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监守自盗
第195章监守自盗
仙山脚下，屹立着一栋依山而建的白色宫殿，成千上万的萤火虫照亮了这片如仙气飘飘的宫殿，鎏金的装饰工艺反照着一缕缕金光。
贺无言从愣神中回神，重新思考自己下定的判断，宫殿的工艺看着可不像原始时代，难道只是因为部落远离文明城市？
再看，那些被迁出来的孩子，形成一个圆圈，跪在方形的祭坛上。
古人相信宇宙的一切都由神来掌控，因此人们通过祭神的活动来祈求神灵赐福。祭神时，人们拿出贵重物品作为贡物，甚至用人的生命做贡品，以表示虔诚。
浓重的血腥味，让贺无言极为不适。
“野蛮人。”
宫殿巨大的门户打开，在场每个部落，都得到了一只玉瓶。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与愉快，神明再次怜悯了他们，让他们再次得到了能吃下的食物。
待人离开，贺无言犹豫片刻，选择走入白色宫殿。
冰冷、空旷。
青铜所制的巨大门户前，跪着一位颤巍巍的老者。
“殿下，他们已经离开。”
“不是说，下回再来让他们别再献祭了吗？”
门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声音带着稚嫩，贺无言回味许久，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熟悉。
跟西楼的声音，极为相似有木有？
“殿下，如果不让他们付出更多的代价，他们怎么会珍惜您赐下的血液。您的善心，我明白，可善待他们，他们会越来越贪婪。”
所以，玉瓶里的红色液体，是西楼的血？
“不是让你们想办法，让果实……咳，变得能吃下吗？都多少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殿下恕罪，那毒果无论如此处理，人服下后都会肝肠寸断。”
“罢了，再过段时日，就到狩猎日，让他们多存点食物。”
“殿下之话，定会传达。”
眼前场景一花，贺无言又回到了被果林包围的小部落，人人兴奋着，将甜香的果子丢入锅里，倒入一滴神赐下的神物。
这样，他们才能吃下食物。
贺无言有些厌恶，如果能触碰实物，他一定会踢翻那一只只大锅。
都什么人呀？不会自己去外面、走远点打猎找食物吗？就想着好逸恶劳。
斗转星移，每个月部落里的人，都会去献祭求得一只玉瓶，以此让部落里的强壮男子得以存活下来。今年的狩猎日子在第三次献祭后，终于到来。
上天似乎，不再眷顾这些人类，或者说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降下了天罚。猎物很少，甚至有些还算强壮的男子，在狩猎过程中沦为猎物的食物。
一夜，有些人不再等待神降下他的怜爱，他们拿着武器闯入宫殿，抢走了食物，甚至想要撞破青铜大门。
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黑发、金眸，一身简单的白色绸缎。少年望着这些闯入的人，没有言语。
“造反呀，但别说，小时候的西楼长得挺可爱，就是瘦了点。”
贺无言不着急，他看到自己一出现所在的部落，那个部落还算有良心，知道赶过来保护拯救他们的‘神’。
火焰，燃烧整片森林，几十个男女老少跟随着白衣少年，离开了这片他们生活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家乡’。
他们找到了一处有山有水、有食物能吃的地方，并且改变了部落图腾，部落全部人姓奚。
“奚家村的来源，就是从部落变为家族群体，这应该算是最先追随西楼的一个家族吧。”
就当贺无言以为自己能醒来时，故事却没有停止。
奚家人很快发现，他们的身体出现了变化，人均寿命不超三十，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血液像是有腐蚀性般，会自己腐蚀自己。
西楼给每个人，举办了祈福仪式，暂时保下最老一批的壮年，毅然决然离开这里，前往中原。
据说，中原有很多能人异士、方士术士，想来会有办法解决。
三年后，白衣翩翩的西楼带着老者、身后多出个男子，再回奚家，赐下丹药，扭转命格。
为了感谢殿下对于他们的怜爱，将祖祠再度修建、扩大，并且修筑了一尊白玉神像，供奉于祖祠之中。
贺无言一直看着，他现在看的不是奚家人的感恩戴德、不是跟印象里一模一样的西楼，而是再度回来、多出的男子。
男子，有着一双让人记忆深刻的异瞳，一只眼睛像是西楼的金瞳。
南妖王陨落、偷袭西楼的人，就是这个男子。可看现在，这人对西楼的态度，极为恭敬。
“感情是背叛！”一拍掌拍响，贺无言冷笑不已。“叛徒这种人，就应该万箭穿心、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又是新的一代青年，交替权利。
第二次离开，西楼时隔十几年回来，匆匆留下一卷锻炼身体的外家功法，便连夜离开。
几十年后，西楼再次回来，身高拔了一段，白衣少年变为了白衣大酷哥。与当代奚家家主密谈，关于守墓一时后，再次离开。
一幕一帧，如快进了上百倍速的电影，匆匆翻过。贺无言一直看着，又是几十年西楼带着黑衣温傲，再次回到奚家，这次离开，全村跟着他迁移。
宗陵的前方，奚家安置下来。斗转星移，假宗陵事件中，奚家人损伤过半，又是几十年，天道改变规则，大劫中奚家村受西楼庇护，存活下三分之一。
大劫后，西楼不再出现，奚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