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方蓉噎了一下,“我不跟你浪费这么多时间了,我就问你,你到底保不保留这段基因序列?”
“我认为没必要。而且也会存在隐患。你究竟还是不是医生?”苏珊好不示弱,“方蓉,你难道忘记了,阿斯克勒庇俄斯之仗了吗?”
“当然没有,正相反,我时追随着医神的指引!”方蓉义正言辞地回应,“所以我才一定要保留这一段变异的基因序列。”
“你……”苏珊还正准备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系统的警报在她们俩的视觉中枢提示:“细胞分裂正常。”
两人对视了一眼,既有愤恨,也带有自责,更带有默契。
一旦着床卵子开始分裂,想要从物理层面直接改变基因就变得极其困难,手术要跟上细胞指数级的分裂速度,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趁现在基数还小,必须尽快完成。
不过现在要完成的还不是基因序列上碱基对的修复或者接入,而是要先修复刚才机械手触头插入碱基对而造成的碱基对之间的不稳定氢键。
“现在是才刚刚开始细胞分裂,你和我一起先把多余的氢原子取走。”方蓉刻不容缓地安排这接下来的手术。而苏珊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嗯”了一声,就各自开始行动了。
母体的体温对于刚着床的卵子非常舒适,小生命奋力地生长着,每一次分裂,都是成倍的增加,只是这个速度,让方蓉和苏珊越来越应接不暇了。她俩额头渗出的汗珠越来越大,顺着刘海划过两腮,直接晕湿了衣领。而且似乎连呼吸都越来越急促,两人的胸部快速地上下起伏,伴随着鼻息的沉重,眼看即将变成一场灾难。
两人已经没有办法再用物理的方法来控制这个胚胎的这一段基因片段了。
“看来,我们只能选择生物化合法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思考着,却根本无暇沟通,她们已经用自己能够输出的最快的方法来定位细胞,并找出基因片段了。
如何才能让停下来,改变手术方案呢?两人都在飞快的工作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