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是皱着眉头，她一直在努力控制灵力。
生怕多了一分。
倒不是她小气，而是他们两个都是普通人。如果她传输的灵力太多，那他们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这种事情可马虎不得。
那是会死人的人！
花如是不漠视生命，当然不能乱来。
所以这个过程就需要花如是自己全神贯注，不能有一点的分心！
跟人打架都从没这么累过。
很快花如是的额头上也布了一层细密的汗。
但好歹黄毛的伤已经全好了。
黄毛咧嘴笑，笑得十分开心。
花如是收回手之后，一直在揉她酸痛的右手。
花如是再一次的意识到了她不适合治病，她只适合跟人拼命。
然后花如是再转眸看一眼旁边咧嘴笑得跟傻子一样的黄毛，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吐槽道：“你怎么这么没用？”
但凡黄毛的身体素质高一点，她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黄毛的身体给弄炸了。
黄毛：“？？？”
黄毛莫名其妙，他是又怎么惹到花如是了？
他可什么话都没说！
花如是也不再说话，兀自将头靠在墙上休息。
黄毛看看那边闭眼小憩的花如是，再低眸看看自己的肩膀。
黄毛竟然觉得自己有点感动。
花如是居然真的是过来救人的。
不对！
黄毛眼神猛地一凛，在心里给自己抽了一个一巴掌。
你感动什么？
她医治你不是应该的吗？
黄毛觉得自己就是贱的。
被人虐待久了给了一个甜枣心里就感动的不行。
有什么好感动的？
那颗甜枣本来就是她应该付出的。
他还没找她要损失费嘞！
半晌过后，黄毛小心翼翼地看了花如是一眼，然后开口叫道，“花姐……”
尾音拖了很长。
花如是虽然一直在闭眼小憩，但毕竟没睡着。
黄毛的话还是能听得见的。
不过花如是没打断，她在等黄毛的话问完然后一起回答。
然后，花如是就听见了黄毛的声音：“你是妖怪吗？”
花如是：“……”
他就是想问这个？
花如是强按捺住想一剑戳死这个大聪明的冲动。
不过对于黄毛的问题，她还是在心里想了一会。
小花应该算妖怪。
但是她不是。
她是人。
花如是刚准备张口回应，还没发出声音就看见黄毛动作迅速地蹲地抱头。
很是熟练。
这排练了多少遍？
“花姐！你先别说，你给我一个思想准备！”
花如是张了张口准备说话。
黄毛继续抱头疯狂说道：“花姐！咱们说好了建国以后不准成精的！”
目光向下的时候，黄毛的眼珠咕噜地转。
要是现在能够得到花如是承认的话，那他就有一份录音证据了。
虽然传出去大概会被人当做一个笑话。
但是万一就人信了呢？
有总比没有好。
接下来的时候黄毛没说话。
他在等花如是的回应！
“这里没有妖怪。你想得太多了。”花如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抬眸看了一眼四周。
她已经确认过了。
这里没有精怪，除了小花。
她不承认。
没关系，黄毛继续往下套话。
黄毛讪讪的起身，然后没忍住往后退了几步。
“花姐……如果你不是妖的话，那你应该是个什么东西？”
花如是没应，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黄毛。
黄毛有一点不对劲……
他在试探？
“是仙？”
“佛？”
“鬼？”
黄毛每说出一个身份，都在观察花如是脸上的细微表情。
他在观察花如是，花如是也在观察他。
就在越来越多的身份被黄毛说出来的时候，花如是伸手一召。
下一刻，流光剑又横在了黄毛的脖子身上。
他感受到了从剑刃上传来的幽幽寒气。
“黄明辉，你想多了。”花如是微笑着淡淡说道，可持剑的手却一直没有放下去。
黄毛觉得腿有些软。
但是今天这个事情一定要解决。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黄毛一咬牙，然后便继续试探道，“至少花姐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然又是怎么会有这些鬼神莫测的手段的？”
花如是轻笑，“哪些手段？你细说。你不说的清楚一点我怎么知道呢？”
花如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更让黄毛心慌。
黄毛：“……”
完了。
他又怂了。
黄毛有心想闭嘴，但见花如是一直注视着他，于是也便一鼓作气的直接说道，“就比如现在。花姐手上的这把剑是怎么出来的？”
花如是否认，“你眼花了。我没有剑。”
黄毛：“……”
这就不承认了。
黄毛看看花如是，再看看横在他脖子上的剑。
现在剑还没有拿下去。
她就敢不承认呢？
她为什么不承认呢？
分明她哪剑的姿势这么嚣张。
花如是不承认的话，那到现在为止录的东西可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录音不是视频，它没有画面。
哪怕他现在亲眼看见了花如是提着一把巨剑。
可他如果往外说，谁会相信？
没人有。
他们只会以为是他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