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
“结束了吗？”
水面归于平静，潭州水域上的灵修们仿佛做了一场梦。
这梦有些惊魂，即便天上风雨停歇也没人敢轻易向前。
“走，去看看，应该结束了。”
白尘他们隔得远看不真切，只是从灵息感应来看，前面似乎发生了大事。
之前躲开的人见水面平静，纷纷试探靠近。
而已经上岸的孤独禹在水面平静之后急飞上船，陈皮十方等人立刻跟上。
就刚才这阵仗，庄主活着才有鬼！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狼毒，等前面确定结束以后，立刻带人下水找，不计代价，悬赏令也好，请灵客也罢，直到找到为止！”
孤独禹也知道，刚才这情况，十有八九是…不管怎么样，总要找！
一切结束，只是结果谁也没料到。
“大哥，好像出事了！”
白尘等人上前察觉气氛不对，西岚宗的人神情古怪。
几位空灵境都照着不动在看什么？
“无妄！你没事吧？”
三人率先冲着无妄而去，周围还残留着强烈的灵息，真的结束了吗？
无妄摇了摇头没说话，抬头看着前方水域上空。
白尘等见状跟随而望，云层层渐渐散去，金龙！金龙没事？
那穆老宗主？
连忙四处打量，这才发现被西岚宗人围着的穆子午，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晋升失败了？好像还不止。
“灵源碎了，灵力散了，废了！”无妄轻叹一句，依然抬头看着。
一个空灵境就这么废了，不过瞬息之间的事，恐怕穆老宗主自己都从未想过。
废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有降龙阵吗？还有那个龙骨，就算晋升失败，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她在做什么？”
红尘一声低呼，刚才他们还没注意到，这会云层散尽他们才看清楚。
白尘和青尘顺势而望，只见一道身影趴在金龙巨大背上正埋头做着什么。
而金龙盘旋于空异常安静扭头凝视着她。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目不转睛。
而靠得近的凌空鸣看得也最真切，是她安抚了金龙，金龙还让她爬上了龙背，不仅如此，金龙和她似乎能交流。
“乖，忍着点，很快就处理好了！”
小金龙没死但是伤得有些重，古小凡这会正在替它处理伤口。
小金龙有气无力的趴在金龙背上，任由古小凡折腾。
古小凡处理伤口的手法也很独特，凌空鸣一直安静看着。
水面上空一时有些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无妄…是她？？”
白尘不太确定的轻问了一句，穆老宗主的情况来看，明显事出有因，再看西岚宗的人看着那姑娘的目光大致也猜测到了一点，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究竟是谁？”
青尘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无妄依然没做声，只是静静抬头看着，不光是他，所有人都翘首看着。
“它的伤且得养一阵，水口就要合上了，金龙要回外域，你带着你的灵兽下来吧。”
凌空鸣扭头看向水口处提醒着。
他更想知道，一会金龙离开以后，她要如何面对西岚宗。
“你要离开吗？”
古小凡摸了摸金龙的背。
她是在问金龙吗？她不会以为金龙听得懂吧？
只见金龙扭头舔了一下小金龙的脑袋，身体一动把古小凡和小金龙颠了起来，古小凡惊了一声。
凌空鸣也惊了，反应过来刚要去接，古小凡和小金龙已经落在了龙背上。
落下的位置正好够古小凡抓住龙角。
金龙展身，一飞冲天，古小凡惊叫一声顺手抓住龙角，好好地，怎么说飞就飞？
凌空鸣只能眼巴巴看着金龙带着古小凡飞入云霄在极寒水域上空盘旋飞行，古小凡骑在龙背上，像是在御龙而飞。
看着这一幕，凌空鸣默默离开水口上空回到大家所在的位置一起欣赏。
没错，就是欣赏。
众所周知，龙是桀骜不驯的，更何况是上古神兽，怎么可能随意让人骑上头。
古小凡已经不是第一次御空飞行了，但是此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脑子一片空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让她不由自主发出尖叫，从来这以后，它从没像现在这样肆意过。
没错就是肆意，她似乎把所有的情绪都喊了出来，喊过之后她的情绪变得很兴奋。
小金龙也动了动，盘在龙背上抬头看着古小凡，歪着头有些呆萌。
“小金龙，你是龙！就该像这样，要么翱翔天际，要么潜邸深渊！”
古小凡此刻心里豁然开朗，整个人都明亮起来，脸上笑容灿烂，迎着风高声呼唤，学着金龙发出一阵阵龙吟之声，金龙朝着小金龙释放灵力，发出浅浅的吟声，那般轻柔温柔。
“小金龙，来，咱们一起飞！”
古小凡似乎读懂了金龙的眼神，这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期盼，也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不舍。
古小凡尽力御灵与小金龙灵息相通，松开紧紧抓着龙角的手移向小金龙。
“小金龙，可以的，我给你取个名字，叫小飞可好？小飞，你可以，陪你爹一起飞翔，哪怕你们要分开，你也会一直记得今天，记得你父亲这短暂的陪伴。”
古小凡此刻脑子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多少米的高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