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所谓了。
她岔开了话题，“你知道昨天几家小报混进剧组了吗？”
顾未眠没料到姬曼西也会知道。
不过姬曼西毕竟是老资历的演员，又在剧组里混了这么久，有一些自己的消息渠道也不奇怪。
“知道了。”
姬曼西轻“嗯”了一声，“那你也应该知道，段千川帮柯玉珠把新闻都压下去了。”
顾未眠沉默。
电话那头，女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剧组今天应该是还有小报的记者，他们和段千川既然达成了协议，就肯定不会爆柯玉珠的料……”
不爆柯玉珠的，那就只有爆其他人的了。
也就是说，柯玉珠无论做错了什么，她都能安然无恙。
可是顾未眠一旦出现一点问题，甚至都够不上黑料，就有可能被大肆宣扬。
顾未眠睫毛快速抖动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地抬眸逡巡了一圈片场。
大部分人她都不熟，看不出哪些是有问题的，哪些是没问题的。
既然能混进剧组，必定是在剧组里有内应。
至于内应是谁。
顾未眠单手托腮。
姬曼西似是感觉到了顾未眠的烦躁，低声道，“未眠，你应该明白的，柯玉珠，我们惹不起。”
她对顾未眠这个娱乐圈的纯新人抱有几分爱护之心。
“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很多事情都看得明白，这个圈子，毕竟还是只有那几家把控的。”
想要捧什么人，想要封杀什么人。
也不过是那几个人一句话的事情。
而那几个人其中最有分量的一个——就是段千川。
“比如我的脸，这件事情遇上了柯玉珠，也不过就是随那些小报怎么写罢了。”
段千川那天带着柯玉珠过来道歉，态度都算不错了。
他就是不过来，打声招呼下去。
那些人又能怎么写？
柯玉珠想要办的募捐会也是。
即便真相被披露出来，谁敢报道呢？
他们做得再多，也不过是无用功。
顾未眠唇瓣抿紧了。
“我明白。”
这个圈子看起来光鲜亮丽、万众瞩目。
其实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圈子。
姬曼西闻言，稍稍安下心来，“你明白就好。”
却听电话这头，顾未眠声音漫漫，带着轻柔笑意，“既然规则对我们不好，那就改变一下这圈子的规则好了。”
姬曼西一愣，脸上是空白神色。
改变……规则？
顾未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个圈子的规则又怎么可能被一个人轻易改变呢？
如果那样的话，这世界不就乱了套了吗？
她的心揪了起来，很快又放下来。
她也是想太多了。
顾未眠也就是小孩子说的孩子话。
她现在还在念高中，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社会的残酷。
“那你改变这个圈子的规则前，还是少招惹柯玉珠吧。”
明显就是哄小孩子的口吻。
顾未眠笑了笑，低低地应了一声。
没有过多地解释什么。
她说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这些人能够制霸娱乐圈，首先捏住的是娱乐圈的大部分资源。
电影、电视剧、唱片……
明星只能通过这些成名，为大众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