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会不会是以前的记忆呢?为什么除了那个梦,关于他的线索全都没了呢?
“阿烈阿烈……”姚涵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难得见你静下心思考,平时见你,你总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我就这德行。”楚烈将那个梦放下,重新抿起嘴角,不以为然地笑道:“大哥,跟你商量一件事呗!”
姚涵凑过去,问道:“什么事?”
“想必向雨已经给你说了边防营那边的情况了吧?”
“对。”
楚烈猫着身子,视线落到不远处的林廖身上:“大哥你看,那个人是这些轻伤者中唯一一个官,他们区的特训部全都失踪了,剩下的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你想说什么?”
“大哥,你能不能看在林廖的面子上,别欺负他们人少吞了他们的物资啊?”
“你怎么知道……咳……”姚涵揉了揉喉咙,正色道:“你大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大哥。”楚烈认真地看着不远处的林廖:“为了阿烈的终身幸福着想,你就放他们回去吧!把人家该换的物资给人家,别为难他们。”
“为什么?”
“别为难我大舅子啊!”
不远处的林廖早就发现楚烈的视线,表面上是一本正经正在吃饭,实际上早就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什么悄悄话,想打听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c区首领的话他没听清,但是楚烈的话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声音可不小。
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打算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吞掉他们的物资,还是楚烈真的站在他们这边。当他听到大舅子这个词,被嘴里的米饭呛得咳嗽起来。什么大舅子,他又没有妹妹。
姚涵不明所以地看着楚烈,他的兄弟想女人想疯了,连一个小小的巡逻队队长的妹妹都不放过,这样下去,那还了得:“他什么时候成你大舅子了?”
“他有个妹妹,长得貌美如花,比那什么强一百倍。你说没人陪长生者走到最后,那走一段路总可以吧?”楚烈兴致勃勃地说着,好想他真的见过林廖的妹妹似的。
楚烈一个大高个,为了迎合姚涵的身高,猫着身子,劈着叉。
见姚涵犹豫,楚烈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又摇又晃:“我的好大哥,只要你答应,我就不逼你给我找染发膏了。你不知道,我早就想换了这头白毛。”
“你这才染了几天啊?”姚涵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楚烈是什么德性,他还不知道?泡富婆是他的口号,走到哪里喊到哪里,不然怎么会被张音缠上?
染发膏是他的命,嫌命太长,嫌生活过于千篇一律,他不能改变固有的一切,他就要不停换发色,换衣裳。因为他这癖好,姚涵亲自去l区换了好几次物资,花了好多物资才将l区的衣裳换回来。
每天要从内到外夸自己无数次,妥妥的自恋狂。说话也不留情面,全凭脑子一热,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在意的人随便怼,也不知道哪里学的臭毛病。
喜欢摇椅秋千之类的东西,他总是躺在摇椅上,一宿一宿的睡,也不知道第二天醒来脖子疼不疼,腿脚麻不麻。姚涵不明白,好好的床不睡,那摇椅到底有什么吸引力?
对谁都很热情,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真心对待的人没几个。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明明是个长生者,跑几步就能从他家抵达边防营,他偏偏要坐车,坐车的时候,他要打开车窗凹造型耍帅。
不知不觉,姚涵已经列了楚烈这么多癖好。
“大哥。”楚烈眼巴巴地望着姚涵,大眼里装满了乞求?可怜?
姚涵受不了他这眼神,无奈只得答应下来。楚烈得到承诺,勾起右边嘴角,得意地朝不远处的林廖使了个眼神,仿佛在说,看哥多帅,完全是个天使。
两人走到林廖等人面前,姚涵对众人礼貌一笑,看向林廖,笑道:“大舅子。”
“咳咳咳……”林廖瞬间陷入捉襟见肘的窘态:“姚首领怎么叫我大舅子,我不记得我们两家什么时候联过姻。”
“即将联姻。”姚涵不仅不恼,反而有极力促成的意思。
楚烈见林廖处境尴尬,连忙上前扯了扯姚涵的手肘,低语道:“大哥,你不是说我们是长生者,没有伴侣能陪我们走到最后,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你不还说,没有人陪我们走一生,但是可以走一程。”姚涵手肘戳了戳他的腰,心里产生了一个捉弄他的念头。
要是能有一个人陪他一段旅程,让他收收心,姚涵也就放心了,免得他天天嚷着要找富婆,富婆找上门,三言两语把人家给得罪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自己又不收拾。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还要去找富婆。”楚烈无辜地瞥了林廖一眼:“他的妹妹不可能是富婆,达不到我的要求。”
姚涵暗自腹诽,又来,这家伙成天将找富婆这句话挂在嘴边:“你不是说林廖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吗?大哥这么善解人意,既然你喜欢人家妹妹,我应当帮忙撮合才是。”
正在吃饭的十七人纷纷将视线转移到林廖身上,疑惑林廖这糙汉子什么时候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妹?
楚烈撇了撇嘴,垮着一张脸,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他管不了了。
林廖见楚烈为难,想起边防道上遇到的苏惑,她虽然穿得简单朴素,却难掩一身清新的气质。林廖暗自在心里默念几遍,苏惑别怪我,念完之后,才鼓起勇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