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爸爸把话说完。”李雨笛睁大眼睛瞪着他。
在李雨笛的注视下，小首富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露出委屈的小表情。
李雨笛继续开启说教模式：“爸爸妈妈虽然不能天天陪着你，但是爸爸妈妈都会一直爱着你，很爱很爱的那种。说这话我都觉得肉麻，都没怎么跟你妈妈说过。所以，你不能告诉妈妈，知道吗？
爸爸很爱你，当然，更爱你妈妈。妈妈也很爱很爱你，比爱爸爸还多呢。可是呢，你昨天闹腾那么一出，让妈妈掉眼泪了，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那是我老婆，我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却为了你这个坏家伙难过成那样，爸爸不开心，爸爸有小情绪了，爸爸有小情绪的后果很严重，知不知道？
爸爸妈妈现在可以陪着你，但是将来，她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而你总有一天要跟自己的小媳妇过日子。所以，是个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答应了做勇敢独立的小男子汉，就不要让我老婆不放心，也不要让爸爸小瞧你，知道吗？”
小首富一脸似懂非懂。
“知道了就亲亲爸爸。”李雨笛把脸凑到他跟前。
小首富没应，沉思了半晌，扭头看到方琴从洗手间出来，伸手找方琴。
方琴过来，让他扑进自己怀里。
小首富表情严肃，一言不发，用小脸一会儿贴在这边，一会儿贴在那边，脑袋在方琴怀里转来转去，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许久之后，小首富叫了一声“妈妈”，伸手让方琴低下脑袋，抱着她的脸，亲了她一下，然后松开手，看向李雨笛，扯着他的胳膊去揪住他的头发，在他脸上也落下了一吻。
“臭小子，”李雨笛被拽疼了，小声嘟囔了他一句，可是在看到小首富靠在方琴怀里装作睡觉的样子，便把握成拳头的手松开，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此后的几天，小首富没再哭闹，没再跟方琴要食物，也不让方琴喂他，自己笨拙地握着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吃饭，给他喂牛奶，他也正常喝着，让他叫人、教他认识小动物，他也能张口说话。除了不让李雨笛抱方琴。
李雨笛逗他，偏要抱方琴。小首富就伸手打他。
“李启源，不能打爸爸。”方琴轻轻抓着小首富的胳膊教育他。“打人是不对的。”
“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对，咬人也不行。有本事你就给我讲道理。”李雨笛躲在方琴身后探头探脑教育他。
张清芳拍了他一下：“臭小子，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欺负一个一岁的孩子算什么爸爸？”
“妈，您不能打我，小首富这么暴力，就是跟您学的。”李雨笛哀嚎。
“……”
张清芳发现，他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就忙教育小首富：“小首富啊，不要跟奶奶学，不要打人。我们要做乖宝宝，好不好？”
小首富没说话，拉着方琴的手，指着故事书上的字让她给自己讲故事。
方琴耐心地念给他听。
“你这样会累到妈妈的。”李雨笛躺在一边听着方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给小首富念同一个故事，就有些心疼自己的老婆。
小首富看着他，一脸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