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要追着余念过去,腾冲冲便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不死心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我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哎呀,感情这个东西很难说的,那你为啥喜欢我啊?廖考比我体贴比我细心。”
“可是我一直都只是把他当哥哥。”
“那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多余的一点我都没想过。”
腾冲冲性子娇蛮,从小也娇生惯养惯了,可能也是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本来还只是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听我话中如此绝情,脸上充满了不服输的恨意“那你告诉我余念有什么好?整天冷着一张脸,连笑都不笑。”
“怎么不笑啊,笑过,笑起来还怪好看的。”
我并不打算和腾冲冲再纠缠这种无聊的话题,打着岔敷衍过去“你腿上的伤不治了?还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一会下了高速之后我打车送你去医院。”
她抿着嘴笑了一下“那你还是担心我的?”
我刚想矢口否认,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似乎还不能得罪了腾冲冲,毕竟接下来的很多事,我都需要她的帮忙。
上车之后余念身边还有个空位子,我自然而然的坐了过去。
既然她刚才也听到了我说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倒的确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好时机,我看了一眼余念,她表情依旧如常,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大客车晃晃悠悠的一直开到了市里,我们就近找了个宾馆先住下。
晚上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廖考提出了想回家的想法。
他们三人此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开九重宝函,如今补骨钉丢失,腾冲冲也无缘一见这宝函里的东西,况且他们三人出来时日依旧,想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没想到腾冲冲却一口拒绝“你们两个先回吧,出了这么久也的确是我拖累你们了,但是……我还是想找到九重宝函里面的东西。”
穗禾劝说道“余念都说了,那里面不过是一个钉子。对于她来说是珍宝,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玩意一文不值啊。”
廖考接着道“冲冲,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既然知道了九重宝函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个心结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打开了。”
腾冲冲低着头不说话,我和老孟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插嘴。
但是这个时候我是不希望腾冲冲离开的,她在我身边一日,我在腾建民面前就筹码在握。
廖考看了我一眼,接着道“我看你现在想留在这,也不光是为了找到补骨钉,你是另有目的吧。”
腾冲冲似乎被说穿了心事,恼羞成怒,把筷子摔在饭桌上“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这九重宝函里面的东西我爸这么多年都当宝贝供着,现在东西丢了,我不该把东西找回来吗?”
廖考也说不过她,气急了将碗摔在桌子上“好,你找,你就跟在他身边再找上个四年五年,我还不伺候了!”
说完气哄哄的转身离开,穗禾喊了两声廖考,连忙追了上去。
腾冲冲委屈的将饭碗一推,眼泪掉了下来。
余念这个时候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最好还是和他们回去,不然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有可能比你之前所见还要困难百倍。”
腾冲冲将怒火转移到余念的身上“不用你好心提醒,我自己有心理准备。九重宝函是我给你的,我有权利知道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余念漫不经心的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这还要看我想不想让你知道,不然你以为就凭你,能活到现在坐在这和我一起吃饭?”
余念几次三番的搭救众人,这也让腾冲冲无话可说,只好悻悻的上楼。
最后饭桌上只剩下我和老孟,图索和余念。
我心里盘算着,图索这个大块头到底该怎么安置,总不能送到孤儿院或者养老院动物园之类的地方。
他现在破衣烂衫,头发还留的老长,身后别了一把大斧子。
放在街上估计谁看了都得报警。
我正想着,图索打了个饱嗝,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根牙签开始剔牙。靠在椅子背上,黑社会老大一样的看着我。
“跟你说个事?”
“嗯?什么事。”
他扫视了我们一圈“我呢,只能带着你们这帮垃圾走到这了。虽说你是我图索的主人,但我也没那个必要一直跟着你。”
“我……”
“你放心,生死关头只要你叫我一声,我就算拼了命也还你人情。但是继续跟你们这些垃圾待在一块,我可能早晚要气死。那就就此别过好吧,你珍惜小命,尽量别麻烦我。”
说完并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便迫不及待的走出了餐厅。
我看着他的背影问老孟“他咋回事?”
老孟扒着饭说道“刚才我跟他聊起说杭州这边有个老大的动物园,他表示很感兴趣。咋了?你怕他有危险啊。”
我摇摇头“不是,我是怕动物们有危险。”
图索的生活能力我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是雪狼抚养大的孩子,冰天雪地里照样能生存。也许让他自己走了也好,跟着我的确是压抑了他的天性。
只剩我们三人的时候,我拿出那本从窑洞村带出来的账本,捋了一下脑子里的想法,对他们俩道“我觉得这件事从我爸失踪开始,一共透露出了三个有效的信息。第一,缝尸一门的兴衰荣辱包括蒙洛的离奇身亡,都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