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下来慢慢的就习惯了,这老人让我改口叫他三爷爷,他又给我改了个名字叫做土梭子。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却知道不好听,当时我还拒绝,三爷爷第一次打了我,用二指宽二尺长的竹片把我的屁股打得开花。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打过我,但是我心里还是十分畏惧这个看起来有些柔软的老头,几乎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半年之后,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回来一些小胶桶,在家里把桶底桶锯子锯开,再把每一个桶用铁丝首尾相接起来,组成一个长长的类似于狗洞的东西。
对于新奇的东西,我总是抱着好奇的态度,但我没有想到,他告诉我,这东西都是买回来让我玩的,我听了特别开心,丝毫没有意识到‘三爷爷’的真实意图。
由于是小水桶的原因,组成的‘狗洞’十分狭小,我也只能将关节卸来来才能通过,通过之后,三爷爷很高兴,让我自己把关节给接上了。
这是第一次我将全身关节都卸下,花了时间差不多有三个小时,吃饭的时候三爷爷告诉我说“土梭子,你这个时间太久了,从明天开始你什么也不准做就在家好好练习,什么时候做到二十分钟全做完我就带你去坐车。”
他没有说坐车去哪里,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坐车就是送我回家,毕竟我当时是坐车过来的。
于是我的练习一天比一天卖力,穿过‘小狗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不知道是三爷爷做了什么手脚还是我的身体又问题。
三年的时间,除了我思想变得更加成熟之外,我的身体几乎没有变化。在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对我未来的影响。
已经十岁的我还依稀记得母亲的身影,但是我已经放弃了回家的希望,我有些明白了,三爷爷是不会送我回家的,而且就算我离开了他,我自己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我连我们县城的名字都已经不记得了。
这三年间,我每天要练习两三遍钻狗洞,剩下的时间就跟着三爷爷学认字,认字以后他又教我看风水。
我什么都不用管,一到时间他总是变魔法似的变出食物来,而且顿顿都有荤腥,依稀记得曾经在家的时候,好久都吃不上肉。
三爷爷对我的进步很开心,有一天晚上,他拿出来一瓶酒对我说道“土梭子,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在一边吃着饭点点头,我从来不会违逆他的意思,而且也不敢。
当天晚上,他带回来一个三四十岁的年轻人,这是第一次家里来了外人,我虽然很奇怪,但是并不敢多问,早早的就上床睡觉。
他们两人唧唧咕咕的商量了一晚上,我只能偶尔听清一些什么魔鬼城啊,什么流沙,还好像说什么哈密王之类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他们去了火车站,挤上了绿皮火车,我不知道我们这次去哪里,但心里却隐隐有着一丝期待,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总希望看到新奇的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做火车,什么都让我感到新奇,但是越来越荒凉的风景让我的兴趣丧失了大半。
足足颠簸了两天多的时间,路上开始出现了一些戈壁滩和沙化土地,我才明白这次来的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
三爷爷和另外一个叫权叔的人从一上车就开始靠在垫着海面的椅子上睡觉,中途除了吃饭就没有怎么醒过。
第五天下午,火车终于停了,我们三人下了车,片刻都没有停留,他们又带我坐上了公共汽车。
半夜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目的了,周围都是戈壁滩,荒凉的有些不像话,几乎连个像样的房屋都看不见。
我的心和外面的空气一样的寒冷,而三爷爷和权叔他们并不打算在这里休息,买了一些干硬的大饼子和几壶水。我们三人在吃饼子的时候,一辆白色的长安面包车停在我们前面,走下来一个和权叔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
只是这个中年人的相貌比起权叔来说有些差别,他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外国人差不多,鼻梁很高,眼眶塌陷,脸上都是浓密的毛发。
他们三人很高兴的打着招呼,三爷爷将我拖到前面指了指那个中年人说道“这是买买提叔叔。”
我连忙对着那个我有些害怕的中年喊了一声。
那中年人开怀大笑,摸了摸我的头用不太像我们所说的话说道“三叔,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孙子吗?”
三爷爷点了点头回答道“对,这就是我经常给你说的那个孙子,这次有他在,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买买提看样子十分开心,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将行李往面包车上面装。
天快亮的时候,买买提带我们回了他家,几间用黄泥土堆起来的一层小平房。
买买提家里还有一个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青年和一个肥胖的妇女。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妻子。
他的妻子和儿子看到我们之后十分高兴,只是他妻子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爷爷、权叔还有买买提已经出去了。
买买提的儿子叫巴图,三爷爷让我亲切的称他为巴图哥。巴图说话不像他的父亲,基本上和三爷爷教我的普通话一样。
巴图见我起床以后,给我端来了一个巨大的盘子,盘子里面有昨晚吃的那种小饼子,还有一一些五颜六色的饭,最边上是整块的羊排。
即使在家和三爷爷的伙食还不错,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