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云寺远离闹市处于深山,本是一处佛语梵音的静宁之地,然而此时沿途却多了些鬼祟叨扰的人。
孟婆一和元岸下了车,一眼就看见台阶上,因缘直直站在那里,面容平静,眼带慈悲。
他的身后站着上百位僧人,神态坚定。
看见两人,因缘道了一声佛号,说道:“孟施主,有劳了。”
而后终于撑到极限,直直倒下,放心的昏迷过去。
同一时刻,晚了孟婆一元岸一分钟赶到的季汇刚下车,突然毫无预兆的陷入昏迷。
面对这么一个稍显混乱的情况,孟婆一却极为淡定的走进了山门,吩咐两个僧人将他们得方丈抬到因缘的院子。又回头对一脸懵逼惊慌抬着季汇的保镖一二号道,“跟上。”
元岸并未跟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漫不经心的扫了四周蠢蠢欲动的众人一眼,揉了揉手腕站在方才因缘站着的位置。
之前因缘和赵千容比试两败俱伤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对于外面的人而言,丛云寺一直都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无论是深不可测的术法咒语,还是珍藏了上千年,或是那据说遍地都是的珍宝法器,总之在得知方丈出事之后,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开始蠢蠢欲动,妄图能分得一杯羹。
只是没想到那因缘受伤是真,却依旧不是常人能对付得了的。
众人在折了几波人之后,只能暂且不动。守了几日,终于等到因缘倒下,当即便有三人按捺不住冲上前。
那是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弟子。老头白胡子白发,一身白色的道袍再加上一柄拂尘,浑身上下恨不得直接写上“仙风道骨”几个大字。
他到是真有几分本事,一眼就看出元岸身上没有半分灵力,于是迫不及待的做了这个出头的人。
“呔,你这俗人。”老头转了一下拂尘,很有气势,“此等仙家争战,岂是尔等俗人能参与的,快些离去吧!”
元岸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之前鬼鬼祟祟偷窥的人此时都变得光明正大了些,幸灾乐祸的等着元岸出丑。
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个自号离俗道人的老头虽然欺软怕硬又爱装腔作势了些,本事倒是真有的,在异界甚至还有几分名气,否则也猖狂不到这个时候。
然而打脸总是来得这么快。几声“噼噼啪啪”的响动之后是“哎哟哎哟”的痛呼声,离俗道人趴在地上,浑身的白变得灰扑扑的,极为狼狈不堪。
在围观众人震惊的视线中,他的那两个小徒弟跟看怪物似的看了元岸一眼,“咻”的一生跑了。
“你、你……”离俗道人指着他,好半响才不敢置信的道,“你不是不会术法吗?”
“你太慢了!再说谁规定的打人一定要用术法?”元岸走近他,眉眼一沉,抬脚道:“滚!”
然后众人就眼睁睁的看见元岸看似不过轻轻踢了一下,离俗道人就跟个风筝似的,直直落在围观者面前,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这……”众人目光在离俗道人和元岸之间转来转去,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真的只是个平常人吗?”
杀鸡儆猴的效果很是明显,众人急躁的情绪瞬间冷静了不少,重又回到之前鬼鬼祟祟的偷窥状态。
然而这份清净不过一个晚上,第二日便又有些不安分的人在外面探头探脑,摩拳擦掌的准备随时动手。毕竟昨日的情形并非所有人都看见,就算听说了也觉得不过是夸大而已。
只是个不会术法的常人而已,要胜过异界之人也太玄乎了些。
不过这种想法也能理解,在这些人的心里,术法于他人而言就像是攥在手心里的一把高科技武器,比之常人,怎么也会多了些优越感的。
更何况丛云寺的诱惑实在太大,特别是在听说方丈彻底倒下之后。
果然,第二日门外守着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元岸却没有再像昨日那般挡在门外,他靠在门内,向走过来的一个中年和尚招呼道,“监寺大师。”
“阿弥陀佛!”监寺对元岸道谢,“昨日多谢施主援手。”
“大师客气!”元岸道,“是元某多事了。”
监寺又道谢,方才向外走去,然后站在山门之外,直面虎视眈眈的众人,如昨日因缘那般,是守护的姿态。
保镖三、四号匆匆跟着出去,准备去帮点忙的。毕竟他们家先生也还在丛云寺昏迷着呢,那能让这些人打扰了。
元岸伸手拉住两人,“不急。”
两人不解,“元先生何意?外面大大小小的这么多个门派,这些人僧人一定应付不来的。”
否则之前因缘又何必撑着一口气死死守着。
“我知道。”元岸道,“先等等吧!总要让人明白,就算方丈不在,丛云寺也不是人人可欺的。”
能跟在季汇身边,自然都不是常人,元岸这样一说,两个保镖立刻明白过来。
丛云寺很大,僧人众多,然拥有能力可以一战的不过半数而已。比之山门下数个门派的人数自然是少了许多。不过气势倒是一点不弱,众僧人跟在监寺身后,神情坚定,不见半分退缩畏惧。
好在窥伺丛云寺的人虽然多,但并不同心,都怕对方多占了便宜,分到自己手上的好处了就少了些。
所以在有人出头找麻烦的时候,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采取了观望的态度,期待能等到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时机。
元岸的考虑确实有他的道理,监寺实力确实不弱。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