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给我些苦头吃罢了。到底还是跟长老那些老古板不一样,知道惜才。”苏拂生一眼就看透了门主的想法,因此对于帝琮燕,她心里是半点都讨厌不起来。很明事理,也很懂得分寸。
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对圣医门最好的。
刀疤女面色恍惚,没有接话。倒是苏拂生主动的扯起话题,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啊,我是制药堂的,平日里就喜欢制毒药。有个贱人惹我不爽,就拿毒药毒瞎了她的眼睛。”顿了顿,先前发出疑惑的女子又道,“谁曾想这贱人也是个手段了得的,勾搭了大长老的首徒座下二弟子。这就把我弄进来了。”
苏拂生挑眉,看向另一个女人。“我把圣医门的药材掺假卖了出去。”
“我私自盗用圣医门公款,还挖了好几株名贵的药材送回家里。”
苏拂生哑然,看向一直神情恍惚的刀疤女:“你呢?被帝夫人弄进来的?”
刀疤女回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喜欢门主,但是被帝阑儿那贱人阻挠,就把我弄进来了。”
苏拂生惊讶,喜欢门主难不成有什么不对吗?她还喜欢她师父呢!
刀疤女刚想说些什么,远远的就看见执法堂的弟子再一次走了过来。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是跟在一个人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讨好着。
师父?他来做什么?
见帝修尘停在苏拂生这间牢房门前,执法弟子连忙上前厉喝一声:“你们几个,滚出来。赶紧腾地方!”
刀疤女面色有些难看:“凭什么?”凭什么那贱人使诈将她弄进了这个生不如死的地方还划花了脸毒哑了,而她却能在外面逍遥自在?让她给那贱人的儿子腾地方,想都别想!
“嘿……你这贱蹄子!让你滚出来就滚出来,哪那么多废话!”执法弟子恶狠狠道,刚想动手开门拉几人出来,却被帝修尘手势示意。
“不必。”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少门主这是什么意思。
帝修尘瞥了他们一眼,两人立马识趣的把钥匙交上去。帝修尘利落的开门走了进去,随后冷声道:“落锁。”
“这……”男女同牢?不太合情理吧?
两个执法堂弟子有些为难,但看到帝修尘冰冷的眸子之后瑟缩了几下,连忙低声道:“是是是……您请休息。”
话落,两人连忙落锁离开。许是有些紧张,落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落上,他们俩硬着头皮顶着帝修尘冰冷的目光赶紧离开,少门主的目光太吓人了!
“你……”
苏拂生刚想开口,可是被刀
疤女抢了话头:“哟!我们高高在上的少门主怎么有心情来圣牢转悠了?”
另外三人看到帝修尘的第一反应是惊艳,但想到自家大姐大与帝修尘之间的渊源,稍稍收敛了些。
帝修尘从进来的时候,目光就放在苏拂生身上,直到刀疤女开口,帝修尘才注意到她:“你是何人?”
“哈哈哈……”刀疤女突然爆发出狂笑,笑声凄凉但也有着藏不住的恨意,“你问我是谁?我的一辈子都被你娘毁了!你当时还怯懦的钻在她身后呢,让我想想,你几岁来着?”
刀疤女的面色突然变得狰狞:“没想到吧,没想到我还活着?真是辜负了你娘的期望了,老娘挺过来了。你知道吗,每次,每次我忍受那些酷刑的时候,脑海里就闪过你娘的脸,然后我就全都挺过来了。”
帝修尘紧锁着眉头,模糊中,好像记起了此人:“月姨?”
刀疤女本名叫沈裳月,进了圣医门就被帝琮燕的才能惊艳到。她费尽心机留在他的身边,也因此认识了帝阑儿与帝修尘。
她想着未来都是一家人,一直很照顾当时因为那件事伤心的帝阑儿,也对帝修尘很好。只是可惜,帝阑儿在得知她喜欢帝琮燕之后就百般阻挠,甚至最后还诬陷沈裳月下毒害她!
那时的帝修尘被帝阑儿紧紧护着,事后还一直告诉帝修尘月姨疯了。
后来帝修尘就再也没见过这位一直以来对他很好的月姨,他曾问过母亲,但帝母只淡声说她回家去了。
谁曾想,竟是来了这里!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月姨?当初你跟你娘合计陷害我的时候可曾想到是谁在你夜夜做噩梦的时候把你抱在怀里轻声哄着?是谁天天变着花样给你带你喜欢吃的甜点?是谁每逢佳节就为你准备小礼物……”
“帝琮燕、帝阑儿,你们没有心!你帝修尘也是个白眼狼,亏得老娘当初那么对你好,你居然……”沈裳月的话没说完,因为苏拂生一个手刀就将满眼通红、面目狰狞的她打晕了。
身后三人连忙接住,将人搀扶到床上。说是床,其实也就是硬板罢了,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平日里三人很是尊敬大姐大,一直将床留给沈裳月。她们几人则是借着那些茅草睡在墙角。
帝修尘面色有些阴沉,苏拂生隐隐的看出他的神情里还有复杂与失望。
“她太激动了。”苏拂生面上有着关切,“师父你别往心里去。”
帝修尘面上一缓,道:“本座只是没想到。”
苏拂生一下子也有些沉默。从上次谈话她就知道,帝母怕是不太好相处。但所幸她喜欢的是师父,不是师父的娘。她喜不喜欢自己与她也没什么重要的,师父喜欢就好了。
只是师父……好像不喜欢呢。
神色有些凄哀,苏拂生道:“师父怎么也来了?”
帝修尘瞥她一眼,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