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孟所说,书中的内容大多是平铺直叙,唯一有点奇怪之处就是中间年份曾经断过十年。
我惊讶于老孟心思之细,竟然连十年的遗漏都能看出来。
老孟解释说,是记载的人心思细腻,把所有的年份都依次排好。正好书架上有一排空缺,查看了一下正好是十年的遗漏。
我朝着老孟说的空缺看过去,发现上面很明显的留下了一个印记。
这分明就是有人把这一排的书给带走了,而且时间并不长。
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了玻璃珠子落地的声音。我和余念第一时间对视了一眼,齐齐朝楼上跑去。
老孟他们紧随其后,我跑上楼才发现楼上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地板正中间,坐着一个盘着腿的女性干尸。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干尸外面穿着的衣服竟然和楼下的雕像一模一样。
这难道是巧合?
我抬脚刚要走,余念却在这个时候拉住我“先别动。”
我正纳闷,她抬头示意了一下“看见这女尸头上的红绳了吗,这是缚术的手法。将浸过鸡血的红绳缠在尸体的脖颈处,便可将这个人缚在原地,让她的灵魂永远无法逃离这里。”
“卧槽,那干这事的人够变态的啊,什么仇什么怨,要让人家永世不得超生?”
余念让我们等在原地,上前用刀尖掀开了干尸的衣服一角,从干尸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铜铃。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将铜铃包住,确保不会响之后递到我的手中。
我端详了一下,发现这铃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
余念说着东西叫锁灵,本是一对。
铸成这个铃铛的人,可以将另一个铃铛放在想下咒的人身上,自己佩戴母铃,这样在每月十五之时,唤响铃铛便可以控制另一个人的行为。
这本是一种情侣之间的信物,到后来变成一种巫术,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古时候的人总相信借助神秘的力量可以完成自己的愿望,就像现在的人相信依靠法律的规定就能守住婚姻一样。
那这么说来,这个干尸是被人控制在这,一直到死的?
从衣着上来看,这干尸和楼下的雕像有十分相似之处。但干尸的面容已经塌陷,除了骨骼之外已经无法辨认全貌,所以长相不得而知。
难道是蒙洛爱上了楼上的这个女人,但是女人有爱人誓死不从,所以蒙洛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来把这女人锁住?
不然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要费这么大的力气。
我说出了我的猜测之后,余念不留情面的瞪了我一眼。也是,蒙洛在她心里就是信仰一般的存在,怎么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也是直到后来我才醒悟,在这个庞大的故事里,我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老孟这时候好像看到干尸的身下,正压着一样东西。
我说“要不要搬起来看看是什么?”
老孟点头“我赞成。”
说完他和余念都纷纷后退了一步,明显不想碰那干尸。
我求助的眼神看向图索,图索漠然的看着我,用实际反应来告诉我他不会管我。
我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只好撸起袖子硬着头皮上前。
女尸浑身上下都已经变成青黑色,骨节明显的快从干枯的皮肤中穿出。眼球早就已经干枯脱落,取而代之的两个死气沉沉的假眼。
我暗自腹诽这人确实够变态的,人死了不让下葬不说,还给她把腐烂的眼球给填充上了。
我不忍正面对着她,就侧着身子小心的把她搬起来,没想到这女尸已经干枯脱水成现在这种样子,重量却一点一点没减。
我咬咬牙,托住女尸的腋下,使劲往上抬了抬。这下女尸跟我的距离更近了。眼睛贴着我的鼻尖,我尽量的避开,却还是能看见她干枯的皮肤,和奇长的手指甲。
我闻到了一股很酸臭的味道,皱着鼻子,往后别着头,喊老孟快点把那干尸下面的东西抽出来。
老孟捏着鼻子上前,从干尸身下拿出了一张垫子。同时又在她身下发现了一个布包装着的东西。
东西拿走之后我连忙把人放下,垫子硬硬的,用手一摸很明显能感觉到里面好像缝着东西。布包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崭新的银铃铛,虽然和刚才余念取下来的那个一样,但是这个却光亮如新。
老孟摇了一下,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在空空的房间里回响。谁知道图索听到这声音后打了一个寒颤。不像是简单的因为冷而打的寒颤,而是像被电击了一样,猛的一下。
因为图索的块头比较大,所以动作显得更为明显。
我们齐齐向他看去,谁想到他的眼睛里此刻竟然发出一道幽绿色的光。
图索看着老孟手中的铃铛,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像斗牛场上的牛,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老孟撕碎一样。
“怎么回事?他是听不得这个声吗?”
老孟不明所以,又把手里的铃铛晃了一下。
图索这时候已经开始发狂,和之前完全不像同一个人。这会仿佛已经是变了身的野兽,嘶吼着就朝老孟扑了过来。
余念纵身跳起,直接将老孟手中的铃铛击落。在图索扑上来之前,把老孟推到一边的桌子下面。
余念一只手顶住了图索的肩膀,另一只手抵在自己的胸前。
两个人分力抗衡,虽然余念矮了图索近两头,但两人此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