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公子说话不要这么直接，这可不是合作关系，本宫的意思是，为了保全咱们沈家和顾家....”“顾家生死，与我何干？”
冷漠果断的一句话，让沈月姬的笑挂在脸上，有那么一瞬的僵硬。
顾慕珏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不是顾家的人？
像是看到了她脸上未来得及隐下去的惊讶。
男人单手背于身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如果是我们之间单独的合作关系，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若是沈贵妃为的是顾沈两家，那就无需再提。”
比起顾沈两家来，其实沈月姬更希望的还是单独合作。
这样，沈家就不会牵扯其中，到时候，也不会面临危险。
倒是顾慕珏对顾家生死这么看淡的程度，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知道他的为人如何，沈月姬识趣的没有多加逼问。
对于顾慕珏，私心里她还是有几分的信任的，他和顾家那些出尔反尔的人不同，只要是他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绝对不会食言，哪怕他们二人是对立面。
沈月姬忽然扯着唇瓣，笑了：“好，既然顾大公子这么爽快，那就是我们之间个人的合作，与顾沈两家无关，只是就是不知道...”她顿了顿：“到时候顾大公子会不会有意偏袒。”
“在下说到做到，既然答应沈贵妃就不会食言。贵妃想要什么，我知道，但我想要的，贵妃现在或许不知，迟早有一天，你也会知道的。”
顾慕珏生性淡薄，他想要什么，沈月姬确实不知道。
说他想要皇位，但他对皇位表现的那么淡薄，说他想要其它的，依照他的身份想要什么没有？
不过他能这么爽快的答应和自己合作，这一点……
沈月姬微微一笑。
“彼时，顾丞相若是想对沈家做出什么事情，本宫希望，大公子能够秉承告知。”
“只要你沈家老实本分，顾家人不会乱来。”
“顾公子想要从我的身上讨得什么好处，尽管说便是。”
“你只需将皇上的动向告知我，其余的，无需。”
“皇上动向一事，其实大公子找错人了，本宫想，皇后应该最为清楚，大公子若是想要了解皇上的动向——”
在看到男人清隽的眉眼，骤地眯起，似乎是多了不耐烦。
沈月姬点头：“好。”
...
从客栈回来。
天已蒙蒙亮。
沈月姬想了一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和顾慕珏合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她一人之力无法对抗凤九卿，加上现在莫无殇还有事瞒着她，他自己的事情估计也不少，她私心里也不想这个时候去打搅到他，让他分心。
再加上凤九卿想要除掉的是顾沈两家，顾家人忠心耿耿，不让凤九卿自己暴露真面目，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偏偏，凤九卿就是属于那种，即便你死了，还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圣君。
深出一口气，回想着临走前顾墓珏对她说的那些话。
有些时候，必要的话，她真的需要和顾慕珏合作。
她的仇人是凤九卿，是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