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白强的事，你到底能不能查出来？”
白荷语气听起来十分疲惫。
她显然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
“就这两天吧。”
孙茂给出一个期限来，他知道若再拖下去，白荷极有可能另择他人。
警察局中，白强双手被拷着，他的正前方已坐了几个警察，正拷问着他昨日打人之事。
“那个……白困醒还好吧？”
白强嗫嚅着问道。
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是感觉精神恍惚，一分钟前的事，一分钟后他就可能已经忘了。
就像今天早晨一样，他在酒吧中昏昏欲睡了一夜，再醒来时，警察便站在了他面前，说他吩咐人打了白困醒。
他原本是不愿相信的，然而根据警察掉出来的酒吧监控，还有那几个小混混的指认，好像确实是他找的人。
现在警察正在问他作案动机，他能有什么作案动机呀！他确实是恨白困醒恨的厉害，却是不敢找人打他的。
为首的警察楞了一楞，随即愤愤的拍了拍桌子，道，“你还有脸问人家的情况，被你打断了两根肋骨，你满意了吧！”
白强闻言，惊呼了一声，“什么？怎么会这样。”
正审问时，铁门被打开，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冲着为首的人说了什么，为首的那警察便收了收桌子上的东西，冷声道。
“带走吧！”
白强被一左一右的两个警员架起来，朝外带去。
隔着玻璃门，白强只觉对面的男人看起来熟悉的厉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忙拿起一旁的电话，楞楞的询问道，“你是谁啊？”
孙茂拿起一旁的黑色帽子，为自己戴上，白强这才恍然大悟，面色也严肃了几分。
“是你啊，你来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曾为王楠跟踪过他好几回，查出了他的好几个情人，为此，王楠不知跟他吵了多少回。
那时候，不管王楠如何摆出证据，他都死不承认自己出轨的事情，王楠无奈，曾将孙茂叫出来指认过白强一次，白强也是因此才发现孙茂的存在。
孙茂微微抬头，看了一看白强，声音微冷道，“你还不知道吧！白困醒被你打断了两根肋骨，你的亲弟弟。”
白强闻言，面色惨白了一些，支吾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他们下手会那么的狠。”
“你没想到？一句轻飘飘的没想到，就能盖过一切吗？”
孙茂的声音微冷，眸中闪烁着冷光，他死死的盯着白强看，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给看透一般。
白强被看的心里发虚，忙低垂了头，不愿去面对对方审视的目光。
然而，孙茂的声音依旧在继续。
“白强，你还记得白荷的父母吗？”
白强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目光也跟着停滞了去，他机械般的开口道，“他们是我的叔叔婶婶，我当然记得了。”
他说话时，身子僵硬，目光却跟着躲闪了几下。
孙茂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来，看来他猜的没错，白强确是冲动了些，然而并不具备做坏人的潜质，他能看出白强对打白困醒一事的悔意。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孙茂顿了一顿，继续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
白强突然拔高了声音，面上浮了一抹惊恐之色。
旁边的警员楞了一楞，目光紧紧的定在了白强的身上。
“哦！那你还记得她们临死时的样子吗？”
白强闻言，瞳孔猛然放大，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无意识的开口道，“很恐怖……他们全身都是血……真的很恐怖……”
白强说着，手指也跟着颤抖，手中的话筒都要拿不稳了。
孙茂闻言，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荷的父母被找到时已经面目全非，便是白荷，都回忆不起自己父母最后的样子，白强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便接着抛出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看到的呀。”
“我都跟他们说过了，让他们小小的教训一下就行，谁让他们杀人了！”
白强说到这里，才意识到不对劲来，猛然停了下来，楞楞的盯着孙茂看。
孙茂扯出一抹笑来，放下了手中的话筒，对着玻璃对面的白强挥挥手，便转身离开。
孙茂并不知道，他转身的一瞬间，白强便激动的站了起来，拼命的拍打着玻璃。
孙茂出了警察局，便将掌心的一个小芯片插入了电脑中，从中导出声音来，便发给了白荷。
这芯片，乃是他方才放在话筒上的，也就是说，方才他与白强的通话，已经完完整整的被记录了下来。
而白强之所以会毫无防备的承认了当年的是，原因无外乎两个，一是因为他最近神情颇为恍惚，很多话都来自潜意识，二是他刚刚受了警察的审问，紧张所至。
至于前者嘛，乃是孙茂使了一些小手段，趁白强不在的时候，往他酒杯中加入了一些迷，幻药，说起来，这迷，幻药还是那催眠师给的。
孙茂正为自己的查探手法洋洋自得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打开手机查看，方发现是银行的提示消息，尾款已到账。
不愧是女明星，给钱就是爽快。
孙茂欣喜的感慨道。
房间中，白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在她的脑海中无限放大。
泪水与悔恨一同倾泻而出。
一直以来，她竟是错将仇人当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