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匠一改平日里畏缩胆小的形象,一挥手,豪气千云地说:“徐某以往行走江湖,全凭一个"义"字,从不看人脸色行事,谈不上雇用,不为钱。”
“果然够豪爽!但如今,本小姐请你重出江湖,多少给一点银子表达诚意,你又何必推辞呢?俗话说,钱到用时方恨少!”秦星怡善于拉拢收买能人异士为自己所用。
“如果大小姐所说的帮忙是看守这位小哥,以防止他逃走的话,那么抱歉了,这件事徐某不能答应。”
“为龗什么?”秦星怡听到徐铁匠拒绝,不但不生气,反而对他的直言不讳更增添好感,好奇地问道。
“因为,这位小哥明显处于弱势,徐某喜欢扶贫济弱,说不定哪天得了空子还要帮他逃走呢。”徐铁匠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
秦星怡听徐铁匠还要出手相救,颇感意外,问道:“你与轩辕名玉非亲非故,何以认定要帮他?好吧,本小姐怎么跟你说呢?至少,轩辕名玉有杀人嫌疑,不可以轻信他!”
“并非轻信!你说他杀人,他没有承认,徐某自有主张,行走江湖多年,很多时候凭心断事,何况大小姐也说只是杀人嫌疑。”
秦星怡见徐铁匠如此肯定轩辕名玉是无辜的,自己心里暗暗吃惊,难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他了吗?到了这个时刻,弄清真相显得极为重要,秦星怡又想起任胜镇长的催眠术来,觉得也许应该叫任镇长试试?
徐铁匠见秦星怡陷入沉思,也不打扰,站在一旁,转眼观测道轩辕名玉服了药以后昏昏欲睡,知龗道药力在起作用,说道:“大小姐,咱们去堂屋说话,这位小哥要睡了,睡眠有助于养伤。”
秦星怡点头,走出套间,突听大门外传来敲门声,惊觉:任府的人来得这么快?
“大小姐,有人敲门,可能是任府的人来了。”徐铁匠也如此判断。
“好,老徐,咱们出龗去看看。”秦星怡说着,率先走出堂屋。
徐小笛见爹爹和小星星都走出房,便趴在套间窗缝中向外偷看。只见爹爹走过去打开大门,门外一片灯火通明,十几只大红灯笼照亮大门口。
镇长任胜身披一件黑色大氅,似笑非笑地站在任府七雄的最前面,开口道:“老二,开始吧!”
任府老二点头答应,上前递给徐铁匠一张拜帖,说道:“徐爷,赶巧了,今晚我家老大和秦大小姐有点私事要办,既然秦大小姐在你这里,那就暂借贵宝地用一下,望行个方便。”
徐铁匠对任府全无好感,但是经不住任府老二说话客气,倒也不便回绝,也不知他们要做什么,只得点头同意,自己闪在门边留心察看。
秦星怡站在原地不动,蹙眉看着,不知龗道任镇长又要耍弄什么玄虚,自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任府老二带着一名护院走到大门中间,吩咐护院道:“你听好,待会儿我说一句,你敲一下锣,配合着点。”
那命护院连忙答应:“成,二当家,咱保证配合默契。”
任府老二举起拜帖,大声说了两个字:“各位。”就听铜锣一声响,气道:“没眼力见的!还没说完,你起码要等本当家的说完一句话再敲锣!”
“是是,二当家的请讲。”护院战战兢兢,摆出一副怕被罚的样子。
任府老二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各位,今夜良辰美景,好事成双!咱们莫离镇镇长任老大要向西秦国长公主秦大小姐求婚!现在,求婚仪式现在开始!”
任府老二说毕,不见铜锣响,气炸了肺,喝道:“敲锣敲锣,找死哇你?”面对这种不得力的手下,真把任府老二气得嗓子冒烟。
“当当当”护院一心慌,提着铜锣敲个不停。
随着铜锣声,走进来十六个青衣盛装的丫鬟,发髻高耸,云靴窄袖,自动排成两队,每人手提一盏大红灯笼,站立到院子东西两侧。
随后,两名护院扛着一大卷红地毯走过来,从镇长任胜的脚下开始铺起,一直铺到了秦星怡跟前。
“献花!”任府老二喊了一句。由于锣声一直在敲,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淹没在不停敲响的锣声里。
立刻,便有八个丫鬟提着鲜花篮儿走了进来,将花篮围绕在秦星怡的四周。
“老大请!”任府老二恭敬地做了一个邀请入内的手势。
秦星怡不高兴了,任府摆出这么大的求婚排场,事先也不和自己打一声招呼,未免太仓促,可别怪自己不给面子。
镇长任胜端着架子,神气十足地走进院子,来到秦星怡面前,说道:“殿下,还是叫你秦大小姐吧?听说你天一亮就要离开,本镇长有很多话怕来不及说,所以,捡重要的事先办,显得有点草率了。”
“任镇长,你这是在半夜求婚吗?”
“大小姐英明!本镇长匆忙之下,赶来求婚。聘礼好商量,咱们可否进屋谈谈?”
秦星怡见事情闹到这般地步了,不想当众驳任胜的面子,而且自己来莫离镇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任镇长,此刻正好借机会仔细谈谈,说道:“也好,我们去堂屋。”
“很好,大小姐请。”任胜答应着,命院子里的其他人就地等候,跟随秦星怡进了堂屋。
徐小笛好奇极了,小星星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呢?他躲在堂屋的套间里面,隔着门缝偷听。
秦星怡走进堂屋,请任胜坐在椅子上,说道:“任镇长,你我今日一面之缘,怎么想起提亲?不觉得这个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