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把呆滞中的詹炱给气清醒了,这该死的女人!当下怒声道。
“打!”
詹炱话音刚落就提着一根长枪冲了过来,剑眉星目,俊逸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刻板,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扫了眼顾云裳那一次男装长身玉立的模样,不屑的斥道。
“离经叛道”
顾云裳拔出腰间那柄银白色的匕首就迎了上去,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短小的匕首对上那杆长枪,按理说在武器上面是顾云裳会吃亏,可是顾云裳的招式很是刁钻古怪,匕首也不知道是什么造的,竟然顶住了长枪的枪尖,倒是弥补了武器的不足。詹炱不由加大了力度,还是无法粉碎前方那柄小小的匕首。
詹炱咬了咬牙,抓住枪身的手掌转动了一下,一股森绿色火苗沿着枪身朝着银白色的匕首而去,顾云裳把匕首撤了回来,这是.....业火?
顾云裳深深的看了一眼詹炱,暗道:这小子还挺邪门的,手里居然有业火?
詹炱见业火燃烧的极旺,顾云裳很‘怕’这业火,眼中的不屑更加重了一层,嘴中哼道。
“业障缠身,真是狠毒!”
顾云裳听到这话收回了视线,觉得有些诧异,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嫌弃,倒是不气,只是有些憋屈!对着詹炱挑了挑眼尾,似笑非笑的说道。
“恶毒又如何?吃你家大米了?”
詹炱脸色气得通红,再度攻击了过来,尖锐的枪头毫不犹豫的朝着顾云裳那明亮又略带乖张的眸子刺去。
“不成体统!”
话音刚落,身形就是一滞,枪杆被一只莹白纤细的手抓住了,泛着阵阵寒芒的枪头停在了顾云裳眼珠前不到一公分的位置。顾云裳的眼睛眨都没有眨过,墨绿色的瞳孔中仿佛酝酿着层层的风暴,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啰嗦,我还说你咄咄逼人呢!”
詹炱掌心再度窜出一缕业火,如法炮制想要震退顾云裳,顾云裳指尖也蔓延出一根藤蔓,对着那缕业火刺去。
业火越是靠近顾云裳,火苗就窜的越高,眨眼间便窜上了那根细弱的藤蔓。
镜面前观看的莫长老眼皮跳了跳,这缕业火是詹炱偶然所得,炼化为了己用,平时作战只能用于辅助,可偏偏这丫头身上杀孽过重,这么下去可别把灵魂烧坏了,要是被那位怪罪了,谁也承受不起,再看到顾云裳不躲不闪还顶缸似是以木灵力迎战更是把脸都急的通红,当下一甩袖子怒道。
“胡闹!”
这话不知道是对顾云裳说的,还是对詹炱说的,亦或是对清音阁的那位长老说的,总之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吱声,毕竟场中的两个人......莫长老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可是下一瞬,众人那同情的目光就被一抹震惊覆盖。
只见镜面里的顾云裳居然好毫发无损,那根藤蔓抑制住业火,在熊熊的业火中连形态都没有变,居然不惧火!难不成顾云裳身上的木灵根也是变异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云裳被木系的界域令牌认主后,木灵根早就发生了变异,变得异常坚韧,就连业火也伤不到分毫。
詹炱不愧是药宗的重点培育对象,短暂的震惊之后,直接弃了武器,挥动着拳头朝着顾云裳的脸颊打去,顾云裳冷笑了一声,甩开了手中的那杆长枪,脚步一错仰着头朝着后方快速略去,凌厉的拳风刺的顾云裳的脸颊生疼。
詹炱也是恨极了顾云裳,竟是半点都不留情面,压根没把顾云裳当一个女人,招招狠辣凌厉。也是詹炱有些想当然了,顾云裳是一个医师没错,可是她并不是普通的医师,她的身体也并不孱弱。
快要退到擂台边缘时,顾云裳的身体又是朝后一仰,脚尖在地面拧了一下,身体就成九十度偏移到了左侧,詹炱一击不中,另一只拳头便也重重的砸了过来,嘴中低声喝道。
“断山岳!”
顾云裳直起身子,漫不经心的脸上带了一抹认真,抬起手臂,轻飘飘的就对上了扑面而来的拳风。
下一刻,詹炱的身子诡异的停了下来,身体跟着一个酿呛,眼中的震惊越来越浓,这轻飘飘的拳头他压根就没有当一回事,可是就这么毫无力度的一拳,他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断山岳的拳风全部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詹炱强作镇定的咽下了嘴中的腥甜,眼中的嘲讽不屑尽去,顾云裳是真的有实力,强者应该得到对手的尊重。
詹炱冷笑了一声,然后双手结了个印记,改用灵力了,这次却是打算半点都不留手了!
只见溢出一道红色的光晕,脸上也带了一抹苍白,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大招,灵力竟是挥霍一空了。光晕凝聚成了长条状,形成了一个刀刃的模样,刀刃上还附上了一层深绿色的业火
“烈日斩!”
接着那巨大的火焰刀刃脱手而出,飞快的朝着顾云裳而去,顾云裳眉头微蹙,面前撑起了一个绿色屏障。‘彭’的一声,屏障颤动了一下,‘滋啦、滋啦’的声响自屏障后传来,火焰刀刃在嘶磨着顾云裳撑起的屏障,绿色的屏障摇摇欲坠,随时都要破裂的样子,顾云裳也觉得自己有些小瞧了这‘烈日斩’,眼睛转动了一下,暗自在白玉楼中抽出了一抹弱水,沿着掌心覆盖在了屏障之上。
屏障漾起了细微的波纹,下一刻刀刃竟是凭空消失了,顾云裳火速收起屏障,对面的詹炱目瞪口呆的看着顾云裳,烈日斩竟然直接就这么熄灭了?不由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