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不起,乐儿回不去了……
不,不能死,谁来,谁来把药拿给哥哥……
药,哥哥……
迷迷糊糊中,有谁把她从积雪里抱出来:“哥哥,乐儿冷,抱抱乐儿,乐儿疼,乐儿疼……”
长乐滚进他的怀里,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取暖:“哥哥…哥哥…”
花皈依赤裸着身体,把浑身僵硬的长乐紧密的贴到自己胸前。
他距离她,从没有这么近过,却又从没有如此远过。
花皈依在半山腰找到长乐的时候,已经是雪崩的五天后了,多亏的是长乐插在蛇头上的那把剑,虽然她和蛟都被雪埋了起来,但剑柄却露出小半截。
不然,这茫茫大山,他又哪里能这么快找到她。
花皈依跪在雪地里,是用手,一点一点把她挖出来的。
幸好,她倒下去的角度不错,这么冷的天里蛟龙血竟然也没有被冻住,不停地滴到她的嘴里,这才被雪埋了五天,而没有饿死。
他本没有抱希望,但将她挖出来,看到她还有气息的那一刻,高兴地止不住落泪。
长乐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但也幸好因为天冷,都被冻住了,而没有因为血流干涸而死。
花皈依抱着长乐找了个山洞,脱了两人的衣服给她取暖。
身下铺着披风,身上盖着两人的衣服。
花皈依抱着她,给她暖了一天一夜。
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他却什么都没对她做。
然则,第二天,那没良心的小皇帝醒来,却一脚踢开了他。
长乐睁开眼的时候,天地一片黑暗,她眨了眨眼,身后的胸膛滚烫的有些不切实际,肌肤紧贴在一起,那男人身上的高温,明显不是体温偏低的上官敏玉。
本能的,长乐一脚把他踹离了自己。
只是这一动,却发现自己全身剧痛。
开始时怀里抱着一个冰块跟本就睡不着,好不容易暖热了又起来给她做了全身包扎,已经睡着的花皈依觉得自己刚睡着了,就被长乐一脚踹到了冰冷的衣服外面。
肌肤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花皈依忍不住一声尖叫:“独孤长乐,你找死呀!”
“花皈依?”本来正伸手摸索衣服的长乐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寒冷的空气让人忍不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花皈依上前去拉长乐手中的衣服。
“这到底是哪里?”长乐抓着衣服不放。
“哪里哪里?当然是山上了,若不是我,你早就被冻成外面那条死蛇了。”花皈依狠狠的瞪了长乐一眼,一把抽出她手中的衣服:“快给我衣服,天这么冷,你想冻死我呀。”
“药,哥哥的药呢?有没有冻坏?”长乐伸出手,又是一阵摸索。
花皈依赶紧把一旁的神龙血灵递到她的手里,满肚子的怨气,却又发不出来,只能恶声恶气的道:“药没事,你的剑我也给你拿回来了。”
感受到花皈依准确无误的把神龙血灵赛道自己手里,长乐歪了歪头,发现自己的视野仍是一片黑暗,忍不住讨好的问道:“花儿爷,你能看到我吗?可我什么都看不到哎。”
花皈依沉默不语。
长乐无奈的点了点头:“花儿爷,是我的眼睛坏了,看不到东西了对不对?”
“你喝了蛇血,中了毒,所以失明了,我给你吃了解药,过几天就能好。”花皈依上前拉了拉盖在长乐身上的衣服:“你的胳膊露在外面不冷吗?放进去吧。”
长乐手里捧着神龙血灵,满是宝贝的藏到了衣服里。
“花儿爷,那咱什么时候下山?”仅留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即使是这样,长乐也不安分。
“过几天,等你眼睛好了。”花皈依坐在一旁,打了个哈欠,他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爬山寻找她,几乎都没怎么休息,也就是这黑脸的小皇帝,没心没肺,一点都不知道关心自己。
长乐瞬间皱起了一张小黑脸:“花儿爷,咱们今天就下山吧。你不在山下,万一哥哥毒发……”
花皈依瞬间青了一张脸,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揍她一顿,咬牙切齿道:“你若是能自己爬起来,那你就下山,我不拦你。”
长乐伸了伸腿,扭了扭腰,好吧,痛的就像是被人捅了刀子,只得苦了一张脸,还得对着恼怒的花皈依说好话:“嘿嘿,花儿爷,我就给你开个玩笑,玩笑。”
花皈依冷哼一声,从包里拿出馒头塞到长乐嘴边:“给你,吃吧,你五天没吃东西,少吃点。我出看看能不能找到干柴,烧火。”
“你最好别找不自在,想偷偷的一个人下山。”花皈依又拿了几个肉干丢到长乐身上,转身走向洞口。
长乐觉得花皈依这次真是抹黑自己了,她现在动都动不了,哪里还有力气下山啊,却也只能干笑着说好话,谁让她向来识时务呢:
“呵呵,花儿爷真会开玩笑,您别自己偷跑了就好,我还指望你养我几天呢。”
没听到花皈依的声音,想来是已经出去了。
长乐伸手又开始摸索着,寻找自己的里衣,她现在就穿了一件小肚兜,长时间做了古代人,便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她刚摸到衣服,便听花皈依凉凉的道:“不用穿的,穿了我一会儿还要给你脱,太麻烦了。”
长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却听花皈依接着道:“你身上的伤口都沾了蛇血,一会儿得换药。”
长乐长出一口气,厌厌的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