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答题的纸张，开始快速地书写。
一边书写的时候，一边计算这叶雨萌那部分。
这么短的时间，即便他运算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将叶雨萌的部分计算出来，更别提还要在数据模糊的状态下建立数学模型。
整个过程举步维艰。
他目光沉着，飞快地在纸上书写。
竟是硬生生让他算到了二十多步。
到三十多步的时候，时间已经只剩下五分钟了，他不得不在其中许多步骤中跳过叶雨萌那部分的答案。
一直到整个比赛结束，他才从桌案前抬起头。
……
接下来，又是等待比赛结果的时间。
所有的监考老师低头批阅卷子。
而程岩柏几人所在的队伍，气氛凝重。
叶雨萌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二十分钟的时间，所有的卷子都批阅完成了。
叶雨萌紧张地看向即将公布团队赛成绩的教练。
依旧是从后往前。
一共4个团体。
“第四名，d组。”
d组的成员颓丧地垮下肩膀。
其他组成员则依旧紧张。
教练继续报名次，
“第三名，a组。”
这个名次一出来，整个训练场地一时间寂静非常。
a组就是程岩柏几个所在的小组。
而每个小组的编号，a、b、c、d，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按照小组成员的成绩来戴尔。
没想到这一次，a组只得了第三名。
比起之前几次的第二名，又往后退了一名……
再往后退，那就是倒数第一了。
这还是国际比赛前的最后一次测验。
想要再往后退，那就是在国际赛事上了。
教练眉头金紧皱着，看向a组成员的脸上，带着浓重的忧心。
这样的成绩，怎么去参加国际联赛？
华国队获不了奖也算是常态了，但是输得太难看的话，真的会沦为笑柄的！
“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教练勉强耐下性子，低声问a组成员。
屠文骥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到了叶雨萌的身上，脸上是不耐，
“有一个环节一直出错，导致结果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几乎是话音刚落，叶雨萌的眼圈就红了。
她低下头，不敢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屠文骥却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他目光直直地看向叶雨萌，
“这一次确实是你的问题，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叶雨萌双手攥紧了，缓缓地摇头，
“是我的错。”
屠文骥嗤笑了一声，无语地看向教练，
“遇到问题不知道解决，只知道哭。”
他的脸上全是不屑，“专业水平不行，又不知道知耻而后勇，心理素质更是糟糕，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参加国际联赛？”
叶雨萌心头一紧，看向教练。
教练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犹豫。
他扭头看了自己身后的几个监考老师。
几个老师眉头紧紧皱着，交换着眼神。
叶雨萌的心沉了下去。
难道连参赛资格都要被剥夺吗？
她双手紧紧握了起来。
对于这场比赛，这场代表华国赴赛的奥数国际联赛，她内心是既惶恐又充满了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