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所有的赛驹,但是就目前的马群位置来看,至少有小十匹赛驹在有意识地盯防着魏白,守着魏白的突出路径,完全不给魏白展开的空间。
既然你想使用在赛程中不断前移的战术,那我便做出封锁,让你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目光移到距离自己不远的梁子兴身上,对方的目光很少关注于自家的朦胧玄驹身上,反倒是屡屡观察着魏白的位置,这很不寻常。
转过头看向比赛,作为领放的赛驹,朦胧玄驹所代表的便是本场比赛的节奏。
这般琢磨,陆长肆的脸色已经愈发阴沉,这场比赛的节奏并不快,或者说这场比赛的节奏对于朦胧玄驹而言有些慢了。
看向朦胧玄驹的身后,那些也有资格作为领放马的赛驹也丝毫没有要反超过去的意思,就像是在憋着什么一样,完全没有往日的竞争势头。
背后的阵营观赛区传来阵阵窃窃私语,让陆长肆的神清渐冷。
“你们也在玩盯死的战术?”
“那没办法,正常跑我担心跑不过...”
“你们也在针对?”
或许是在了解到了其它家的战术也与自家有所类似,于是声音也就渐渐肆无忌惮了起来,让前方的御司卿手指渐渐用力了起来,直到星罗疼的叫了一声后,才连忙抬起手来,歉意地看着星罗。
手臂搭在了座椅的扶手上,御司卿的目光朝着一旁的慕守看去,眼神中带着询问。
轻轻摇了摇头,慕守轻轻吐出一口气,很是坚定地朝着御司卿说道:“御叔,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如果有联合,我绝对没有参与进去。”
“我们的战术,只是单纯基于天选的实力的...”
翻了个白眼,慕守的言外之意无非是鸳鸯绻首与蝶影翩跹有针对魏白的战术安排,不过御司卿并没有计较。
针对强者的战术安排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他也并不会对慕守有此安排而感到生气。
只是,转过头看向阵营观赛区那几十张神色各异的脸,御司卿心愈发沉重。
这...是巧合么...
魏白从未有过这样恶心的感觉,一场完全不由自主的比赛,这便是魏白此时的感受。
所有的行为都必须顺从着周边,完全没有什么自主选择的权力,这种别扭感,让魏白一度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跑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才让自己有了这种别扭感。
云层的涌动更加剧烈了几分,似乎是在宣泄着什么不甘与焦急的情绪一般,这让心头逐渐烦躁起来的魏白在注意到了这点之后深呼吸了几次。
谁乱都可以,但是他不可以。
这场比赛,他有一定要赢下的决心。
“一千米用时1:02.9?好慢的行进节奏!”紫谦高坐于解说间之中,他本就对赛马的各种知识知之甚深,自然察觉到了此时的不对劲。
眸中有冷色,也带着几分不解,他并不相信这会是一场带组织的针对。
不说各牧场脸面放在哪里,那就从cra目前的态度以及马迷们的反响来讲,各牧场联合起来进行阻击就并不可能。
‘真的...强到能够引起所有人针对的地步了么?’
心底这般自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随后被强压下心头,继续解说着比赛。
“黄金天选,目前位于马群的末尾,没有机会往前跟进,马群的节奏维持的很稳,是要将比拼放在末尾的末脚上么?马群节奏稳定地继续推进,即将进入第二弯道,领放赛驹依旧是朦胧玄驹,朦胧玄驹,很慢的速度,后方的真心呼唤没有要超越的意思,更后方是青云间...”
观众席间一片哗然,虽然他们没有业内人士那么懂赛马,但也全然看得出此时场中的局势。
那匹被大家寄予厚望的赛驹,正被死死地卡在后方,完全没有展现自己的机会。
不少马迷的目光甚至已经转移到了阵营观赛区,眼中满是质疑。
他们完全有理由质疑那些正端坐于那里的家伙,就是他们合伙使得绊子。
魏白的呼吸变得略微紊乱了一些,马群的节奏确实不快,但是后方马群的节奏却并不稳定,这就使得本就降低了许多体力的魏白感到了他已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吃力。
并不是耐力不足,即便是极大幅度的降低,高额的数值依旧为魏白提供了底气,只是有些紊乱的呼吸,会让魏白的奔跑感觉受到阻碍,状态呈现出赛中的下滑。
目光渐狠,看向了身前的徽府之眼。
作为一匹耐力为弱项的英里、中距离赛驹,对方最合理的战术就不该是陷于马群之中。
这无疑会让对方浪费不少体力,可谓是雪上加霜。
目光聚焦在鹿望书的脸上,由于戴着护目镜,又是位于正后方的缘故,这位骑师的目光看的并不真切,但是魏白能从对方的脸上感受到一种焦虑。
对方也并不想要一个这样的位置,魏白能够感受到那种想要破局的心情。
想松口气,因为对方没有在刻意针对,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让魏白更感凝重。
再度看向滚动的云层,此时的场地中,有一种莫名的大势在牵动着在场的每一匹赛驹...
就像是形成了一堵墙,以十五匹赛驹的血肉之躯形成了一堵墙,横在魏白与终点之间,阻碍着魏白的一切计划。
“他为什么不拉出来,即便是撞,也得撞出一条路来啊!”低声吼着,陆长肆不解地看着没什么动作的陈莫奢,狠狠地握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