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厉声道:“快写!”
施恩哭丧着脸:“可是我的右手断了,写不了……”
“那就用左手写!”
施恩只好左手提笔开始写认罪书。
与此同时,衙门里面也吵翻了天。
宋江找来了东平府马兵都头雷横和步兵都头朱仝两个人闯入了县衙。他们两正好也在阳谷县。
他们几个被衙役们拦了,得知身份后,赶紧禀报了郑知县。
很快郑知县慌慌张张出来,忙问缘由。
雷横说道:“有个叫武松的,是我宋江哥哥的结拜兄弟,被人栽赃陷害,被你们拿下了,现在立刻放人。”
郑知县皱了皱眉,说道:“两位既然是东平府的都头,也应该知道这里是阳谷县,不是东平府,东平府好像还管不到阳谷县吧,所以请两位自重。”
雷横说道:“事情紧急,我们还来不及向知府老爷禀报,我们担心我们兄弟在牢中会遭到刑讯逼供,你先把人放出来,我们禀报知府老爷之后,自有公断。”
朱仝也说道:“是呀,你先把人放了,我们来担保他不会跑的,查案可以慢慢的查。
不能把人直接先关到牢房里的,武松可是清河县的都头,你们直接把人关在牢房不合适吧?”
郑知县说道:“如果是其他的案子,两位都开口了,本官自然要给点面子,毕竟你们是东平府的人。
但是这武松私通梁山贼寇,谋反的重罪,这样的罪行不能够保释的,谁来保都不行。”
宋江着急了,原以为搬出雷横和朱仝两个东平府都头,应该能搞定这件事,没想到对方还是不给面子。
宋江说道:“你要确保他没有被刑讯逼供,要不然这官司我给你打到东平府去。”
郑知县又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宋江:“你是何人?”
“在下宋江宋公明,郓城县的押司。”
郑知县惊讶的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拱手道:“原来是宋押司,江湖人称及时雨,对吧,我也是久闻你的大名。”
宋江想不到郑知县也听过他的名头,高兴的说道:“那太好了,既然这样,能否让我先见见武松?我要确保他没有被刑讯逼供。”
没想到郑知县还是摇头:“不行,若是其他人没有问题,你宋公明开口了,这个面子本官还是要给的。
但是还是那句话,这是谋反重罪,谁来都不行,也不能看。
你放心,我会约束手下不对他进行酷刑逼供,但是他如果不开口,打板子抽鞭子之类的刑法可能是要上的,这也是规矩。”
宋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亏得对方对自己刚才还这么推崇,却半点用处都没有。
他着急的对雷横和朱仝两个人说道:“你们两个兄弟在这守着,我去找武家,刚才武家的人出现了,看他们得意的样子,应该是他们搞鬼。”
雷横说道:“宋江哥哥,我陪你去,免得他们人多吃亏,朱仝兄弟,你想办法见到武松。”
说着宋江便带着雷横快步走了,朱仝继续纠缠郑知县,要见武松,可是不管他怎么说,郑知县就是不松口。
就在这时,衙门外又进来了一些人,却是柴家阳谷大酒楼的掌柜,陪着一个很富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自从柴青青撤销了柴达阳谷县柴家产业负责人的职务之后,另外任命柴家的一名管事,这位柴管事亮明了身份,郑知县赶紧拱手施礼。
他虽然是知县,对方只不过是个管家,按理不需要这么客气,可是他这个管家不同,那是柴进大官人的,而柴进可是后周的皇族后裔。
曾得到太祖皇帝御赐的丹书铁券,是有名的富贵之家,可不是他小小知县能比拟的。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章小婵和金绣娘,两人哭哭啼啼的,很是着急。
章小婵知道柴家跟武松关系很好,柴家一定会想办法,果然掌柜的很快就找来了阳谷县柴家新任命的管事,便跟着一起来了。
柴管事拱手道:“知县老爷,我能不能见一见武松?”
郑知县很是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摇头说道:“恐怕不行,因为这件案子涉及谋反,关系重大,实在抱歉,希望柴管事不要让下官为难。”
没想到柴家出面都没办法解决这件事,这郑知县还真是死硬到底。
众人都很焦急,尤其是金绣娘,都哭了,生怕武松此刻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武大郎没有来,因为他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他,他在屋里睡着了,掌柜的也没有派人去跟他说,毕竟他来了帮不上忙,还会白白担惊受怕。
就在这时,又来了一波人,这一波人则有三四十个,拿着铁棍砍刀,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衙役只有几个,吓得纷纷往后躲,厉声叫着:“你们要干嘛?这是县衙,不许乱来。”
领头进来的居然是蒋门神。
原来之前在酒楼,黑熊认出武松之后,便立刻派人骑快马去叫蒋门神,告诉他武爷阳谷县扫墓来了,蒋门神正好在附近办事,得到消息立刻骑着快马赶来。
可到了之后才知道武松居然被县衙抓走了,于是便带着三四十个兄弟直接杀到衙门来了。
郑知县是认识蒋门神的,他太有名气了。
不仅因为他有一个身为山东巡检的姐夫关胜,还因为他本身手下就有几百号兄弟,是东平府地头上的瓢把子,一呼百应的。
包括阳谷县地头上的地皮流氓也都认他为大哥,把他得罪了,那阳谷县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