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然一怔，嘴角的笑容也有短暂的消失。
但很快她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笑了笑：“你说。”
一旁的一家四口也有些担心的看着两人，毕竟这事一旦袒露，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可不袒露，好像会伤得更深。
“这么多年，我亏欠于你。”
季如然笑着：“都是夫妻，说什么亏欠不亏欠的。”
赫连森面色不改，以前他从不关心季如然，对她可以说是一丁点儿的感觉都没有，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就明确的告诉过她，他父母对他恩重如山，他不会拒绝这门婚事，但……也并不喜欢她、或是爱她，让她自己斟酌清楚，要不要嫁给他。
而最后，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你还年轻，我不想再耽误你。”
说到这里，季如然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她以为他要坦白的可能是那对母女，可现在他显然是话中有话。
一旁的赫连贤和陈琼华也诧异了，有些震惊的看着赫连森。
他不是要坦白胡秀芬母女么？怎么现在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要和如然离婚？
季如然脸色苍白，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赫连森：“阿森，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赫连森知道这些话出口，肯定会伤了她，可这场婚姻若是继续下去，她也根本不会幸福。
他心里没有她，这段婚姻对她而言，就是名副其实的‘坟墓’。
“你还年轻。”看着她，他平静的开口。
季如然彻底安耐不住了，直接从沙发里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盯着他：“赫连森，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你又要和我离婚？”
看着她，赫连森的眸光有些复杂：“如然，这么多年你心知肚明，我根本给不了你幸福，离婚是对你最好的一种选择。当然，为了弥补对你这么多年的亏欠，我会把整个集团都给你，连同我的股权，一并全部转到你名下。”
闻言，一旁的赫连森和陈琼华震惊了。
赫连贤：“阿森，你这是做什么？”
“大哥。”赫连森打断了他：“我和她之间，除了名义上的婚姻束缚之外，我给不了她婚姻之实，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季如然笑了，眼眶渐渐湿润起来：“为什么你不尝试爱我一次？我就真的那么差劲，让你和我凑合着过日子都不行吗？”
赫连森抬眸：“这个答案，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如果他能说服自己爱上她，这些年他们也不会连一儿半女都没有了。
季如然伤心欲绝：“赫连森，我只是想要做你的妻子，我只想要一儿半女，和你走完这段人生旅程！你就不能糊涂一次、哪怕假装醉一次也好，给我一个孩子，真的就那么难吗？”
赫连森低头不语。
有些话，说得太透彻，也只会伤她更深。
他的沉默让季如然彻底心如死灰，含泪望着他：“赫连森，你就真的，这么铁石心肠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现在你有了她们母女俩儿，就打算把我一脚踢开吗？”