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的脸色有些阴沉，承认自己的错误让他感到羞愧。更让他难受的是，能力不足的间接证明，仿佛否定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做的艰苦努力。
“我想问一下，张队，你有什么基本功不怎么好的职业吗？或者是操作没那么熟练的，比如法师，射手什么的。”陈明突然出声询问。
张斌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所有职业我都会。操作嘛，e，也还行，顶尖选手的水平吧。”
“……”陈明有些被噎到了，努力地呼了一口气，说道：“张队，恕我直言，我感觉这样的摸底测试没有什么意义。”
张斌没有立刻反驳陈明的话，而是很平静地问道：“说一下你的意见，详细一点。”
“以一个临场教练的角度看来，刚才那一场的战斗，我认为他们的发挥已经足够好了。正常情况下，在同级别的战斗中，冷月葬星尘不应该毫无还手之力。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没有办法突破青风一剑的阻力。这会导致所有战术层面上的博弈失效，我觉得还是需要其它方式来测量。”陈明很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张斌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不对，冷月葬星尘无法突破是合理的。文修，你那里有奇异果队公开的实力评测标准软件吗？”
“有。”“有没有尝试过建模，记不记得咱们队每一个队员的数据？说一下。”
“记得。彩凤双飞55，云想花容60，云鹤碧霄62，日月无情63，冷月葬星尘65。”
张斌点了点头，快速地心算了一下：“奇异果队的公示软件是普通版，欠缺了一些细节，会导致正负10的差距，不过无伤大雅。按照这样的数据，假定两边的战力是同一档次的，我们这边剩下的战力x应该是73到77之间波动，压制冷月葬星尘无法突围完全可以。考虑到战术限制，角色的属性差，加上我主动向下压制的实力，青风一剑刚才的战力不会超过80。一强拖两弱的团战，不是很正常吗？”
陈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对，队长，还是有差别的。城市争霸赛里，不应该有这样的队伍。”乔文修想了一下，开口道：“77的战力，已经能到次级联赛里当核心。80的战力，已经满足职业联赛选手的标准了。正常情况下，城市争霸赛里不应该有实力这么强的选手。”
陈明从两人的信息里找到了漏洞，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不对，这样的数据对比有问题，不应该是这样的。张队，我认为超越一定限度的个人实力并不止这么低的影响。我能够感受到问题，但是一时之间无法解释。这么说吧，在明牌的情况下，我作为教练，除非你开送，否则完全没有想到胜利的办法。即便我的手上已经拿了第二、三、四名。你可以理解吗？就是那种，没有发力点。”
张斌皱了一下眉头，他相信陈明的大局观，可是他确实无法理解，不应该出现这样完全无力的情况。
“队长，主神的领域，会被动存在吗？或者说，被动开启着。”乔文修突然发问。
张斌知道乔文修的意思，他仔细回想了刚才的战斗，然后非常肯定地说道：“有可能被动存在，在无意识控制的时候。不过刚才并没有开启，在刻意关闭的时候，它是不会起作用的。”
“先停下吧，张队，我建议咱们找一下其它的方法再来测试。”陈明很真诚地建议：“刚才的战斗我留意得十分仔细。只要后面他们的角色实力提升能跟上，再保持高质量的训练内容，不要说城市争霸赛了，就是到了次级联赛里也是非常有竞争力的。就是打上一整天，他们也不可能赢的，一直被虐，这样得到的数据不可能准确。”
乔文修也赞同陈明的建议，不过他是出于另外一个观点：“没错，队长，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弄出准确的数据对比。从我的视角看起来，大家的实力波动有点大，彩凤双飞刚才发挥的战力绝对已经超过60了。在没有找到新的理论以前，没有必要调整之前的训练方案，继续沿用就足够了。”
“不够，还不够。”张斌摇了摇头，这一次他是很明确的反对：“如果我们的目标只是城市争霸赛，或者次级联赛，那的确是够了。可是不是，我们的目标从来就是奔着职业联赛去的。职业圈里现在风云变幻，版本更新带来了太大的推进力。
我们的训练标准一定要提高，还有，并不是说测试就没有意义。明哥的话给了我灵感，我刚才想到了另外的方法来确定数据。咱们的测试继续，我可以使用其他的职业，主动开启领域，然后将战力精准控制到80的程度。通过复盘对比先找到相对值，得出大家的战力变化趋势，再慢慢修正。”
张明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脸上露出一副轻松的神色，非常装模作样地说道：“来吧来吧，不就是再被虐几回嘛，虐着虐着就习惯了。小霄子，小星子，打起精神啊，加把劲儿。”
王霄与陈星对视一眼，露出无奈的苦笑。不知道是即将被虐的心理准备，还是关于张明脱口而出的奇葩称呼。
张斌下楼找田文函要了一把账号卡，更换了角色，调整装备，重新开始了测试。
陈明的感觉是正确的。又打了几场，不管张斌是否刻意放水，只要不是为了输掉而开送、做出离谱的失误操作，张明他们三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取得一场胜利。虐了几场以后，张斌也有些感受到陈明之前想要表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