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延的确有一个小私库,展念掌管经手内外所有财权,唯独不能接触这个小私库,就算是看一眼的机会都从来没有过,神秘自是相当神秘。
因而,当展念提出这个要求时,锦延不假思索的断然拒绝,“休想!我北洛每年万万两黄金白银的进出都交给了你,你还不知足?你要盘缠要错地方了吧?!”
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飘过来,晃晃悠悠的盘旋在锦延的四周,如烟似雾的轻渺,却怎么都驱散不开。什么意思?是说她小气吗?说她是守财奴吗?锦延的脸越来越红,最终恼羞成怒,“展念,不要说无关紧要的废话,我只问你,三天,能不能守住?!!!!”
“能!”展念立刻回答,“不过......你那小私库,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只看,连摸都不会摸一下的!”
“不行!”
又是毫不犹豫的拒绝,锦延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坦然的回了一个“我就是这么小气”的眼神扬长而去,只留下展念在原地心里小猫抓着似的难受,他怎么这么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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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幻,只在朝夕。
就在北洛严阵以待,预备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乌柔大军却在短兵相接后,虚晃一枪迅速撤回了燕地,撤的古怪至极!
与此同时,美黎正倚靠在连靖的怀里嫣然笑问:“阿靖,你以后真的会只爱我一个人吗?哪怕我人老珠黄,再也比不过年轻鲜嫩的小姑娘,你也只守着我一个人吗?”
“那是自然,我可以对天发誓!”连靖放下酒杯,举起右手,面目一派肃然。美黎见此笑的更加动人,“咯咯咯”银铃一般,调皮中还带着不经意的妩媚,“连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那日的雨把我们困在一起,竟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真的要和你守一辈子了......”
“傻瓜!”连靖点着美黎的鼻子纠正道,“你只记得那日的雨,却不记得那天洒满山谷的樱花,那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我虽迷迷糊糊,却牢牢的记住了你的味道,一辈子都不会忘。”
轻轻的吻印上了额头,“美黎,以后不许再问爱不爱这样的傻话。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未来是你给的,我以后的江山也是与你一同打下的。世间颜色千千万,却不敌雪中送炭的一抹白,是我不能没有你,你可明白?”
美黎仍旧是笑,却没了刚才的妩媚动人,她用手反复撩着自己的发帘,慢慢的将头埋进了连靖的怀里,随后换了话题问:“阿靖,我们会成功吧?”
连靖轻轻一笑,端起了盛着琥珀色玉液的酒杯,一饮而尽后,答:“会!”
这个答案,美黎满意至极,如花般灿烂的笑容绽放开来,她执起酒壶重新为其满上,连带着自己娇娇柔柔的送到了连靖的嘴边,一时间,满室暗香浮动,疏影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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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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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对岸的笙歌阵阵、温柔萦怀不同,紫极殿的气氛却是异常压抑。
北洛危机暂时解除,不仅没能让锦延放松片刻,反而使她越加的不安起来。万事万物,有因才有果,乌柔的举动太过反常,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有什么是她没注意到的吗?
此时,众文武皆已散去,锦延单手支颐闭目暗叹:慕容家终究是个祸患啊,若不是慕容承的这一出妄作胡为,北洛的处境何至于如此艰难?即便乌柔暂无异动,心中也是慌慌乱乱,似是遗漏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可是,能有什么呢?只消等上三天,危机就可以彻底解除了啊,她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想着想着,困顿再次袭来,锦延站了起来预备回宫,如今的她也只有在睡着了的时候才会感觉舒服一些,若不是情势不允许,她真的很想睡到天荒地老,一了百了。
缓步走出大殿,锦延的一只脚刚刚踏上御辇,便有一神色匆匆的少年赶上前来请安,浑身的尘土,看起来十分狼狈。
“阿铭?”锦延疑惑,“你何时回来的?你这是怎么了?”
阿铭使劲的抹了抹脸上的灰,自我感觉差不多干净以后回:“陛下,我这是太着急不小心摔了一跤,仪容不整前来见您也是事出有因,您听我慢慢说来。”
锦延抬手示意阿铭起来,自己则上了御辇,“边走边说吧。”
“是。”阿铭即刻起身,紧随在侧,详详细细的讲了起来。
“陛下,您安排我将阿离带回南乾,我们几个不敢懈怠,日夜兼程赶了过去,谁知,却处处碰壁。”
“宫里的人起初倒还十分客气,只是一听我们的来意就纷纷变色,说他们没有三皇子,还说叫阿离的那个乱臣贼子早就被鸩毒赐死了,还质问我们带个来历不明的尸体来找南皇陛下是何居心?”
“等等!”锦延出声打断,很是不可置信,“南皇不认?”
阿铭摇头,“南皇认不认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见到他,听人说他不在宫里,近月余都没有回来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就是了......”锦延轻声叹气,阿铭不解其意,也不敢多问,便将事情继续逐一讲来,“我们没有办法,又想着来回折腾阿离也十分难受,只得寻了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先安葬了他,这才急匆匆的赶回请您拿个主意。”
锦延点头,“嗯,落叶归根、入土为安,的确不适合来回的折腾,你们思虑的很周全,不管是哪里,只要是南乾的土地,阿离都会心安。”
“南地战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