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企业号大人就算不相信那些医疗舰的判断,她也很自信自己的感知能力,所以她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了我是一艘舰娘的事实。”
南达科他喝了一口酒后露出一丝苦笑的说道:“那段时间对我来说不知道是算幸福还是糟糕。”
“为什么会这样说?”亚顿一边继续微操灵能给南达科他倒酒一边问道。
“不用考虑下一顿还有下下一顿吃什么,不用因为一丁点不太对劲的风浪声担惊受怕,想歇息的时候可以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对于一艘在深海领地挣扎了好几年的舰娘来说,不奢求太多的东西。”
南达科他说出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幸福的缘由。
“那为何你会觉得不幸呢?”亚顿看到桌子上的酒瓶空了之后,朝着早就准备在旁边,各种口味的美酒招了招手。
很荣幸被选上的美酒主动飘了起来,并且飞到酒桌上的途中完成了打开瓶塞,轻摇醒酒的过程。
这种锻炼方式是执行者号平时用来锻炼原力的,亚顿觉得很有意思就尝试用灵能代替原力做出这些事情来。
休伯利安也曾经想用这种方式来锻炼她惨不忍睹的灵能,然而除了锻炼了她使用灵能的各种破坏方式外,没有任何收获。
“很简单啊,这些幸福的生活是有条件的。”南达科他叹了口气说道:“至少有一年或者多一点的时间,我都身处在不知道哪里的实验基地里,被作为主要试验对象被其他舰娘研究。”
“这就是你讨厌上试验台的原因吗?”亚顿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
“可以这样说吧……”南达科他一口喝干杯中酒,然后没等亚顿给她斟酒就主动拿起酒瓶倒满两杯后说道:“虽然我也很想说,那座实验室里的试验台是我睡过的第一张床。”
“甚至因为这些是企业号大人的恩赐,为了回报她的恩情,我一直忍耐着那些工程舰娘在我身上动手动脚。”
“难道不是因为当时的你根本不是企业号的对手吗?”亚顿露出一丝微笑的反问道。
“嘿嘿,不是我吹牛,只要企业号不在,我想逃走的话,那座实验室里所有留守舰队加一起也摸不到我的尾浪。”南达科他用着微醉的口吻吹嘘了一下自己当时的战斗力。
这很好理解,如果南达科他没有这个本事,她早就在深海领地被干翻了,根本坚持不到被企业号抓住当小白鼠的时候。
“后来呢?”亚顿并没有因为南达科他有些失礼的自我吹嘘生气,而是晃了晃杯中淡金色的酒液问道。
“后来企业号大人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我,把我从那座实验室里给拖了出来,顺便给我伪造了档案,让我以现役舰娘的身份作为她的护卫舰。”
南达科他说起从实验室被放出来后,开始的正常舰娘生活。
“正常嘛……如果我现在处在企业号大人位置上的话,一定很想打死当时的自己。”南达科他对这个“正常”持不同的态度。
“为什么?”亚顿在各种询问为什么的同时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因为那个时候我是一艘深海……哦不,我是说,我当时的三观完全就是深海舰娘的三观,毕竟我是一艘在深海领地里出生的舰娘,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关于一艘舰娘正常三观的教育。”
南达科他也露出一丝微笑的说道:“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习惯了深海舰娘的思维方式,哪怕我只是一艘舰娘。”
“而企业号并没有让你学会这些事情,就让你跟随在了她的身边吗?”亚顿点了点头问道。
“嗯,所以闹出了很多笑话,甚至闹了……按照海军宪章,足矣直接把我拖出去炮决的事情。”南达科他脸上的微笑变成了微妙。
“一艘拥有深海舰娘思维的舰娘,恩,可以理解。”亚顿表示理解为什么南达科他想要拍死那个时期的自己。
“我后来怀疑企业号大人当时是故意那样做的……可惜这个疑问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询问企业号大人。”南达科他晃了晃已经喝光的酒瓶后直接伸手又拿了一瓶。
“很像她会做出的事情……”亚顿开口说道,企业号在亚顿的印象里一直是一艘控制欲极强,权利欲很重,并且做事情没有啥底线的守护者。
上一艘给亚顿这个印象的战舰是塔达林氏族高阶领主阿拉纳克的座舰鲜血王座。
如果哪一天亚顿把鲜血王座召唤到了这个世界上,或者鲜血王座跟伊兹莎一样自己降临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跟企业号一定有很多共同话语。
当然,塔达林战舰之间要是有共同话语,大部分最后肯定要去拉克希尔仪式广场上走一遭。
以亚顿对这个世界的企业号战斗力的初步了解,鲜血王座是免不了要泡一泡地嗪熔炉了。
“于是后来你做的事情太过头,企业号兜不住了,把你给丢去那座监狱城了吗?”亚顿在思维回路里模拟了一下鲜血王座和企业号对对碰的场景后,笑着对亚顿问道。
“嗯……而且当时抓我的理由特别奇葩。”南达科他耸了下肩膀说出当时企业号把她丢进监狱城的理由:“说是我打碎了一件很珍贵的琉璃盏古董。”
“呵呵,当时的你对于这个很显然是随便编造出来的理由就没什么不满的吗?”亚顿笑了笑对南达科他问道。
“一艘深海舰娘会质疑一艘深海栖姬的决定吗?”南达科他反问道。
“哦,也就是说,你当时一直当自己是一艘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