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公主，宗里又特意传来了消息，便是有意让宗主回去一趟，宗主大人，这里有我在，空鸣一会就回来了，你只管回去便是，宗主若是不放心，回头招待完公主再来就是。”
宝宗主犹豫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这里好像的确挺安全的。
“丹药已经好了，宗主大人放心去吧。”
古小凡起了药炉倒出滚烫的丹药，用灵力拈起三颗送至宝宗主面前。
宝宗主乐得合不拢嘴，闻着就知道好不好。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多谢小凡。”
小心收好丹丸，宝宗主又看了无妄一眼，“那老夫先回一趟灵宗，稍后再过来护灵。”
古小凡含笑点头。
宝宗主转身离开，屋外女子再次进来，精致的脸蛋曼妙的身材，对古小凡的态度却十分恭敬。
“主子，他知道灵祖在此，万一心存不轨...”说着担忧的看向门外。
古小凡转身走向床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刚才给他的丹药里加了一样东西，他靠近山水涧我便会知道，你让人盯着些，若有异动，及时通知我便是，不过以我观察，这个宝宗主倒还不至于。”
能让无妄临走时有所托付的人，她还是愿意去相信的。
古小凡坐在床边，伸手喂了无妄一粒丹药，凌空鸣布置的灵界，他们靠近不了，可是她没问题，因为他们都是纯净之灵。
“主子放心，周围一直有人盯着。”
“嗯，对了，刚才宝宗主提及的什么二公主，哪位公主？”
一个水晶宫的公主，灵宗的人非得传信给宗主让他出面招呼的，她一时想不出谁有这么大面子。
“是圆芸公主，如今帝家最受宠的公主，这位公主去灵宗，恐怕是因为灵祖的事。”
古小凡眉头一皱，“与师父有关，说说看。”
这倒是不知道。
女子小心关上门走到床边细声说了起来，“这位二公主当年也入过灵宗修灵，天赋过人又得圣宠，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为人低调谦逊，与灵宗同期修灵的弟子关系甚好，当时几位长老也十分欣赏，提议让灵祖收徒，灵祖那会坐下没有弟子，便答应看看再说，于是二公主便成了唯一一个进入陇山阁的弟子，二公主的确天赋不错，但是灵祖并未收徒，但是灵祖有指点过二公主，后来听闻，是二公主爱慕灵祖不愿为徒，随后水晶宫也的确是提过与灵祖结亲的事，只是后来这事不了了之，随后二公主修灵期满回到水晶宫，再没传出什么话来，不过二公主每年都会去一趟灵宗...”
“这么说，那位二公主是看上...无妄了?”
古小凡对无妄直呼其名，一旁女子好像还有些不适应，顿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外头是这么传的。”
但是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
fēng_liú韵事，这四个字古小凡觉得用在无妄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不搭调，在她眼里，无妄一直是无欲无求的，除去当年说要收她为徒这件事。
“主人若是想知道二公主去灵祖所为何事，意娘这就让人去打探。”
“不必了，就算是因为无妄也没什么，宝宗主不会胡说的。”
古小凡没太在意，这种事，多半是加油添醋了一些，可能人家公主的确对无妄有点意思，但是无妄应该是没想法，无妄这个人吧，若是他真的有意，绝不会含含糊糊。
当初要收她做徒弟便是。
“意娘，这些年辛苦你了，当初我离开的突然，没想到这些年，你一直经营者山水涧...”
要说无妄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应该就是被她强行带到山水涧吧，想起当时无妄的窘样，古小凡不由笑了笑。
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主子虽然走得突然，当时您托灵祖留了话，您竟说过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的，你说话素来算数。”
“无妄跟你说的我会回来？”
古小凡突然眉头一沉，果然是无妄救的自己，而且料定她会回来。
意娘磨光一转，不明白古小凡什么意思，不是她让灵祖传的话吗？若非是灵祖说的，她也不敢相信，听闻她堕入万厄深渊，她以为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古小凡恍恍惚惚看着床上的人，伸手再探，丹药下去，他的体温虽然没变，但是脉象显然稳定了些。
“无妄，你一定要醒过来，有很多事等着你告诉我，你知道当初是谁害我堕入万厄深渊的吗？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这些我都没跟你说过呢，你当初不是说，若是有人欺负我，只管跟你说，你不是说，就算我不当你的徒儿，你也会护着我，我现在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徒弟，你是不是更应该护着了，堂堂灵祖，连个度厄都过不去，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对了，我还有不少新方子，还有些好玩的药，你要不要试试？”
古小凡握着对方冰冷的手，心里依然不安，她知道凌空鸣一定会尽力，但是...
想到凌空鸣，古小凡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明明已经恢复记忆，知道自己是谁，却对她...若说之前在灵武大陆他就喜欢自己，现在亦是，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他对自己这种无条件的好...
圣域
一千多年，离开的人再次回来，心里的确有些感慨。
凌空鸣没有惊动任何人，姑苏楼，他转生之前所住的地方。
圣域姑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