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谁都不能够代替你
回到京城，欢喜开始给自己写卡片，提醒自己记住事情，出门要准备什么东西。欢喜拿着卡片，笑着问凤天逸，“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不够，不够。”凤天逸拿了纸笔，将两人卧室里的东西都列了个清单，对欢喜来说重要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个你收好，以后找东西就方便多了。一会儿把书房里的也写好，弄齐全了。”
欢喜点头，“好，你都给写上，省得我忘了乱找，拿了又随便放。”
“你呀，出去还是要带两个嬷嬷在身边的，万一迷路了，怎么回来。”凤天逸嘱咐道，“我也不能无时无刻都在你身边，我跟花想容或是花言花语他们几个出去了，怎么办？”
“好。”欢喜笑着道，“都听你的。”
写了好了，就欢喜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凤天逸站起来，“我去和峻儿下棋，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
“不了，下棋太沉闷，我不喜欢。”欢喜扶着他站起来，“我去给你们做好吃。”
目送凤天逸出了院子，欢喜再也忍不住，扶着门框掉起了眼泪。让嬷嬷去叫来了当初凤承谦带去响水村的几个太医，她擦了眼泪坐在正厅里。
等几个太医过来行礼，欢喜抬手，“起来，坐下回话吧。”
“谢太后娘娘！”
欢喜红着眼眶，“太上皇的身体如何，你们实话跟我说吧。”
来之前几位太医们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想了想，便照实说了，“太后娘娘，您知道太上皇年轻的时候被寒蛊侵蚀了二十四年，对身体造成了多大的损伤。万幸，后来解了寒蛊，还有内力护体。可年少时候把根基破坏了，后面您一直在给太上皇温养，延年益寿。可随着年纪的增长，各个器官都在衰竭，太上皇身体衰竭得就更快了。臣等已经竭尽了全力，学医不精，没有找到好办法。”
“不怪你们。”欢喜擦了眼角落下的泪，“我也没有办法，也知道他时日无多。我就是，就是想也许这次是我诊错了，想从你们口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几位太医跪下，“臣等学艺不精。”
“都起来吧，别让太上皇知道今天本宫叫你们来的事情。”欢喜挥挥手，“都退下吧。”
凤天逸在小顺子的搀扶下，出了宣政殿大门。坐在轿舆上，凤天逸闭着眼睛，“小顺子，我眼睛好像越来越看不清了，我写字的时候，没露出马脚吧？”
小顺子已经白发苍苍了，他擦了眼泪，摇头，“太上皇，您做得很好，手都没抖一下，太后娘娘一点没发现问题。”
凤天逸点头，“那就好。我要回来京城，是怕我什么时候就走了，她一个人留在响水村没人照顾她。我走了，她肯定很伤心，有儿女们陪伴着她，我才放心。”
小顺子哽咽的道，“太上皇，您会长命百岁的。”
凤天逸笑，“哪有什么长命百岁，这人啊，都是要走那一步，我不怕。”
最近凤天逸的食欲不大好，欢喜想着办法做些可口的饭菜给他吃。他身体不好，不能吃辛辣的东西，食物都比较清淡。
凤天逸瞟了一眼饭菜，摇摇头，“媳妇儿，我想吃酸菜鱼，放点辣椒好不好。”
“好，我这就给你去做。”
凤天逸拉住欢喜的手，“媳妇儿，我给你烧火。”
有了可口的酸菜鱼，凤天逸勉强把一碗饭吃完了。欢喜搀扶着他在花园了散了步，回来洗漱后，凤天逸在屋里点了许多蜡烛，“媳妇儿，今晚月色不错，咱们来跳支舞，咱们最喜欢的花桥流水，如何？”
“好啊。”欢喜点头，“有两年没跳过了，你等我一下。”
再出来，欢喜盘起来满头白发，发间插了一朵火红的珠花，一身火红的舞裙和金色的皮鞋。年纪虽然不小了，欢喜的身材依旧保持得不错，是个漂亮有气质的奶奶。
凤天逸都看呆了，缓缓走到欢喜的面前，“媳妇儿，你今晚好漂亮。”
“我不是一直都这么漂亮吗？”欢喜搂着凤天逸的腰，“不漂亮如何配得上你。”
年纪大了，舞姿不能像以前那般利落，只是两人相拥在一起，跟随者舞步缓缓的走动。凤天逸将头枕在欢喜的肩膀上，“媳妇儿，对不起，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你会不会怪我？”
欢喜摇头，“不会，我知道你会在一个地方等着我，我会去找你，你一定要等着我。”
“嗯，我等着你。”凤天逸闭着眼睛，“你记性不好，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人间还有许多美好，别着急来找我。你放心，我会坐在奈何桥边，一直等，一直等。”
“好。”
凤天逸微笑的点点头，“你说，咱们要是喝了孟婆汤，来生还能见面吗？”
“会的，就算是喝了孟婆汤，我也会找到你，会再次爱上你。”欢喜轻轻的抚摸着凤天逸的脊背，“咱们跨越了前世今生能够在一起，不论经历多少世，我们这么相爱，一定会找到彼此的。”
“欢喜，我爱你。”凤天逸抱紧欢喜，“他们都说先走的那个人有福气，没想到让我先走了，我是个有福气的人。欢喜，我走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心情也要好。别悲伤，别哭泣，活得开开心心的，我先走是我的福气，但我不想你痛...”
“好，我不哭。”
“媳妇儿，我有些累了，你扶我去床上躺会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