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
“啊?”陈书祁觉得宋弋清现在是恢复了点正常吗?
“去吃烤肉吧，我知道一家。”
——
陈书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两个人从会场逃了出来，现在已经坐在了烤肉店了。
而宋弋清从一进来就坐在靠椅上睡过去了。
许是觉得冷，宋弋清缩了一下双手，陈书祁觉得她怎么那么好笑呢，小手搭在身上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好笑之余还有一丝的无奈。
没办法，陈书祁只得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小心的给宋弋清把手搭住。
睡着的人嘴唇微微张开，陈书祁甚至能感觉到宋弋清的呼吸频率。
旁边看的服务员都有些傻了，走过来看了一下睡着的小姑娘，再看看已经坐回了另外一边的年轻人。
还刻意放低了音量：“小伙子，我们这是自助餐，是按人头算的。”
陈书祁的注意力都在宋弋清身上：“我知道。”
那个服务员好心提醒道：“就算是不吃东西也要算钱的。”
陈书祁知道那服务员什么意思：“我去付钱。”
留下那服务员不明所以，所以，这就是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就为了来烤肉店睡个觉?
所以在一家烤肉店，出现了这么滑稽的一幕，一个小姑娘在一边的靠椅上睡觉，另外一边的少年端坐着，什么也不干，不吃不喝，就盯着对面的人。
其他吃饭的人时不时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这两位。
活神仙，在餐厅什么都不干，就睡觉和坐着，连口水都不喝。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就算周围突然有大小声，宋弋清都没醒。正好有两个人说笑着走过他们。
宋弋清潜意识察觉了，手和脑袋动了一下，陈书祁都快觉得她要醒了，但对方转了个头，把脸往避光的角落埋了埋。
“呵！”少年不知不觉的笑了一声。
原来他也是会笑的，不是冷笑和讥讽的那种，是由内而外的真心，在宋弋清面前。
眼前的这一幕使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两张宋弋清的睡颜。
——
“帅哥，我们这里要下班了，所以……你能叫一下你女朋友吗?”还是刚才那个服务员。
她刚才也看了好久这两人了，那男的眼神绝对对那个女生有意思，看起来应该是男女朋友吧。
由于陈书祁他们来得比较晚，宋弋清也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陈书祁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头。
没办法，叫醒她吧！
“宋弋清！”陈书祁低着身在宋弋清身边叫她。
对方反应了一下，有那个醒的意思，陈书祁又叫了一声：“宋弋清，我们该走了。”
宋弋清眯着眼慢慢睁开，入眼的就是少年半弓着腰站在他她边。
“烤肉店要下班了，我们走吧。”
宋弋清立刻清醒，身上的外套从她手上滑下，好在陈书祁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宋弋清先是环顾了下四周，才记起她们现在在哪儿。
“哦！那走吧。几点了?”
陈书祁拿手机看了下：“快十一点了。”
那手机是宋弋清买的，宋弋清自然看到了，还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外面的雪还是没停，街边甚至堆积了雪团。
“真的好多年没下雪了！”宋弋清感叹道。
她喜欢雪，但重庆很少会下，就算是几年有那么一场，也是特别小的雪，很短就过了。
“上海每年都会下雪吗?”
两个人并肩而走，陈书祁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了上海，但眼神里并没有那份眷恋：“差不多，去年也下了。”
宋弋清瞬间笑逐颜开：“那今年在重庆也下了，有没有家的味道。”
家?这个词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已经好久没听人说过了。
“嗯！”
他没有否认，但家的味道并不是来自于雪。
看得出来，宋弋清是真的挺喜欢下雪的，时不时伸手去接天上掉下来的小雪花。
“谢谢你！”
陈书祁愣了一声：“啊?”
“没什么?”反正就是谢谢。
不仅仅是因为他帮她搭衣服，还要谢谢他，带来了这场雪，来自于上海。
“忘记说了，as，小朋友！”
陈书祁有过一瞬间的害羞：“as.”
“刚刚说请你吃饭也是你付的钱，有什么想要的圣诞礼物吗?”
礼物?她要送他礼物?
“不…不用了。”
宋弋清整个人都很温柔：“怎么能不用，你已经给过我礼物了，我算是回礼。”
那两颗药片和热水！
少年低沉着脸，脸颊泛红，有些腼腆，说得很小声：“都行。”只要是宋弋清给的。
两个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街边，车水马龙穿插着这个城市，来来往往的车碾压在泛白光的路面上，让那些白变得泥泞和肮脏。
宋弋清踮起脚用高跟鞋踩在雪地上，却只留下印子，并没有其他的污染。
她突然有些好奇，回过头去看两人的脚步，一样的，没有污点。
“过几天就要去年末赛了，加油哦！”
“我会的。”
“那我先走了，下次见！”宋弋清给了陈书祁有个绽放的微笑，让他沉迷又向往。
“好，注意安全！”
宋弋清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在了后面一排，从里面透过车窗说了句话：“晚安，小朋友。”
“晚安。”宋弋清。
刺骨的风雪从外面刮进来，打在她的脸上，微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