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运动手环是卫斯理在台上时买的。除了显示时间和记录运动步数外，还能监测心率。当心率超过设定数值时，手环还会震动加闪烁报警，提醒主人注意保护身体。
卫斯理抬手看了看手环显示的数值，关掉报警，道：“是心率超过了设定值。”
“你设定的是多少？”龙景春问。
“140每分钟。还别说，华夏产的这款手环还挺灵敏的，而且还能防水。”卫斯理随口答道。
“会不会是心率变化触发的转换？”李小曼道。
“我也这么认为。”龙景春点头道。“手环报警是因为小林已经恢复了意识，李医生给他做人工呼吸时他紧张、兴奋才会心率爆表。而刚才那个女人显然没能给卫斯理同样的体验。”
“我有可以让人心跳加速的毒药，要不要试试？”李小曼道。
“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不就是让心脏跳快点吗，我自己来。”卫斯理说着抬了抬腿，又扭了扭脖子。
然后，他就围着操场开跑了。
卫斯理不亏是继承了老十字优良血统的顶尖刺客。无论是速度、爆发力，还是耐力都超出常人。
跑道上的他差不多是用着博尔特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跑马拉松。一圈接一圈。
原本跑道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运动员都停了下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同样，场边的人也越聚越多。
一个脖子上挂着秒表，教练模样的人，看着表盘上显示的数字，嘴巴越张越大。
当卫斯理跑满第十一圈后，终于停了下来。
“呼呼呼……看吧，没变，还是我。呼呼呼……”他走到龙景春和李小曼身前，举起闪烁的手环道。
“昨天我给你电话的时候，你也在跑步吗？”龙景春仍不死心。
“昨天……，我最后记得的是我正在练瑜伽。”卫斯理道。
“瑜伽可以使人心境平和，呼吸缓慢，同时心率也会随之下降。”李小曼道。“正常人的心跳一般在60到120之间。瑜伽高手最低则能达到40以下。既然高心率不能让小林出来，那不妨试试低的。”
“试也不能在这儿，乱七八糟的环境根本静不下心来。”龙景春道。“还是跟我回羽山别墅吧。”
“我也去。”李小曼道。
卫斯理想开口反对，可最后也没出声。
“李医生，这位运动员你认识吗？”三人刚要离开，那个教练模样的人跑过来道。
“他不是运动员。”李小曼显然是认识来人的，语气冷冰冰地道。
“诶？我见过你。你之前不是给足球队开车的那个司机吗？”教练仔细打量了卫斯理后道。“你刚才的成绩非常好，想不想加入田径队？只要我稍加指点，你肯定能拿全国……不，奥运会冠军。到时候不仅有丰厚的奖金，而且，凭你的形象肯定还能接到不少大品牌的代言，甚至参加各种娱乐真人秀也不成问题。”
“不感兴趣。”卫斯理道。
“怎么能这么讲呢？就算不为自己，作为一个华夏人，能为国争光不该是义不容辞的吗？让那些自大的老外们也看看，咱们华夏人也是能搞中短跑的。”教练一脸神圣地道。
“我可不是华夏人。”卫斯理丢下一句，径直朝门外走去。
教练愣了几秒，随后跳着脚嚷嚷：“数典忘祖，数典忘祖啊！”
……
回到羽山别墅，卫斯理先去冲了个澡。
龙景春难得地把休息区打扫了一遍，为他铺好瑜伽垫，还在旁边的矮几上点了一根熏香。
李小曼则从冰箱里找了个苹果，靠在门上边啃边看龙景春收拾。
“喂，你这么热心帮小林他们，有什么企图？”李小曼道。
“我只想搞清楚卫斯理怎么选中的小林来附身，有什么条件。再就是怎么才能让‘载体’和‘灵体’进行转换。”龙景春道。
“你了解这些有用吗？”李小曼问。
“其实，作为那款外星游戏的玩家，我也是才从一个电影任务中出来。嗯……《大话西游》你了解吗？”龙景春道。
“看过。”李小曼道。
“电影里牛魔王的妹妹……”龙景春倒是没有隐瞒，把前情回顾了一遍又。
“你这么上心，原来是为了只小母牛啊。”卫斯理边擦着头，边走了进来。
“你不也是为了只狐狸吗？”李小曼瞪了卫斯理一眼，然后冲龙景春道。“姓龙的，没想到你还挺爷们儿的。”
“香香是个可怜的女孩，我答应过要照顾她一辈子的。”龙景春有些黯然地说了一句。
“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办法的。”李小曼说完，催促卫斯理道。“快开始吧你，心率低于60，小林肯定会出来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卫斯理问。
“女人的直觉。”李小曼道。
“……”卫斯理。
接下来的半个多钟头，李小曼和龙景春一直在参观卫斯理练瑜伽。
满屋子的熏香再配上音响里的白噪声，俩人看得都有些眼皮发沉。
最后李小曼索性就侧躺在了沙发上。
当她感觉将要睡着的时候，卫斯理忽然站了起来。
他径直走到李小曼身边，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龙景春紧跟着喊了一声。“小林？”
卫斯理扭头冲他微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小林，真的是你？”李小曼的睡意全无。
小林点头。“是我。小曼，谢谢你刚才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