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山脉位于建州东部,方圆近千里,终年云雾缭绕,变幻莫测,恍若梦境,故名云梦。
故老相传,在云梦山的深处居住着仙人,有通天彻地之伟力,是以时常有人自远方慕名而来,只为寻仙问道,求得一缕仙缘。
无数年来,求仙问道之人从不曾断绝,只是鲜有听闻能够进入云梦山深处者,他们总是莫名其妙的从深山中走出,即使经验丰富的猎人也不知其故。
云梦山也因此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神仙之说愈加流传于世。
云梦山附近的百姓为了得仙人庇佑,在外围的一座山峰上建立一座仙庙,香火十分鼎盛,远近驰名。
在云梦山脉的外围,有一座庄园,虽然地处偏僻,但庄园却占地极广。庄园内的装饰威严而不失雅致,一看便知庄园的主人颇有身份,非一般人家可比。
在庄园内有一个十分开阔的演武场,此刻正站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十岁左右清秀的男孩,两人看着远方的天际,似在交流着什么。
中年男子三十多岁,举止之间气度非凡,名为徐天山,是此山庄的庄主。徐天山虽然长相儒雅,似饱学之士,但是其一身武功高深莫测,十八岁便开始独自闯荡江湖,在江湖上闯上了偌大的名声,交游广泛。
男孩名徐清,是徐天山的独子,长得颇为清秀,自小便极为聪慧,徐天山对其喜爱有加。
“清儿,如果能进入云天宗的话一定要刻苦修行,不要辜负为父的期望,知道吗?”徐天山慈爱地看着徐清,眼里一丝期盼与遗憾隐藏地极深。
“清儿知道,清儿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将来定会成为如父亲那般的人物!”徐清满脸自豪,稚嫩的脸庞上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哦?你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徐天山看着徐清,他想听听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形象。
“我也要像父亲那样拥有盖世武功,行侠仗义,惩奸除恶,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徐清自小便听别人说起父亲如何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如何为江湖好汉所敬仰。在徐清眼里,父亲便是最强的,是他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他从不敢奢望能够超越父亲,即使达到父亲的高度便足够他一生为之骄傲,父亲在他心目中已然接近神明,是不可超越的。
“哈哈,好,不愧是我徐天山的儿子!”徐天山大声笑道,声音十分的爽朗,传出去很远,能够得到自己儿子如此评价,此生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呵呵,不过清儿这次你可说错了,父亲虽然有着不俗的功夫,可是那也只是对普通人而言,世上还有一些人,他们修习仙法,能够飞天遁地,杀人于千里之外,几乎无所不能。其中的绝巅强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可摘星捉月,与天地同辉。”说道这里略微地停顿了一下,复又接着道:“云天宗便是这样的一个修仙门派,只要在那些修行之人中随意挑选一人都可以纵横于江湖,为父这点功夫又如何能与他们相比?所以清儿可不能对自己要求这么低啊!”徐天山笑呵呵地解释道,笑容中带着点苦涩,不知是遗憾还是自嘲,只是这些徐清却未曾发现。
“飞天遁地,长生不老?”徐清张大了嘴巴,才十岁的他实在不敢想象人可以像雄鹰那样翱翔于九天之上、搏击长空,震惊之后眼中露出极度地渴望。长生不老现在的徐清可能并不感兴趣,可是飞天遁地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就是致命的诱惑了。
“清儿,修习仙法,一定要有灵根,如果没有灵根,那便是没有仙缘。我们徐家先祖虽然与云梦山那些修仙者有些交情,但是若没有灵根的话,一切都是枉然。所以若不能进入云天宗也不要失望,仙缘强求不来,等你回来为父再教你武功,即使入不了仙门,也一定能让你成为名动天下的武林高手。”看着儿子那渴望地眼神,徐天山怕儿子因为不能进入云天宗而伤心,赶紧对儿子说道。
“父亲,那何为灵根呢?”
“父亲也不知晓,不过武林中有些人天生就是个练武的奇才,而有些人即使一辈子百般努力也只是一个二流高手,所以我想修仙界恐怕也是这般吧,有些人适合修仙,有些人不适合修仙!”
“灵根?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呢?”徐清心中想到,他并不知道何为灵根,但是此刻却十分渴望自己能够有灵根,因为他想修习仙法,他想纵横于九霄之上,往来于青冥之间,那将是何等的潇洒。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划过一道金光,向徐清父子二人方向急速而来。待金光接近之后,只见一青年男子站在一柄金色飞剑之上,衣袂飘飞,飘逸洒脱,出尘之气尽显。
青年男子身着白色锦袍,锦袍左胸处绣着一只古色古香的丹鼎。他相貌英武,俊逸不凡,双目炯炯有神,隐约可见点点雷光闪烁,似神罚之眼,开阖间便有漫天雷霆。
青年男子落地之后,徐天山赶紧拉着徐清上前行礼:
“恭迎仙师驾临寒舍,这是小儿徐清,劳烦仙师了。”
青年男子淡淡地点了点头:“这便是老祖交待的孩子?”说完便仔细打量徐清。
接触到青年男子的目光,徐清只感觉浑身冰凉,心怦怦直跳,恍若一只凶猛的野兽在远处盯着自己,伺机而动。徐清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不堪,但是不想让青年男子看见自己的丑态,丢了父亲的脸面,强忍着不安,学着父亲的样子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