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考这个时候理直气壮道“还不如一早就像我说的那样,咱们原路返回还能有条活路,现在像是被挂在树杈上一样,等着死吧。”
老孟听不过去,回怼道“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刚才你要是那么明白你还跟上来干啥呢?咋的是我们绑着你上来的?”
廖考还想说话,却被穗禾拦住。
腾冲冲被他呛呛的心烦“廖考你少说两句吧,现在想想怎么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出去?怎么出去?除非长着翅膀会飞。”
老孟翻了他一眼“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丧门。”
就算是助跑拼了命的使劲跳,我们无论如何也跳不到五米远。但现在脚下摇摇欲坠,一会八角塔倒了咱们也是死,跳到半路摔下去,也是个死。
廖考那个丧门还真就说对了……
就在这个时候,图索突然拦腰抱起老孟,退后几步,踮脚一跃就跳到了对面山洞口。
老孟像个少女一样的环着图索的脖子,眼神崇拜。
我忘了图索是雪狼族,身体机能本来就异于常人,区区五米的距离根本难不倒他。
就这样,图索来回往返几次,将所有人都送到了对岸,只留廖考一个人在八角塔上。
图索放下我之后,便要朝着山洞里面走。
廖考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道“喂!还有我呢!”
图索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你不是要杀出去吗,牛逼牛逼,我在这目送你杀出去。”
廖考身子一晃,八角楼的右侧现在已经开始塌陷,不知道主体结构还能撑多长时间。
腾冲冲和穗禾都在求这图索救人,但图索完全不为所动。
腾冲冲转头来求我“肖鼎,廖考刚才只是一时情急,他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没有恶意的。”
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希望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再出事,便对图索道“算是给我个面子,把他一块带回来吧。”
图索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你哪有面子?”
气氛陷入尴尬,我恨不得把破冰掏出来锤在这哈士奇的后脑勺上。
余念这个时候催促道“快点,还走不走了?”
图索这才转身回去,拎起廖考的衣服,转身跳了回来。
可就在图索马上落地之时,不知道廖考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什么缘故,突然自己用力向上跳了一下。
图索一时没有准备,脚下一滑,廖考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我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图索。
但是他这大体格子哪是我能拉的动的,我紧紧的趴在地上,被他拽的直往下滑。
图索可能意识到问题所在,连忙松开我的手。我却两只手用力,死命的抓着,老孟见状也赶紧抱住我的后腰,超后使劲。
图索看了看脚下,朝我骂道“卧槽你快赶紧松手吧,再这么扯咱俩都上不去。”
我额头暴出青筋,感觉两只胳膊离脱臼不远。
余念这个时候上前,将骨伞的一头递给图索,并说道“抓紧了。”
图索一只手换到骨伞上,余念用力提起,竟然直接将一米九多的图索拉了上来。
知道图索上来之后,我还依然保持着上半身挂在崖壁上的姿势。
老孟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我拉了上来。
我躺在地上感受自己的胳膊,似乎还有直觉,应该是没折。
图索踢了我一脚“你小子挺讲义气啊。”
我从地上爬起来,默默的说“因为我是你还未相认的爹。”
余念这个时候转身走到廖考面前,一言不发,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曾被余念的这个眼神盯过,威慑力简直比审讯室里的强光还要大。只被看上一眼,就恨不得把幼儿园的时候偷傻子橡皮的事都交代出来。
廖考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嘴硬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余念冷冷道“我提醒你一句,刚才你这种行为,是杀人。”
廖考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只是太着急了,才没……”
余念伸手叫停“不必和我解释,毕竟你害不到我头上。”说完她靠近廖考的耳边,低声道“但要是被我发现你算计到肖鼎的头上,我绝不会放过你。”
廖考表情一滞,紧张的看向我,表情变得十分不自然。
我拉过余念“你和他说什么呢?”
“没什么,教他该如何自保罢了。”
这时,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八角塔应声倒地。百余名活尸瞬间被倾塌的建筑掩埋,有几只下半身都被石板狠狠压住,但是上半身却还挣扎着向上。
腾冲冲看着这下面的额景象问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都不会疼呢?”
“形态类似尸匪。战争年代,人死后很难留有全尸。将支离破碎的四肢缝补到一起,凑成一具完整的尸体让死者体面下葬。但有的人心怀怨念不想投胎,就极其容易被缝尸人控制怨念,成为行尸。”
我大胆猜测道“那这么说,楼下的这些,都是曾经被蒙洛缝补过的尸体?蒙洛死后被一起埋葬在这地下,终日游荡?”
余年摇摇头“不会,操纵尸体怨念是缝尸一门的大忌。这是蒙洛自己立下的规矩,他又怎么能自己去打破。”
图索却开口道“我们雪狼族流传一句话,最凶猛的兽不在荒野里,而在人心内。”
想不到这哈士奇不紧不慢的,说的话竟然还挺有道理。
他的意思多半是说,蒙洛作为一个已经死去了上千年的人,他的想法我们还是不要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