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慧德继续顶着一个黑眼圈在清晨来找柳溪芷,她也好像知道他总要来找她一样,站在门口等着他来叫她,然后她就打开门,让他牵着手走出去,一起度过一天。
这次,他们两个人去了这城区另外一家早点铺子,吃了不一样的午饭,还是忍不住困意地睡了一个中午觉,只不过这次慧德强打精神少睡了一会儿,他能够有时间带柳溪芷去看看风景什么的。
第三天,慧德继续他的“侦察“活动,这次,他白天睡着的时间变得少了,而且还和自己在很久以前就保持的日常作息时间一致,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自己每天可以陪她的时间就是一致的。
第四天,慧德晚上没有去侦察,早早地进入了梦乡,他白天没睡。
第五天白日,慧德一直看着天上高悬的太阳,哪怕那光是如此刺眼,如此灼热,都不能阻挡他的双眼,他想要看到一个答案。
柳溪芷突然开口问他:“你在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
慧德也很想知道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可能是是一个暗示,一个天相异变,或者是星斗之数,但是都没有,可能他只是需要一个灵感就可以把锁在脑中深处的秘密给挖掘出来。
没有那个灵感会出现了,他感觉。
他低下了头,温和地问她:“今天你想吃什么?“
“随你。“柳溪芷还是淡淡的话语。
哪怕知道她就会这么说,但是还是没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失落。
两个人慢慢地顺着街道往前走去,慧德专心看着路人,却没发现沉浸在柳溪芷眼眸中浓浓地深情和不舍。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还是继续游玩,只不过这次他们出了城,去看那在深秋盛开的谷物和美丽的野花。
他们的足迹踏在棕熊窝外的大空地,柳溪芷看着一脸认真地讲经的慧德和尚,眼角都泛着笑意,同时还有好笑。
正坐在慧德对面那只身体高过慧德一两倍的巨大棕熊,正带着它的小宝宝,盘坐在地,一脸惊恐地看着对面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的人类。
过了一会儿,震天虎咆在林间响起,只不过在瞬间没慧德掐灭了声音,乖乖的坐在棕熊旁边听慧德念经,期间两只小熊还不安分地爬上了大虎的背上玩耍。老虎大怒,正想动作,却瞥到了正在闭眼念经的和尚看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重新趴下脑袋,一副恭顺模样活像个家养的小猫。
这几只“小“动物听完了慧德的念经倒是让慧德念爽了。好久不念佛经,今天一念瞬间觉得神清气爽。看在佛祖份上,今天就放过他们了。
接下来,慧德带着柳溪芷去了这边最高的山峰,背着她从高空飞下,让她体验一把飞翔的感觉。
期间,城中百姓总来找慧德来念念经,更何况还有不少人去拜托了城主,慧德之前以柳溪芷为名推脱了,但是架不过老丈人的一顿好言相劝,就跟着他去了几次,然后就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得越来越短,一天中只有几个小时可以游玩。
对此柳溪芷还是无所谓,只不过她变得越来越喜静,偶尔才会说一句话,唯一喜欢做的事就是呆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看着它叶子变黄,变脆,然后掉落。
慧德无事之时,就只是来她屋里坐上一坐,陪着她一起看着窗外的树。两人就在这秋日的夕阳中一直坐着,直到天黑了丫鬟们来掌灯。
“我先走了。““好“
“天黑了,我走了啊。“
“我走了。““好“
这就是他们两个每天的对话。
很快,时间快马加鞭转瞬即过,这婚期也到了。
慧德前一天走到城外,第二天早早从城外出发,骑着红色高头大马。他的身前是吹奏喜乐的班手,身后事拉着礼物的农民,一行人便向着城中进发。
耳边尽是喜庆的音乐,还有这噼里啪啦没完了的鞭炮声,慧德却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久挥不去。
此刻,耳边突然传来农夫们的谈话声,“这天气好像要下雨啊,黑压压的。““我也有着感觉,而且可能会下得很大,这都深秋了,怎么感觉会下一场大雨啊?“
暴雨,好熟悉啊,那个破烂寺庙,而且这不详的预感怎么越来越清晰了呢?慧德在苦苦的思索着这到底是从何而来?
雨开始淅沥沥的下了,但是一开始下却马上发展成一场瓢泼大雨,全程不过三息。慧德在沉思中被下人牵着马去躲雨了。
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有股悲伤开始涌动,他开始不安。
挣扎片刻之后,慧德用力一拍马屁股,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便骑着马在大雨中狂奔了起来。
在雨中那种不详的感觉还在变强,那种悲伤的感觉还在泛滥,眼眶开始湿润,慧德也不知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跑了一会儿,慧德开始丢下马全力狂奔,于是在旷野中只留下了一闪一闪的人影,每一次出现都是跨越了极远的距离,然而他的方向不是一条直线,左歪右扭地前进。
在花费了比往常多了一倍的时间赶路之后,慧德终于来到了城主府门口,然而刚是进门,慧德便发现此时这座府中不知为何笼罩在一股悲氛之中。那股悲伤之意已然缠绕了他的身体,不详的预感好像要成真了,于是,一个流着泪的光头向着后院快速走去
她说过的,她不喜欢自己那么瞬间出现。
然而脚下还是越来越快,狂奔到了她的房前。
房内此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