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是身体出了状况，许多人都觉得霍总从此应该一蹶不振，但他这个贴身助理自然清楚，霍总并没有因为这个打击，而从此沉寂下去。
相反，他变得更为成熟稳重，在事实上在决策上也有了更高远的眼光。
“反正，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一个男人会比我们家霍总更爱顾小姐了。”
优秀不优秀的暂且放到一边，这一点他绝对可以肯定。
霍总爱顾小姐胜过了爱他自己。
韩启明耸了耸肩膀，“华国古人就有言：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任何事情过头了并不一定好，任何感情太过浓烈了，反倒难以持久。”
当太过在意某个人某件事情，这个人就很难做到心态稳定，不去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而这样的精神状态其实是不利于一段长远的关系的。
林至云挺不喜欢韩启明这种丧丧的论断的，但对方是专家，关键吧，回想一下霍总和顾小姐两个人之间的经历，就感觉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
因为真实，所以扎心。
“你给别人做心理咨询都是这么做的吗？”
韩启明哈哈一笑，“那肯定不这么做，来找我咨询的那都是病人，我要是敢这么真实，可能已经成了本世纪最出名的连环杀人凶手了。”
林至云呆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韩启明补充道：“我那办公室处于33楼，也有窗户，估计要成为整个花旗国最知名的自杀胜地。”
林至云：“……”
所以他之所以要代替霍总承受这几吨的伤害，就是怪他没花钱喽？
那他宁愿承受这几吨的伤害，韩启明的咨询，他咨询不起。
聊到这里两个人已经没得聊了。
韩启明还有些磨磨蹭蹭地不愿意进房间。
“啪！”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好似是花瓶一类的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韩启明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林至云从背后推了一把，直接撞进了房间。
他瞪向门外的林至云。
林至云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他是病人。”
韩启明：“……”
他在心里吐槽：去tmd病人。
要不是看在霍砚有钱的份上……咦，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怎么能沦落成跟那些爱着霍砚钱或者颜的女人一个地步了？
唯一比较幸运的……可能是他现在暂时还不吃霍砚的颜？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收回发散的思绪。
他快速的打量了一眼霍砚的房间。
落地窗前的小茶几上，由国际著名设计大师丹尼尔设计的水晶花瓶被扫落在地上，花瓶中原本装着的薰衣草散落一地，水泅湿了一小片的墙面和地毯，地毯上面铺陈着水晶花瓶的碎片。
看样子这个花瓶是被男人扫到墙上以后碎裂了再掉到地上的。
跟水花瓶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一条项链，吊坠打开了，里面是一张非常袖珍的照片。
远远一看，韩启明就认出来了，是顾未眠的照片。
另外整个房间里，除了这条项链里的这张照片，确实没有任何有关于顾未眠的照片或者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