风韵。可想而知她年轻时是多么美貌的存在。
“苏姑娘进宫,可安排妥当了?”
太后关心地问道,对于这个儿媳妇她是极为喜欢的。自然也更加关心一些。
“儿子早已想好,儿子下聘,准备十里红妆迎娶君儿。”
楚殷说着,脑海里满是二人拜堂成亲的画面。不由得眼中满是笑意。太后却是停住了拿着樱桃的手。眼中满是震惊。
“你几年前早已与皇后举办了成亲仪式,如今再娶也只是妾室,哪有下聘的迎娶的道理?”
太后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可以痴迷于苏婉君到如此地步。可以不顾皇后的感受,不顾天下臣子的反对。从前帝王要是看上女人,直接让她进宫册封位份。哪有举办成亲的道理?
“我想给她最好的。”
楚殷痴痴说到。他知道苏婉君孤傲冷清,定是不愿为人妾室的。他想把婚典办的隆重一点,他要让天下人知道,他不是把苏婉君当成妾室的。而是要当成明媒正娶的妻子。
太后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了。从小到大她都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执拗的性子。一但决定了的是就不会改变。
“皇后那里,哀家会去劝说。对了,你通知瑜儿回京没有?。”
太后一向看重楚若瑜,毕竟是在自己宫里养大的,虽然比不上亲生的楚殷,但自己也是真心待他。
“通知了,下月应该就会到北平。”
楚殷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水,细条慢理地喝了起来。苏婉君是他的弟子,他要娶苏婉君,必定是要通知他的,对于皇叔,他心里是有点愧疚的。毕竟他明明知道两人都互相喜欢,却还是要强娶苏婉君。但是他知道二人不会有结果。既然没有结果,倒不如成全他自己。想到这里,楚殷心情好了点,他心心念念的苏婉君终于要成为他的女人了。那个他喜欢了八年的姑娘终于要成为他的妃子了。
春暖花开,晴空高照,路边的野花开的生机勃勃,车道两旁也都郁郁葱葱,四月的天气不冷不暖,舒服的刚刚好。道路路上有一行军队向着北平进发。楚若瑜身骑白马,独自一人骑在最前头。安风与云逸军师他们都拉在了后面。自从离开楚湘王府,楚若瑜便一言不发,沉默了一路。他身穿一身白衣,白衣飘飘下是一身挺拔的背影,头上白色发带随着风轻轻飘过。虽然春暖花开,但他的背影却是如此落寞悲凉。
“殿下肯定很难过吧。”
安风看着前面那孤独的背影,皱着眉头心疼地说到。这样的楚若瑜,她只见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