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连连咳嗽起来，“还……还…还给我胡说！”
周桐白着脸出声，“妈，我说的是实话，那次去的都是青江市有头有脸的人，我……”
周太太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喘地厉害，“总之，就…就…就是你一家子把绵绵卖了是吧？”
“……”周桐没有出声，跪在那里，脸色苍白。
周太太恼火得厉害，喘得也更加厉害，“钱呢！”
周桐本想说大部分留着给卜言开学后在美国的生活费，话到嘴边又改口了，“妈，钱…钱，我留着给你做手术。”
周老太太看向周桐，心里凉了半截，说什么给她的手术费，今天要不是卜言说出来，这钱她根本都不知道，什么狗屁手术费，要不是卜言，她甚至不知道绵绵竟然……
想到绵绵被桐桐卖了，心痛得缓不过来，呼吸也突然不顺畅的厉害。
许久，她才缓缓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周桐，伸手，“既然是我的手术费，那你先给我吧！”
周桐顿了一下，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看向周桐，“不是说我的手术费，不想给？”
周桐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还有那张支票，怎么说，供卜言上学没有问题，从旁边拿过包，将那张卡递给老太太。
周太太拿了卡，“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周桐看向老太太，“妈，我是打算手术剩下的钱给绵绵当嫁妆。”
“少给我假惺惺的，滚出去！”周老太太闭上了眼睛，靠在那里深呼吸，看来，必须告诉绵绵真相了，还有傅家。
要是说了，傅家会不会误会绵绵呢？
想到这里，老太太心里没有底，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杵在那里不动的周桐，“我让你出去！”
周桐拿着包看向老太太，“妈，那我明天再和卜言一起过来看你。”
“不用了，你们不来我活的更长，你们来了，我就是没病也能气出一身病来。”老太太紧闭着眼睛，心中对周桐失望透顶，“密码！”
“123456。”周桐挽着包，看了一眼母亲，出了病房。
周老太太闭上眼睛，没有出声，心中一阵难过，当年，她的女儿也不是这样的人，结果和他的丈夫学的，到现在是一点都没有良心了，连带着两个孩子也没有教好。
听到卜绵绵进来，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脸色，“绵绵，过来。”
卜绵绵走过去，红着眼睛看向老太太，“外婆。”
周老太太抚摸了一下卜绵绵的眼泪，将手里的卡递给卜绵绵，“好好收着，密码是123456，你一会儿下楼，把钱取出来，存到你的卡上。”
卜绵绵诧异地看着老太太，“外婆，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总之，你拿着就行。”周老太太不想提周桐，看着卜绵绵，想到自己可怜的外孙女被卖了，心里一阵难受，捏住了卜绵绵的手臂。
卜绵绵咬了咬唇。
老太太看向卜绵绵，“绵绵，你跟外婆说实话，是不是在游艇上遇到的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