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何苦回头一看，是一个青年男弟子，修为看不透，就立即行了一礼，问道：“不足师兄所为何事？”
那弟子笑道：“在下沈问心，是柳长老的弟子，师弟，家师有请。”
“柳长老唤我做什么？”何苦压下心头的激动，问道。
“师弟去了便知，”沈问心古怪的笑着。
何苦说道：“劳烦师兄带路了。”
“师弟跟我来吧，”说完，沈问心就往后方飞去了。
何苦眼中充满兴奋，捏了捏拳头，连忙跟了上去，苦心表演，如今看来，自己要得偿所愿了。
何苦有上品灵根，虽然是不入级的资质，但也不差，在玉灵门中属中上水平，若心性坚韧，未尝不可进级筑基，他相信，会有长老对自己感兴趣的。
空中，何苦一脸轻松，笑着默道：“若真能拜师成功，那么所以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了。”
“师兄，令师是门中哪位长老？”何苦对着沈问心问道。
沈问心一笑：“柳如风长老。”
“竟然是柳长老。”
何苦眼中的兴奋之色愈发浓郁，这柳长老他知晓，乃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是筑基强者了，如今虽然没有对外面公布修为，但想想，至少都应该是筑基初期巅峰，甚至是筑基中期！
若能拜这种人物为师，在玉灵门中，当真是无人敢招惹了。
“师弟，恭喜了。”沈问心对他笑道。
“何喜之有？”何苦装聋作哑，假装不解其意。
“哈哈，师弟到了便知晓了。”沈问心长笑。
“呵呵，”何苦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峰上，只见，这山白雾缭绕，仙气弥漫，如今是冬末，别的山头草木枯竭，一片静寂，而这山仙鹤追逐，青树翠曼，一片生机盎然。
何苦不禁在心中惊叹：“这山一定是大神通者施展了那逆转阴阳四季的手段。”
沈问心瞧出了他的惊色，就道：“师弟，这是师父的四季轮回大阵，在此山中，四季的轮回皆由师父掌控。”
“柳长老真是厉害，”何苦由衷地夸赞着。
“哈哈。”
沈问心只是摇头一笑。
两人飞入一处闲庭古院，沈问心对着一垂钓的老者拜道：“师尊，弟子将何师弟带来了。”
那老者身材干瘦，穿着一身灰白色长袍，长须苍发，背对着他两人，气质不食烟火，严然世外高人的模样。
“拜见柳长老。”
何苦规矩的行了一礼。
“你退下吧。”
“是，弟子告退。”
沈问心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不知长老找弟子？”
何苦十分恭敬的问道。
柳如风拉起鱼竿，重新整理着鱼饵，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将鱼钩扔下水后，问道：“你的禁制是跟谁学的。”
“藏经阁的李长老。”
何苦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是吗？”柳如风顿了顿，说道：“这么说，你是得了他的真传？”
感觉到了不对劲，何苦连忙说道：“李长老只给了我一枚玉佩，叫我自己钻研，既没收我做徒弟也不许我再去打扰他。”
“呵呵，他倒是心大，直接做个甩手掌柜。”柳如风轻笑。
“李长老身体不便，应该是有自己的难处。”何苦道。
“是吗？”
柳如风放下鱼竿，起身转了过来，看向何苦。
轰！
何苦只感觉心神震荡，他感觉，自己看见的不是柳长老，而是一座高达千丈的巨峰。
“你进雷炎塔两个月，我倒要看看你的意志有多坚韧！”柳如风的长袍无风自动，那双眼睛骤然释放出无比强烈的精光。
“啊……”
何苦惊叫一声，他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无比荒凉的凄惨世界。
枯藤老树昏鸦，残阳破庙古道，四处都是腐烂与未腐烂的尸骨，满目萧然，一片死寂。
何苦仿佛化身为一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茫然的看着四周。
“嘎嘎嘎嘎……”
突然，黑气、红霞缠绕的天上被直直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似乎连通地府，从其中传来无比瘆人的怪笑。
“呵呵，见到本座还不下跪？！”
一声厉吼从中传来。
“什么妖魔鬼怪？”
何苦冲着天空大吼，他知道这一定是长老在考验自己，绝对不能妥协。若是在真实世界，他肯定一早就跪下去了，什么尊严不尊严，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大胆！”
“大胆！”
“大胆……”
他的吼声似乎将空中的生灵给激怒了，其中纷纷传来厉呵声，犹如巨大的雷鸣，道道震人心神，若胆子小的，肯定已经吓尿了。
但何苦不惧，这些都是虚幻，要不了自己性命，只要伤不了自己，他都不会惧。
“无知小子，死去吧！”
天空中的裂缝内似乎站着一位巨人，向他推出一只金光闪闪如同山岳的大手！
“啊……”
何苦惊到眼干欲裂，纵是他心性在强，一时间也难以接受如此巨大的视觉冲击，差点乱了神志。
“假的，都是假的。”
何苦咬着牙齿，挺直站立，口中一直提醒着自己，避免深陷这幻境还浑然不知。
“有意思。”
外面，柳如风看着面前喃喃自语的何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你们说，这位师弟能坚持多久？”
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