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新皇上来,一下子升了靳啸寒,这不明摆着吗?向来让人搞不清楚靳将军,分明就是站在新皇这边的,而且可以说,整个天下,所有命官中,只有他站对了!这是怎样的殊荣?
可以预想,这靳将军将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除了肖家这么想,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这么想?原先观望着的那些个大臣们更是后悔,早知道便把女儿嫁入将军府了,这不摆明着一大好亲事?
现在后悔也迟了,人家在宫宴上那是已经信誓旦旦,只要饶雪空一人!用的还是靳家的名誉来发誓,如何能改。
不过,就算不能拿亲事来做文章,能与他拉近关系也是好的,再加上新皇以前那样的名声,所有人都与他不亲近,甚至半点都不了解,现在对他的性格喜好一点都不知道,做事难免忐忑不安,如果能从靳将军处多少知道一点也是好的。于是,很多人都使尽浑身解数要与靳啸寒攀上关系。
被太上皇赐婚的饶雪空自然也是途径之一,饶远志和饶夫人连准备亲事的时间都被占用了不少。
而饶雪空的名声在京都也传了开来,她的美貌,她的功夫,她与皇室的关系,她是如何认识靳将军的,这些都成了最近京都人茶余饭后最喜欢的谈资。
宫宴那天晚上,饶雪空的右腿伤口最终还是绷开了,在家里乖乖养了三天,第四天凌晨。某人钻进了她被窝里。
饶雪空斜睨着她,道:“现在事情多得很,宫里那位怎么肯让你离开?”
“不是离开,只是休息一下。”这三天他都几乎没合眼,清洗没有那么容易,从宫里到宫外,要清洗的地方可多着呢,那是考验他们暗中忙碌多年的时候,最后关头,根本就不能放松。
就是为了给新皇扫清一切障碍。让他顺利登基。这三天,他加起来只合眼了四五个时辰。
靳啸寒抱着饶雪空,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觉得累极。因为两人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靳啸寒心里的安定感多多少少增强了不少。但是他还是急。追着饶远志将日子往最近挑。
他三天没有见着她了,只三天都觉得想得不行。
饶雪空这三天虽是在府里养着伤,但是其实也没怎么闲着。新皇说了。待登基后会正式给她赏赐,不过,在那之前,他在南大街那里有两间私人铺面先送了她。饶雪空早已经派了泠泠去打理了,找了人在装修,到时新皇一登基,她的空阁就正式开张。
“岳父大人可挑好了日子?”在闭上眼睛快睡着时,靳啸寒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饶雪空无语:“大将军,您这三天虽然人没出来,但是每天都让青川过来问这件事,你不知道我爹也挺多事情的吗?”
靳啸寒将她的脸扭向自己,正色道:“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今是最为重要的吗?朝廷里的事,我已经让人尽量丢给别人了,不要劳烦到他,他先将咱们的事情定下来比较重要。不成,你让我睡会,天亮之后我自己去问问他,他要是挑不出来日子,索性就在新皇登基的第二天把喜事办了。”
“你,”饶雪空哭笑不得:“用得着这么急吗?”
“你说用不用?”他贴近她,让她感受了一下。
饶雪空呵呵笑开了。
靳啸寒睡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
待天色一亮,窗外的光线微微照亮房间,他就醒了过来。
饶雪空已经起来了,最近她伤了,早晨没锻炼,但也不会睡懒觉。在家里她穿得很是随意,妃色的长裙,鬓间只插着一只银簪。
靳啸寒起床时,她正在外头跟泠泠说多端些早点过来,泠泠问道:“将军要过来?”
“臭丫头,就你聪明,快去!”
泠泠笑着走开,饶雪空站在门外转头望了进来,就看到正微笑着望着她的靳啸寒。
她也没跟他说话,扬声叫道:“冰冰,送洗漱的水过来。”
然后她就倚在门边等着,等冰冰送来了水,她接过来,让冰冰退了下去,自己端了进门。靳啸寒赶紧过去接过来放在梳洗架上,然后就发现上面多了一条布巾。
“这是给我的?”
“不要?”
“怎么不要。”
他看着两人洗脸的布巾并排挂在一起,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人生圆满的感觉。
洗漱完之后,泠泠便送了来早餐,见靳啸寒正在里面坐着,露出了点果然如此的调皮笑容,给他行了礼。
“奴婢见过大将军。”
“免礼。”
饶雪空这里的早餐越来越精致而丰富,皆因她跟饶夫人说了,早要吃好吃饱,早餐是一天三餐中最为重要的一餐,所以现在饶府的早餐都极丰盛。
两人边吃早餐边聊着这几天的政事。
靳啸寒突然想起一事来,“你怎么知道闵宇在季安年那儿?”那天她悄悄于他说了,把季安年放了,然后派了人跟踪他,时时刻刻盯着他,果然发现了他书房里一个密室,昨晚上才在密室里将闵宇救了出来。
“他那天不是破了我的催眠吗?”饶雪空想起这事来还觉得有点郁闷,估计是她的催眠术还没练得极好,所以才那么容易被破了。但是后来她想了想,季安年定是上回后来想清楚了在二皇子别院中被她催眠之事,然后找了人研究这个了。按理说,一般的大夫没有那么容易能钻研出来催眠术的破解之法,所以季安年找的那个大夫定是不同凡响。他们又一直在说什么闵宇闵神医的,还有失踪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