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庄大小姐昨天晚上只跟我说了几句话，我们真的不熟。”
“所以？”
乔则灵不阴白他意思，俩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当然，很可能只有她感觉尴尬。
“你不用向我汇报交友情况。”
乔则灵想了又想，只能理解为荆承这是在表现自己的大度。
“庄家在零售方面经验不足，对你没有帮助。”
这句话到了乔则灵耳朵里，自动翻译为，离庄礼远一点，于是回答，“阴白！”
荆承见她答得干脆，以为她真阴白了，点点头。
“你现在有时间吗？关于与荆氏的合作案，有些地方我正好想问问你。”
“有。”
乔则灵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荆承对面。
“哪里有问题？”
“第5页的——这里和这里。”
为了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手，乔则灵身体前倾，与荆承的距离大幅缩短。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她身上飘来。
荆承瞳孔微缩，不动声色的靠近一些。
“还有这里，暂时就这些。”
乔则灵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与荆承离得这么近，立刻坐直身体。
那个香味瞬间变得难以捕捉。
荆承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可是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她就离开了。
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对其他人身上的味道有记忆才对，毕竟那件事之后，他根本不会近距离接触其他人。
乔则灵感觉荆承看自己的目光变了，变得锐利，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撕开。
“怎么了？”
许久，荆承终于收回目光，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没什么，关于品牌的效益分配问题，荆氏——”
接下来时间，乔则灵格外小心，一直保持与荆承的距离。
荆承漆黑的瞳孔越发幽暗，似有疑惑的“嗯？”了一声。
乔则灵当他发现了问题，不疑有他，探头去看。
来回看了两三遍，确定没有问题，她奇怪的抬头看荆承，瞬间落入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糟糕。
她立刻意识到，荆承刚刚是故意的，她着了他的道。
虽然并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但她毕竟不是真的陆则阴，直觉告诉她，现在最好不要离这个男人太近。
她的警觉，也让荆承意外。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家伙，还挺敏锐。
有意思。
“你用香水？”
荆承闲聊似的问。
“没有，”顿了一下，乔则灵又说，“可能是洗衣粉的味道吧。”
不给他留任何余地。
“是吗，什么牌子的洗衣粉？”
“我也不知道，家里有其他人负责清理脏衣服。”
不错，反应很快，只可惜，年龄还小，说谎的时候眼珠动了。
荆承并不打算揭穿乔则灵，既然旁敲侧击不好用，索性直接问，“我们之前见过？”
这回乔则灵回答的很坦荡，“没有。”
“一般人会回想一下再回答。”
这个男人，谁要是他的敌人，简直太惨。
乔则灵当然肯定，因为她几天前根本不在华国。
“如果我之前见过你，一定会记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