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出来，殷雪心神不宁，到了后面，经理亲自跑过来，一改之前的冷漠，脸上带着点巴结，问道：“小雪，首长叫你去做什么？”
他也是体面人，虽然不知道沈牧有多高，但能让一把手亲自接待，地位肯定高的不行，怕是顶天的人物，殷雪要是大伤人家，肯定一飞冲天。
殷雪脑子一团浆糊，没有注意到经理的情绪变化，依旧低着头说：“没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没什么事请叫你去做什么？”
殷雪又不说话了。
经理也是憋得够呛，这个殷雪，活干的倒是不赖，但就是这个性格，实在是让人难受，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
又问了两句，看实在问不出什么，经理没了心情，冷冷道：“你好好干活吧。”
经理抬脚要走，殷雪忽然叫住他。
经理心说你总算说了，他转脸过来，听到殷雪说：“经理，我今天能不能请假，我……心里有点乱。”
这是什么理由？当学生上学吗？心情不好就能请假？
经理板下脸，义正言辞道：“殷雪，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提出这个要求合适吗？今天这么忙，你走了，其他人就要多做一份，你把自己的工作扔给其他人，你让他们怎么办，你……”
经理还没教训完，地中海正好路过，板下脸，指着他说：“你过来一下。”
“哎，您有什么吩咐。”
殷雪被训得眼泪汪汪，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她不是要强的人，性子比较软弱，平时存在感比较低，但做事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被这样训话还是第一次。
经理回来了，殷雪吸了一口气，等着继续接受教训，却不曾想，经理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嘴脸，笑着说：“殷雪啊，既然心情不好，那就回家好好休息，我准你的假了。有什么困难和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他一副友好上级的嘴脸，抬起手想拍拍殷雪的肩膀，抬起手又放下了——他想起刚才领导对他的谈话，很简单，就一句：“你怎么对你老娘就怎么对她。”
什么结果，不言而喻，那位首长看上殷雪了。老天不公平啊，殷雪这样的女孩竟然被领导看中了，我打扮打扮比她还好看呢。
殷雪不笨，知道是谁在里面起到了作用，她对经理一鞠躬，转身收拾了东西，换上自己的衣服，到后面推出自己的米黄色自行车，慢悠悠的推着回去。
楼上，沈牧和萧青衣看到了下面离开的殷雪，说：“如果上面记载的是真的，那么，殷雪我必定要收为徒弟。”
萧青衣说：“跟上吗？”
“跟上去看看。”
殷雪并不知道后面已经有人跟上了她，她带着失魂落魄，慢悠悠的推着车往家里走。
走进巷子，巷门口小卖部的老赵大爷乐呵呵的和她打招呼：“小雪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殷雪嗯了一声，推车进去了。
老赵大爷目送着殷雪进去，转头看着巷口两个来历不明的男女，眼神凌厉，哪里像一个小卖部的老头，分明是征战沙场的浴血战将。
沈牧走到小卖部小窗口：“大爷，一包烟。”
“什么烟。”
“中南海有吗。”
“不卖。”
沈牧笑笑，隔空将后面柜台上的中南海拿下来，指尖引火，笑着点了一根：“想不到这个小地方竟然有一位高手，您应该是殷家的护道人，义守千年，佩服。”
沈牧露了一手，赵大爷立马就知道，他不是对手。
但他并不退缩，瞪着眼睛说：“五块。”
沈牧摸摸身上，他一向不带钱，也没带手机，萧青衣递过去五块钱。
沈牧吸了一口，给这位递了一根：“大爷，没别的意思，我想收殷雪为弟子，您这一脉，守着遂皇后人千年之久，忠义千秋，做得够了，可以歇息了。”
赵大爷冷笑，把烟叼在嘴上，却不点。
沈牧笑了笑，给赵大爷把烟点上。
赵大爷深深吸了一口，咕咚一声，咽了下去，斜着眼看沈牧，鄙夷道：“你是什么东西，知道小雪是隧皇之后还敢大言不惭，收她为徒？”
沈牧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但萧青衣却冷笑道：“不过是隧皇手下，你有什么资格代替隧皇后人做决定。沈牧乃观气门十三代掌门，这个身份够不够。”
赵大爷略为惊讶，观气门千年之前名震天下，所处的九华山和商地并不是很远，由此他们这一脉很清楚观气门有多厉害。但随后，他冷笑：“不过是灭门之后，何以言勇。”
萧青衣忍不住，被沈牧拦下了。
修为上去后，他脾气也有所改变，养气功夫不错：“大爷，观气门确实曾经被其他门派联合灭掉，但也正说明观气门的强大。我观气一门乃正统，太上大道君亲传，不辱没隧皇。”
沈牧带着傲气，观气一门，不弱任何人。
赵大爷沉默了，如果是观气门的话，他确实不能说什么。
论其身份，道统，人家并不比他们差。
沈牧趁热打铁：“您也不想她们经常搬家不是。”
赵大爷猛地抬头：“你都知道了？”
“现在是信息社会，想查找什么东西查不到，更别说，这样连续发生的蹊跷事情，您可能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您的力量，显然并不够。”
赵大爷沉默了一会，拒绝了：“隧皇曾有令，后人修行，但凭心意，小雪性子软弱，不适合修行，你们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