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付宅的关行之，没有让林文跟着，自己驱车回了锦秀苑。
路途中，张嫂给他打过电话，说程路瑶一直没从学校回来，电话也没人接听。
对此，关行之并不着急，因为他们约定过，今晚或者明天，她会在锦秀苑等他。
现在时间不过一点钟，还不着急，甚至路过甜点店和鲜花店的时候，关行之还买了一块程路瑶喜欢的蛋糕和一束茉莉。
到锦秀苑，关行之将蛋糕放进冰箱，吩咐张嫂提前煲汤。
然后，他上了楼，将茉莉花插在花瓶里，放在卧室的窗台前。
关行之检查过一番，确定没什么纰漏，这才掏出手机，给程路瑶拨了电话。
手机的提示音，是对方无人接听。
耐着性子，关行之没有接着打，而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再拿过手机一看，上边的消息干干净净的，没有回电，也没有短信。
他蹙了蹙眉头，给程路瑶发了一条微信，想了想，觉得不够，隔了一分钟，又拨了第二个电话。
和第一个电话一样，手机响到自动挂断，没人接听。
她手机忘了带？
关行之莫名烦躁起来，直接给林文去了电话，让他去学校找找人。
等待林文回消息的关行之，无聊地在房间里乱晃，更衣室里，塞满了昨天他要林文去购置的衣服鞋子，挤得有些放不下了。
锦秀苑不大，两个人住还算宽敞，可往后有了孩子，需要婴儿房娱乐室，还要多请月嫂奶妈，院子供小孩玩耍的地方……
这么一来，锦秀苑显然是不够大的。
关行之考虑着，程路瑶回来和她谈好了，就顺便换个住的地方。
想得入迷的关行之，没有发现身后来了人，听到一句“先生”，他清醒过来，转头看着张嫂，问：“怎么了？”
张嫂指着楼下道：“刚才有人送了个快递，是个大箱子，也挺重的。”
关行之从没买过东西，便说了句：“是小姐的吧，
张嫂奇怪道：“可是收件人写的是您的名字。”
“我？”关行之拧着眉，快步下了楼，一眼就看见玄关的地方摆着一只大纸箱。
他走过去，看了眼快递面单，上边写的确实是他的名字，而且清秀的字体……太熟悉，不就是程路瑶的字吗？
她给他寄东西做什么？
不好的预感，从关行之心底然升而起，他顾不上拿剪刀，直接用置物柜上放着的钥匙划开胶布，徒手撕开了纸箱。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当看见里边一堆盒子和鞋包时，关行之还是懵了一下。
他盯着最上，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反应过来，这是前年程路瑶生日，他送的包。
回忆起来的关行之，蓦地瞳孔一缩，抓过包下边的一只盒子，里边是去年七夕他送的项链。
下面，还有大前年送的钱夹，手链……今年送的鞋子、手表……四年前他第一次送礼物送的裙子……
整整一大箱，堆满了四年来他送的礼物，每件礼物的包装很新，甚至有些连包装都没拆封过，可见他送的每件东西，她很少用，也很少去触碰……
关行之一件件翻出来，到最后连翻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些东西是程路瑶寄的？她把这一箱寄回来是什么意思？
“这些是小姐的？”张嫂看着一地的礼物，抿嘴笑了笑，无意识地说道，“小姐说去学校拿东西，就是拿这箱子的东西吧？”
会是这样吗？可是她跟他说的是，去学校拿衣服的……
关行之越想越后怕，索性丢下手里的东西，去给林文打电话。
等待接通的过程，不过十几秒时间，可他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接通之后，关行之却没有先出声问，而是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期望如张嫂说的一样，程路瑶只不过把这些东西寄回来，仅此而已……
“关总。”林文在电话里的口气，说不上着急，却也不大乐观，“我还没找到程小姐，她寝室的同学说，她们昨晚出去聚餐……”
听到聚餐两个字，关行之仿似受到死刑的人得到赦免，重重松下一口气，语调轻松许多，“知道了，你问问她的手机是不是落在寝室里。”
“手机？”林文没理解他的话，摸不着头脑地说了句，“她们几个同学昨晚聚餐，没见到程小姐，她都没回过寝室，怎么会把手机落在那儿，倒是……”
“你说什么？”关行之的心猛地一提，打断他的话，“你说她们聚餐，她又没回寝室？”
林文觉得自己越说越乱，便把话疏离一番，开口：“不是的关总，寝室那位姓夏的同学说，她昨晚和班级里的人聚餐，所以没见过程小姐有没有回学校，但昨晚程小姐是没有住在寝室的，倒是有其他人说，昨天下午在确实有遇到过程小姐，不过很快，她就出了校门离开了。”
她去过学校，却没住寝室，那她会去哪里？她回学校的目的，难道仅仅为了寄这一箱东西？
关行之没和林文继续说，撂断电话，切到徐正的手机上。
徐正此时正在拍摄当中，见来电的是关行之，他喊了声暂停接起来，听完问话后，他的口气有些恼火，“关总，你问我女二号，我还想问问你，这女二号到底怎么回事，昨晚她联系我，说今天约我谈个事，结果等到今天，我等来的是她跟我请一周的假！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可能……”
“请假？”关行之没听徐正后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