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他转身瞪着夜离,语气生硬,强力压力胸口的滔□□火:“殿下,你也看见了,我的孙子可是被你的客人消去了手腕,你预备怎么办?”
面对盛楠进那气势汹汹的质问,夜离却显得漫不经心,他气定神闲地瞟回去一眼,慢悠悠地说:“怎么办?”
“嗯!殿下预备怎么办?难道我们盛家孙子的手腕就这样白白被切断了?”盛楠进如今已经了解了烨王殿下那无可匹敌的实力,不敢再像之前那么造次了,但他还是执意要个说法。
不然盛柏业在自己面前被人切断手腕,此时传扬出去,对自己的名声非常不利。因为,身为盛家老祖宗却保护不了儿孙,这让别人怎么看他?
夜离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盛楠进一眼,懒洋洋地说,“战斗场上,生死不论,难道刚才你聋了?当然,若是你的孙子杀了我的客人,怕你就不这样说了吧?!”
夜离好整以暇的看向盛楠进,说出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接将他的老脸画的乱七八糟。
“可是柏业是我们盛家的嫡孙!”盛楠进神色大怒,大声叫嚷。
夜离慵懒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现在不过是小小一只手腕而已,大惊小怪什么?还没死人呢。再说,就算死人了,战斗场上刀剑无眼,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很显然,他是打算包庇莫施施到底了。
“既然如此,哼哼!”盛楠进气得冷笑连连:“此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有本事这臭小子永远不出烨王府,否则,哼哼——”
说完盛楠进伸手去抓那放置在托盘里的黝黑铜牌,但是,有一只手却先他一步,将铜牌给拿走了。
“烨王!”盛楠进本来是打算就算是自己吃个哑巴亏,然后找个机会将这个少年好好修理一番,但是,铜牌却被烨王先拿走了。
夜离不无鄙夷地皱眉:“盛楠进,你可是一个七阶强者,难道说过的话就像你放的屁一样,没什么用?”
“烨王,你不要欺人太甚!”盛楠进简直是要被气得揭竿而起了。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刚才这枚铜牌可是拿来当赌注的,既然你们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啊。”夜离很理所当然地望着盛楠进。
见他气得脸上的肌肉不断地颤抖,烨王殿下很无辜地问:“难道本王说错了?”
怎么会错?当然是没错!赌注确实是这样的!
只是,盛柏业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确定盛柏业一定会赢,所以才会将那块铜牌给拿出来当赌注,退一百步说,若是这个铜牌到了天才手中,那价值绝对是难以估计的,而且,他怎么对着盛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但是,现在他又能说什么?说不赌了?丢不起这个人啊……盛楠进几乎要以头抢地了。
今日原本是打上门要说法的,原本是想着就算那盗贼捉不住,总能讨回橙色晶石吧!
但谁会预料到,烨王竟然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将自己的铜牌还敲诈了进去,而且自己还带回了剧烈内伤,鬼知道什么时候会痊愈。他好好的孙子,被对方切断了手腕,他却无力阻止……
盛楠进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他再也压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去。
“爷爷——”盛柏业手腕上的血好不容易才止住,刚抬头就看到自家的顶梁柱老爷子呕血不止,只吓得他脸色苍白,飞扑过来。
此时,盛楠进恨不得将盛柏业这个小破孩给掐死!
如果不是他贪图那枚橙色晶石而在自己面前说谎,今天这一切全都不会发生,全部都不会!
其实盛楠进也不想想,若不是他自己贪图那枚橙色晶石,这一切更不会发生了。
“爷爷——”迎上盛楠进那凶神恶煞的双眼,盛柏业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几乎可以预见……
他已经被自己的爷爷恨上了,那以后在自己的家里,更是没自己的地位了。
“滚!”盛楠进朝着盛柏业就是一脚踹过去。
盛柏业被踹飞的同时,盛楠进又是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又狂飙出来。
地面上鲜血斑驳,全都是盛家爷孙的血迹。
莫施施皱眉,这血腥味也太重了吧?气味真不好闻呢。
夜离不耐烦地捏着鼻子:“来人,赶紧将他们拖走,都污染了我们王府的空气了!”
“是。”早有立在一旁的烨王府下人上来,双双将盛家爷孙拖出去了。
堂堂盛尚书的爹,堂堂七阶强者,却以这样的方式狼狈退场,实在是可怜可叹可悲……今早盛家这对爷孙来的时候动静可大的很,所以引起周围人的围观。
围观群众自然是不敢进烨王府的,但是在烨王府周边围成圈圈看好戏,这样的事还是可以的。
盛柏业进去之前可是大声炫耀了,炫耀他爷爷盛楠进乃是堂堂七阶强者,比烨王殿下的实力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所以围观群众都表示很好奇,他们都在猜测柳老爷子这番进去,是输还是赢。
当然,也有人早就摆好了架势,已经开始下赌注赌烨王殿下和七阶的盛家老爷子谁输谁赢。
但是出于对烨王的敬佩,绝大多数都是押了烨王殿下赢,毕竟是年轻一带的天才。
于是,押了钱的,没押钱的,看热闹的,大家全都拥挤在烨王府前方街道三百米范围之外的安全区家兴冲冲地在外围看热闹。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没过多久,怒气冲冲上门预备大干一场的盛家老爷子竟然被人抬着丢出来,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