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张老呼出一口气，“虽然这种现象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没办法解释，但是只要不是这心境世界做了问题就好。”
这就表明他们无问山的气运没有出现问题，这才是让他们松了口气的地方，至于苏鸣遇到的这种情况，后面再去调查的话，总会发现问题所在的，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但是总要给这些弟子一个解释，不过就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这时候，采弦却想到了一种可能，她深深地看了苏鸣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在心境世界中，他的另一个自己，在察觉到他所问出的问题，并不能让苏鸣困惑的话，是不是也有自行消散的可能？”
“虽然这种情况并没有真实的出现过，但是我们山中的古籍上，曾有过这样一种记载，有这样一种人，他们被称为无垢之人，这种人的心境如同琉璃一般，澄澈透明，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住他们的心境。”
听到采弦的话，四周几位长老全都面露惊容，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苏鸣。
有长老惊呼道：“不太可能吧，这小子连心眼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是无垢之人？”
采弦摇头道：“并没有任何记载说无垢之人就必须拥有心眼，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到时候也可以问这小子几个问题。”
采弦对自己的判断越来越笃定了，虽然她跟苏鸣的接触时间并不长，但是从之前那一战来看，以她的心眼来判断，隐隐约约还是觉得苏鸣对自己的内心看得非常透彻，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而对于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他能够表现得比常人更加的淡定和漠视。
说得通透一点，这种人一般都是对自己极为了解的，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任何迷茫，所以他的心境化身才会自行消散。
几位长老都被采弦这话给吓到了，或者说惊住了。
何须问也是眯眼道：“古籍之中确实有关于无垢之人的记载，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无垢之人吗？”
几位长老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若是不相信，倘若眼前这位真的是一位无垢之人，那岂不是打他们的脸，若是说相信，可是这也太扯了，连心眼都没有，突然就从外面带回来，结果叩心三问对他直接不起效。
苏鸣不知道他们说的无垢之人是什么意思，也是一脸茫然的问道：“前辈，你说的无垢之人，是什么意思？”
采弦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们无问山对清涟做出了不利于她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苏鸣眉头一皱，“不利于她的事情？”
采弦点头道：“不错，比如在你加入无问山之后，你突然察觉到我们对清涟其实另有图谋，或者是要她的性命，到那一天，你会怎么选择？”
秦清涟一脸淡然的笑意，似乎在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苏鸣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无问山就会是我的生死仇敌，不死不休。”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在这无问山的一群长老面前，说出这番话有什么不妥，因为这就是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管是谁，只要伤害到几女，他一定会不死不休。
有长老冷哼一声道：“你口气倒是不小，还跟我们不死不休，就以你这点实力吗？”
苏鸣淡然道：“我现在的实力或许不够，但你们也不是从出生就有这么强的，给我时间，我将来未必不会比你们强。”
另一位张老也有些不爽道：“这种话谁都会说，可中灵界仅是人族九州，就有这么多修士，你看看能够踏入灵境第三重的又有多少，而能够踏入第四境的，又才多少？”
苏鸣忽然笑着问道：“敢问这位长老，你踏入灵境第二重花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