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雪中珠兰图娅坐在雪地里,紧紧的搂着乌恩奇,泪水沾湿了她甜美的面容,也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在珠兰图娅的背后站着一位猥琐的胖子,他手里拿着判笔,衣袋里装着生死簿,满脸都是嫌麻烦和不耐烦的神情。这位猥琐的胖子就是人类五大图腾中的世界蛇,魔鬼的头子撒旦,黄泉之地的大司命,他自称是至高龙,号蠹,名蛊。
大司命蠹蛊慢吞吞的说:“喂,别磨唧了,该走了。”
珠兰图娅哭道:“我不走!我要跟他在一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大司命蠹蛊唉声叹道:“唉!真麻烦。我都跟你磨破了嘴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男人都一样,得来容易的东西,他们就不懂得珍惜,得不到的东西,他们才趋之若鹜。你跟在他身边,他都不正眼瞧你,纵然你对他百依百顺,柔肠寸断,他也不会觉得你有半点好。”
珠兰图娅大声说:“我不需要他觉得我好,我只要跟他在一起!”
大司命蠹蛊说:“我又不是要把你们拆开,我只是教你一种策略。你若跟着他,他只会觉得你轻贱,早晚会把你一脚踢开,那时你再后悔可就迟了。你想想,现在他的身边有一位初恋的炽天神侍,一位风华绝代的小郡主,一位扮成野丫头的雾族女王,一位野心勃勃的大自在仙灵,一位艳绝当世的幽族公主,你怎么跟她们比?”
珠兰图娅垂着头抹泪,在人类的五大图腾中世界蛇蠹蛊最善于蛊惑人心,珠兰图娅只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女孩子,在他的诱惑面前,她毫无抗力。
大司命蠹蛊貌似同情的说:“我已经看清了你的宿命,再一次危险中,你会为他而死,而最终他甚至不会再想起你的名字。虽然你情愿如此,毕竟太凄凉,太不值得了。所以我要帮你,我赐给你一重神格,你替我经营魂梦商店,帮我掌管魂梦天网。作为魂梦的灵媒,你才能从她们的手里把他抢回来。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你好呀。”
珠兰图娅再次被说得动了心,她仰起头说:“大司命神主,我该怎么报答您呢?可是……我不在他身边,万一他把我忘了……”
大司命蠹蛊劝诱道:“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在此之前,他自持是魔神,自以为身怀盖世奇才,所以才对你不屑一顾。今日以后,他只是一个凡人,是个断臂的残废,而你是富可敌国的神女。各族的青年才俊都对你魂牵梦绕,恨不得喝你的洗澡水,你却唯独对他青眼有加。他怎么可能还会忘了你?他一定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你风露立中宵。”
珠兰图娅说:“可是我没有那么美丽,我的相貌太平常了。”
“那也没关系。”大司命蠹蛊笑道:“美不美主要靠地位和打扮,一天有八百个人为你梳妆,就不会有人觉得你不美了。对了,这个给你。”
大司命蠹蛊从袖中取出一块莹润的玉璧,把它递到珠兰图娅的手里。那面玉璧以赤金包边,玉璧的正面镌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玉璧的背面水纹,山纹,风纹,火纹勾勒出了一幅奥妙的图纹。
珠兰图娅捧着玉璧,不明所以。
大司命蠹蛊说:“这个叫燎原玉璧,给小孩子压衣服用的,你把它挂在腰间当装饰。”
大司命蠹蛊又从袖子里拎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玉块,玉块之上环刻着双龙戏珠的图案,玉块的侧面有三条水纹,玉块的底部刻了八个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大司命蠹蛊把玉块扔给珠兰图娅,说:“这个你也拿着,这东西的寓意是日照大海现双龙,其实只是有权人家用来敲核桃的。敲坏了一角,所以镶了一块金子勉强对付着。你拿着它,生气的时候可以扔出去砸别人的脑袋。”
珠兰图娅点了点头,把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玉块也收了起来。
大司命蠹蛊笑着又从袖中取出了一柄短剑,把它交到珠兰图娅的手里。
大司命蠹蛊正色道:“此剑名为维天岸,祖灵太一亲手所铸,世间只此一柄。祖灵太一弃人类而去,聚来蝼蚁一窝,自居万魔之母。太一剑·维天岸也因而沦废,被称为魔剑·维天岸。沦废之时,太一剑·维天岸投下了十三道影子,便是十三柄禁魂剑。他的禁魂剑·苍梧只是太一剑·维天岸投在苍梧之地的一道残影。今日,我就把维天岸的正体托付与你……”
大司命蠹蛊的话还没说完,珠兰图娅已经好奇的把魔剑·维天岸从剑鞘中抽了出来。凶厉暴虐的剑气仿佛一条吞天噬日的狂龙离鞘而出,珠兰图娅把持不住,失手把魔剑·维天岸掉在了雪地里。只听一声脆响,魔剑·维天岸竟段为两截!
珠兰图娅吓得面无人色,正在授剑的大司命蠹蛊也好不尴尬。
“咳咳……”大司命蠹蛊拾起断剑,搪塞道:“魔剑·维天岸不是普通的剑啊!若非有资格成为它的主人,它断然不肯为其所持。你拿着它吧,若非真正的英豪,断然拔不出一柄完整的魔剑。若有人向你求婚,可以此为试。”
珠兰图娅狐疑的点了点头,若是以此为择婿的标准,她十有八九是嫁不出去了。
大司命蠹蛊道:“东西都交给你了,我们快点走吧,我很忙,我还要回黄泉之地判案呢。”
珠兰图娅最后犹豫了一下,迟疑道:“可是,他躺在雪里会冻着的……我要等雪停了再走。”
珠兰图娅抱着乌恩奇不肯离去,大司命蠹蛊两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