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认出，是那天顾未眠在炎黄电视台拍的一系列的照片。
她穿着汉服，整个人就成了画卷中俊雅的小公子。
顾未眠被抓住的那只手手腕松了，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简直机智。
拍了拍手，正准备走人。
却听霍砚声音低哑，
“这几套衣服还在吗？”
顾未眠愣了一下，
“什么？”
没明白霍砚的意思。
男人抬眸，目光深深，手指划过照片中顾未眠的脸颊，和被腰带紧紧束住的腰身，
“没什么。”
顾未眠总觉得霍砚那个眼神充满了深意，让她身体刚刚卸下的防御机制忽然又快速转动起来。
可是刚刚开启，男人却又低下了眸子。
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顾未眠凝眉，“我先回去了。”
她皱着眉头，转身往外走。
“轰隆隆！……”
银白色的闪电划破了漆黑夜空，接连又是好几道雪色的闪电。
漆黑的夜幕忽然变得支离破碎。
暴雨倾盆而下。
顾未眠下意识的去看霍砚。
男人感觉到她的视线，淡淡回视，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顾未眠：“……”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霍砚能够控制的！
可是男人语气中的这点奇怪的雀跃和开心是怎么回事？
再仔细看霍砚的脸。
那张五官深刻的脸庞，依旧冰冷而又禁欲。
并没有她臆想中的所谓开心。
奇怪了……
顾未眠凝眉。
难道刚刚是她的错觉？
“应该很快就会停的。”顾未眠很认真地道。
这样的暴雨，基本上都下不了太久。
如果顾未眠现在手里有一只智能手机，手机上的天气app会告诉她……雨会下很久很久。
……
燕京大酒店。
26楼总统套间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白色的闪电反光打在男人脸上，立体五官打下了一片片阴影。
那双桃花眼，瞳孔漆黑，几乎看不到里面的颜色。
男人手里的手机响起模糊的声音，被窗外的雨声吞噬，几乎快要听不见：
“对不起……您拨打的……已关机……”
男人按下挂机键，再度拨出去。
却又是一模一样的回复。
拿起手机，男人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打出去，手机屏幕上分明显示的是“霍砚”两个字。
“嘟——”了一声以后，电话那头响起了又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回复：
“对不起……您拨打的……”
宁瞿若猛地按掉了电话。
他看着窗外几乎要连成一片的水色，眼神淡漠到了极点，连一丝波动也没了。
仿佛水泥浇筑。
只有窗外偶尔出现的闪电闪过男人的眼眸，仿佛白色的刀刃。
他敛眸，看着手机思索了片刻。
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
几经周折，宁瞿若拿到了霍砚的贴身秘书：林至云的电话。
“嘟——嘟——嘟——”电话那头几声响声以后，林至云总算接起了电话。
“在哪？”宁瞿若开门见山。
这两个字乍听起来倒是听平静的。
林至云后背上的汗毛却立了起来，他脸上维持着笑容，
“顾小姐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