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觉得自打从我是出来后,父母看着他们的眼神就有些惊悚了,当然自己身边的柳素月,此刻也不敢跟父母对视一样,问一句话,要么嗯一声,要么哦一声,有么低着头不说话,基本都是这样的回复,而过程中小曦也偷偷看着柳素月,扯了扯她的衣服,甜甜地笑了一下,这个小姑娘自然是不怎么懂。
早饭自然没吃,至于接下来的午饭,一顿饭吃的有些沉默,林宇自然是全场处于回味晚上的状态当中,他恨不得直接让时间变成了晚上,只可惜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林宇看了眼手机,打开日历,随后心里的那丝躁动也平静了下来。
今天的日期是2008年2月6号,又是一年除夕,又是一年大雪纷飞,但今年的雪,却比往年来的更快了一些。
外界自从醒来就漫天飞雪……一瞬间,林宇竟然回到了记忆中那个年代……
……
今年除夕,林宇觉得用一个形容词很好比喻,那就是仿佛老天都来了不规律的大姨妈一样,你说它在大年初一下雪多合理?
但它偏偏不在大年初一下雪,反而是在除夕这天就飘起了雪花,天空中一片又一片鹅毛般大小的雪花不停地飘下来,站在屋檐底下,雪花很美,美得令人沉醉,小曦拿着家里母亲买的单反不停照着照片,照片中,林宇和柳素月的合照,柳素月和小曦的合照,一张张的留了下来。
这场大雪是上午九点下起来的,这点得到了小曦的证实,这个小女孩现在也已经十一岁了,在今年就会小考,然后会考上初中,一个朝气蓬勃的年龄,很让人羡慕,整天看到无忧无虑的小曦,林宇的心情都高兴了不少,更何况……少女还想跟林宇和柳素月晚上挤着睡觉呢,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柳素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而听到这句话的秦秀兰则是装作恼怒的拍了一把,说长这么大了,作为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羞耻,还穿着内裤满家里的乱跑,还想跟儿媳和儿媳妇一块睡觉?
简直是没大没小的!
小曦说话的那个时候,林宇在旁边自然是笑了笑,现在还在上小学的女孩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害羞’,或许她现在所展现出来的亲近,是因为与林宇关系熟悉的缘故吧?
林宇摇了摇头。
……
雪还在不停地飘着,很快,整个村子就变得银装素裹了起来。
不只是整个村子,母亲秦秀兰跟他说过,这场雪据说会下很久,因为后几天的天气预报都是阴转小雪,亦或者是一直下雪的情况,再未来七天的天气预报当中,也唯有大年初三是阴天转小雪,至于其他,也之能到了大年初六才会变成多云。
老天爷往往有些阴晴不定,所以天气预报自然也不能算。
赶上了下雪,林宇自然也心情较为舒畅,他是一个喜欢下雨和下雪的人,莫名的喜欢,没有原因。
幸运的是,自家这位也喜欢下雪。
林宇看着旁边脸蛋通红的柳素月,微微一笑后,掸去了飘在她羽绒服上的几片雪花,一脸溺爱的摸了摸她的笑脸。
柳素月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看着眼前铺天盖地的大雪,她试着走进里面,迟疑了一会儿,却还是走了进去。
林宇微微无语,同样也走了进去。
……
这场雪下的很长,至少天上灰蒙蒙一片,兴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睡了懒觉吧?
嗯,肯定是这样……
看着院子里被冻到卧在干柴堆里直打冷颤的那条狼狗,林宇忍不住想起了一九九七年那个时候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也正是那一年冬天,他爸林远山,把这条狗带了回来,一住十年,培育出了很大的感情。
记得它会继续在林家生活五年时间。
也就是在2013年那个时候死去。
一只狗的寿命,能活十五年,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
现在有生人来了,它还会扑着咬人,但到了一两年后,即便一些生人来了,它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呜呜呜装模作样的叫上两下,继而就是卧在院子里,眯眼晒着太阳,偶尔伸个懒腰,如果是冬天的话,还能看到不少白气从嘴中出现,给人一种很悠闲的感觉。
不过……至少现在的他,还能算得上是中年,还有精力。
它看着院子里那两个人,林宇不知道它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它卧在草堆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在雪地中的那两人,它的眸子里很明显是一种疑惑的神情,看得久了,它自然是打了个哆嗦,然后抬起爪子抓了抓前面的一些干柴,最终收回了视线。
……
……
“今年咋们不能烧了啊!”
下午那个时候,林远山感叹了一声,原本准备好的煤球也失去了用武之地了。
以往每年都会在院子里烧一堆火,这是从很古老的时候留下来的一个习俗,似乎是意味着能赶走年兽,林宇小时候听过这样的故事,现在也差不多忘记了。
不过,就像父亲所说的一样,今年很显然没必要烧火了,因为雪太大,就算点着了,估计烧不了一会儿就熄灭了。
林宇站在林远山身边,瞧了眼在卧室里面正和小曦玩着钢琴的柳素月,接着抬头笑道:“爸,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林远山收回视线,愣了一下。
“李卫林还在咱们网吧干?”
刚想说,他迟疑了一下,随口扯了一句。
虽然疑惑儿子的奇怪,但林远山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