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阳抽出战刀。
一道寒光瞬间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紧绷了几分。
你要干什么?
冯正尧一脸惊悚的看向他,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儿,脱口而出问道。
你你不能杀我!
世人皆知,你与家父有矛盾,你今天杀了我,就不怕落一个公报私仇的名声吗?
再者,你与家父同朝为官,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必要为了几个贱民彻底跟我冯家撕破脸皮吗?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冯正尧彻底慌了神,语速很快,哆哆嗦嗦的的说道。
你父亲那老匹夫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他能保的了你?王也冷哼一声道。
胡说八道,家父手握三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凉州城百里之外,你们今天敢动我,你觉得我父亲会善罢甘休吗?
冯正尧突然想到,父亲的第二军团就驻扎在凉州城附近,似乎一下子又有了底气。
手握三十万大军的三星统领,自身难保?
以父亲在军中,民间的声望,难道有人还敢动他?
简直天方夜谭!
—念及此,他自然而然也醒悟过来,叶向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些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北境军不就正在金南江畔演习吗?
叶向阳身为北境军统帅出现在这里也就说的通了。
叶向阳,你考虑清楚。
你敢动我,我父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就是与三十万大军为敌。冯正尧继续说道。
叶向阳两指并拢,轻轻拂过泛着森冷寒光的刀面,抬起视线,眼神犀利的看着冯正尧,迈动步子,不紧不慢朝他走了过去,语气冷彻道:
我会亲手把你的人头送给你父亲。
你你
眼看叶向阳渐行渐近。
冯正尧双腿不由自主打起摆子,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呼吸愈发凝重,犹如坠入万丈冰库,遍体生寒。
给我拦住他!
一秒回神,他慌忙吩咐身旁的十多米保镖道。
十多名保镖面面相觑了一下,没有一个人敢妄动。
那他妈可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铁面阎王,权遮四海的沈天王,谁敢拦他?!
不要命了?
你们愣着干嘛?
与此同时,冯正尧冲着门口荷枪实弹士兵,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开枪!杀了他们!
有什么事,我冯家一力承担!
为了自保,关键时候,他把将门之后该有果决展现了出来,况且,事已至此,依然顾不了那么多。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以冯家的实力,今天就算杀了叶向阳,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那些士兵同样相互看了一眼,一时间犹豫不决。他们隶属第二军团。
这个时候理应保护冯正尧的安全。
其中两名士兵,迟疑着刚举起枪。
突然,一道寒光掠过。
啊!啊!
两声惨叫,不约而同震荡着所有人耳膜。
两人的手臂眨眼间已经齐齐斩断。
鲜血迸溅,触目惊心。
谁再敢动一下?
正是王也副将丁毅的年轻老大,手里拎着血淋淋的战刀,冷声道。
余下十多名士兵瞬间噤若寒蝉,奁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叶向阳,你不能杀我
就算我有罪,也轮不到你来治我的罪,你不能枉顾律法
冯正尧脸色煞白,浑身颤栗,眼神惊恐的望着距离自己不足五米的叶向阳,神经质般喃喃说道。
现在你才记起来,本国还有律法,是不是晚了点。
叶向阳漠然的看着他,语气中不带丝毫感qíng_sè彩的说道
说话间,战刀扬起。—道寒光划破虚空。
伴随着一篷血花在空中绽放,冯正尧那颗脑袋,滚滚落地。
嘶!
现场立刻泛起一阵倒抽凉气声。
冯正尧。
冯家少爷,身份何等显赫。
就这么被砍了?
日薄西山,夜幕蹒跚着爬上天边。
叶向阳的商务车驶离海拓集团总部,直奔冯家的方向而去。
王也则留下负责收尾。
副驾驶位上,万汉良神经绷的像满弓的弦,身子僵直,双手捧着一个锦盒,隐隐一股血腥味不断萦绕在鼻腔。
太狠了。
万汉良从底层起家,而后替冯正尧赏识,平步青云,纵横本土十多年,手段狠辣之辈,他见识过不少。
可,如叶向阳这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狠角,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从目前的行车路线来看,显然是前往冯家。
这他妈宰了冯正尧。
还亲自将他的脑袋送到冯家,这未免有点欺人太甚了。
这可是冯云山从小疼到大的小儿子。
一想到冯云山看到冯正尧的脑袋之后的反应,万汉良就寒毛直竖。
冯云山,本土百姓心目中,神一般的人物
叶向阳坐在后排座上,心不在焉的欣赏着一闪而过,流光溢彩的霓虹,以及匆匆忙忙的行人。
冯正尧为了一己私利,残害百姓,未在军中任职,却能调用军队,简直无法无天。
冯云山身为人父,又是冯家主心骨,他难辞其咎。
然而,他却选择睁一只闭一只眼,放任纵容。
德高望重还是道貌岸然,无需赘述。
此时,冯家府邸,议事厅灯火通亮。
杯觥交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冯云山戎马半生,爱好不多。
除了下棋,就是喜欢召集下属,门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