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已经过了凌晨,袁熙早已经抱着女人睡了。毕竟一番折腾后,袁熙也颇为疲惫。尤其这段时间的袁熙,很是亢奋。
一想到自己要杀了袁尚,要报仇雪恨,要夺得世子的位置,他忍不住就难掩激动。
所以,他夜夜笙歌。
每天都要在女人的身上发泄一番,以至于短短几天时间,袁熙已经有了黑眼圈,眼中都有轻微的充血。袁熙对此却没有节制,依旧乐此不彼。
在袁熙睡觉时,有婢女进入,把袁熙喊醒了过来。
袁熙一脸的不耐烦,但得知是李儒求见,却是一下清醒了过来。
李儒是他的军师。
不能怠慢。
袁熙赶紧穿戴整齐,顶着黑眼圈,来到书房中。他招呼李儒坐下,道:“先生,你这大半夜的来,可是有什么紧急事情?”
李儒叹息道:“主公,苏仆延大败。”
“什么?”
袁熙一下震惊。
他蹭的站起身,神色慌张,说道:“苏仆延在城外扎营,怎么就大败了。要知道袁尚的大军,都还未抵达城外。尤其是白天,他还带着人不断的饮酒,怎么可能大败呢?”
这一刻的袁熙,有些惊慌失措。
内心很是紧张。
一旦乌桓方面落败,对袁熙来说,他的这点兵力,不够袁尚塞牙缝的。
袁熙不会认为,自己能和袁尚对抗。
袁尚是谁?
是能突袭曹操后方大营,斩杀曹洪;更是能在曹操眼皮子下,斩杀于禁的人。
袁尚,袁熙比不了。
李儒正色道:“乌桓方面,卑职此前就安排了人传信,让苏仆延即便饮酒,也必须注意营地的防守。可苏仆延的秉性,您也是知道的。”
“苏仆延自持强横,一向瞧不起我们。他在城外驻扎,更是自负,对我们颐指气使。所以卑职的话,苏仆延根本不听,喝得酩酊大醉。”
“城外的情况,具体是怎么回事,暂时还不太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城外有袁尚安排的军队,突袭了苏仆延的大营,苏仆延毫无防备。眼下的情况,还不知道苏仆延能否逃走?”
李儒正色道:“这情况,也需要打探一番。”
“唉……”
袁熙叹息一声坐下来。
苏仆延是什么秉性,袁熙自然知道,就是个自以为是,不把他放在眼中的人。
袁熙也巴不得收拾苏仆延,可是眼下袁熙需要苏仆延,更需要蹋顿。一旦没了乌桓的兵力,袁熙想要逆转乾坤,那根本就做不到。
袁熙看向李儒,沉声道:“先生,计划受到影响,我们如何对敌呢?”
李儒道:“主公,这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大计划。”
“怎么说?”
袁熙看向了李儒,有些不解。
苏仆延都败了,怎么还未影响,这可是极大的影响。
李儒解释道:“主公,苏仆延虽说落败,可苏仆延落败的,主要是步兵。接下来,还有蹋顿的兵力。尤其这次蹋顿派遣苏仆延来,苏仆延落败了,蹋顿能甘心吗?”
“蹋顿,肯定不甘心。所以蹋顿这里,必然会再度出兵。我们依旧按照原定计划,等袁尚的大军抵达,便安排人前往邀请,务必邀请袁尚入城休整。”
“只要袁尚入城,蹋顿兵临城外。我们借机把蹋顿的兵力,放入城内。这一战,便彻底抵定,不可能再出任何的问题。”
李儒道:“所以计划,暂时不受影响。”
“妙啊!”
袁熙脸上一下有了笑容。
原本,他内心很担心,可是如今听了李儒的分析,倒是觉得这一战苏仆延败了,还是没有影响到大局。
李儒继续道:“实际上,苏仆延这一战败了,倒也是好事。”
袁熙道:“什么意思?”
李儒道:“乌桓人嚣张跋扈,不把主公放在眼中。在这一前提下,苏仆延这一战落败,便削弱了蹋顿的胆子,削弱了乌桓的斗志,也打击了他们的气焰。以后等灭掉袁尚,再和乌桓谈判,一切就容易多了。这,便是唯一的好处。”
袁熙听到后,脸上露出笑容,更是手舞足蹈起来。
他内心,再无担忧。
袁熙正色道:“先生,那么我们如今,该怎么办呢?是就在此等候,还是安排人,再度和乌桓方面联络一番呢?”
李儒正色道:“我们如今,暂时不管城外的袁尚大军。等袁尚的大军到了,主公亲自出城,请袁尚入城。不过我如今,需要连夜出城,去见一见袁尚派来的人,试探一番。”
“毕竟苏仆延逃走,和苏仆延被擒,乃至于苏仆延被杀,都是不一样的结果。首先要确定的,便是苏仆延等人,能顺利逃走,才不至于消息走漏。”
“等确定了消息,我再借机北上,去见乌桓的大单于蹋顿,请他继续发兵,再度确定接下来的计划。一旦一切顺利,就不至于会有什么影响。”
袁熙双手合拢,拱手道:“辛苦先生。”
李儒道:“主公折煞卑职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对付袁尚。袁尚跋扈嚣张,阴狠凶残,如今对外,却佯装出一副与人为善,礼贤下士的模样。这般惺惺作态,我不仅要拆穿他,还要让袁尚为昔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袁熙正色道:“请先生放心,等拿下袁尚,我把他交给你处理。”
李儒道:“多谢主公。”
袁熙再度道:“先生此去,安全为上,小心一些。”
李儒站起身,躬身揖了一礼,就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