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望着她的时候，让她觉得自己很像是一个猎物被他打量，所以，她才会那么抵触他。
比起能给她无限温柔与疼爱的凤九卿，他真的差了太多。
加上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又只有凤九卿，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对于他的纠缠，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厌恶反感，她怕他的出现，会让凤九卿误会。
可终究还是...
她无法否认，在临死的那一刻，她都恨着他。
“你要是怕我讨厌你，就该永远不在我面前出现，只不过是换了一具皮囊而已，待在我身边的还是你，你就不怕我依旧还会讨厌你吗？”
“不，你会利用孤。”
男人薄唇微勾，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姬儿会利用孤。”
“我如果真的利用你，想让你去死，你也心甘情愿吗？”
“情愿，只要是姬儿让孤做的，孤都愿意去做。”
薄唇轻触少女的额头：“哪怕是死，只要姬儿高兴。”
“莫无殇，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一直这么纠缠我，生着纠缠，死了也不放过。”
以前她还怀疑，莫无殇之所以这么喜欢自己，不过是因为凤九卿的关系，因为凤九卿爱她，所以，他才费尽心思的想要和自己扯上联系，她自以为自己是凤九卿的软肋，莫无殇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有了她，他就可以对付凤九卿。
可从她死后，凤九卿对她的绝情，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在她是沈月姬的时候，莫无殇对她仍是好的有求必应，她又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沈贺沈家的关系，可他的权利在沈家之上，就算是讨好，也是她沈家来讨好他，还无需他自降身份，来讨好沈贺。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她和莫无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自己上心了。
那时的他，已是凤国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走哪都被人簇拥着。
而她，还是顾家那个不受宠的千金，底如尘埃。
从第一眼见面，她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便黏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种没有感情的如同猎物打量的眼神，让她从心眼里感觉到抗拒。
“莫无殇，你老实告诉我，不许再骗我，你说，你以前是不是就认识我？”
“认识。”
“真的？什么时候？”
男人垂眸看着她，像是回想起了某件值得回味的事情。
“在，你好心的将一个被捕的兔子放生，它却反咬了你一口，被你给恼怒宰了烤的吃的时候。”
男人的一句话，让沈月姬瞬间呆若木鸡。
这件事情太过于久远，以至于久远到，他不提，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啊？
顶多也就是六七岁的样子，她又被慕容芸给打了耳光，一个人出来散心。
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兔子被关在笼子里奄奄一息，看着怪是可怜。她就出于好心的把它给放了出来，谁知道那兔子不知道感激，反倒是对着她的手反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