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湘听到“余情未了”四个字,好像实在没忍住,低头“噗嗤”一下。
就是因为她的这个反应,又伤了江行止的自尊。
江行止现在已经确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田雨湘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利用这件事。
经过这么多年,他再次被人利用了,被田雨湘。
这种被人耍的感觉,他已经好久都没有体会了。
田雨湘侧过头去,根本不表白,什么都不说。
江行止看着她,又想起那个利用开关杀人的人。
这个人,他怎么就是搞不懂?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一直失落?
他的身子贴近了田雨湘,“这些年来,和他好吗?”
“很好。”田雨湘抬头看他。
“在床上也好吗?”
“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田雨湘的冷目看向江行止,“我们有共同的志趣,共同的目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亲人,这些,不是一个床就能解释的,江总,您懂吗?”
江行止掐田雨湘脖子的手好像震惊地松了松,江行止,不怎么懂。
好像这么多年来,他和田雨湘就说过一句“志趣相投”的话,他问她种枇杷林的事情,她回答,还是在分手许久以后。
那么平实,好像那两句话,一直在时光里,时刻都不曾离开。
他感觉到了那时候自己的平静,也感觉到了她的平静。
田雨湘看着江行止,挣开了他的手,说了句,“我要睡觉。”
江行止好像突然很害怕田雨湘的离开,好像田雨湘的境界是他不能达到的,好像跟董凯一比,他什么都不是,他拉住田雨湘,把她抵在自己的怀里,便使劲儿地吻起来。
那种吻,让田雨湘觉得天翻地覆,刺激到了田雨湘浑身的每一个细胞。
这种吻,除了江行止,并没有另外一个男人给过她。
田雨湘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好像要瘫倒在他的怀里一样。
江行止吻了田雨湘许久,田雨湘挣开他,咳嗽,看了看床上的方向,对他说,“我孩子还在睡觉。”
江行止好像无视刚才田雨湘的话,又问,“和他睡过几回?”
“七年,日日夜夜,两三天一次,除去怀孕,差不多有一千次。”
江行止捏田雨湘的胳膊越捏越紧,他再次吻上了田雨湘,把她压倒在了墙上。
曾经他觉得他不介意已婚妇女,也不介意孕妇的,可是现在,他发觉,他介意,他介意地要命,他心里委屈地要命。
曾经这几年的意不平,曾经和她生了几年的气,如今,见到她了,他还是意难平。
一千次,俩孩子——
江行止吻田雨湘吻了好久,“我明天要走了,舍得吗?”
田雨湘又用沉稳而平静的声音说到,“我为什么舍不得?”
江行止又嘲讽地冷笑一下,呵呵,他的确不是她的什么人,都好多年不联系了,唯一的一次联系,是要利用他,如今利用完了,一脚踢开。
她婆婆的芥蒂已经种下了。
所以,她有什么舍不得?
江行止拉开门,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微微擦亮,他就走了,还是打车回的丰城,还是给的人家双倍的钱。
一路上,他还是一言不发。
吃早饭的时候,婆婆也说她要走了,说在这里吃不惯,住不习惯,而且,两个孩子上了学以后,她也没事干,家里有阿姨,她在就是多余,她要回丰城去。
田雨湘便让阿姨给婆婆带了好多东西,送她。
婆婆不知道江行止是昨天晚上走的,还是今天早晨走的,但是昨天江行止的话,已经让董凯的妈妈心惊肉跳。
她要早回去,早和小凯的爸爸商量。
田雨湘让阿姨把婆婆送到车站。
她走了以后,田雨湘的家里又恢复了平静。
去枇杷园的路上,她想着,怎么那个人还没有出现?丰城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她去江行止家的时候,已经故意把孩子是江行止的消息透露给程绍珊了。
婆婆回了丰城以后,早有田雨湘和江行止的风言风语。
毕竟程绍珊去打听田雨湘的消息,打听了好多人,有很多人,自然就开始说了,董凯的案子相当恶劣,知道的人不少,说了董凯现在被杀以后,江和田要旧情复燃了,现在看起来,两个人的确有旧情复燃的意思。
还有人说,田雨湘的大儿子就是江行止的,要不然那时候两个人刚刚分手,算时间,应该是江行止的。
这些话早就传到了田雨湘公公的耳朵里,他气得都想吐血了。
等到董凯的妈妈一回来,两个人一商量,更生气。
“那做亲子鉴定呢?”婆婆说到,“小凯不在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是鉴定不成了,江行止,我们怎么可能采集他的什么基因?我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两个人在家里唉声叹气,他们决定,要不到老大,要老二也好。
整个丰城,就这样沸沸扬扬了大概有一周的时间。
这一天,田雨湘从枇杷园里回来,天已经黑了,大概八九点钟了。
田雨湘刚要把车停到院子里,就看见在自己别墅的旁边,有一个人。
那个人,高高的个子,很帅气的模样,他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站在那里,穿着中长款的风衣,风尘仆仆的模样。
田雨湘坐在车里,眼泪便哗地落下来了,她捂着嘴哭,那个人透过路灯微微的光,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